后来也不知道林浅墨跟翠屏说了什么,于鲤鲤只知道她娘把自己关在屋里了两天,后开再出门就说自己同意了。
于鲤鲤喜出望外,与林浅墨相视一眼发现他眸子中也全是笑意。
她不需要收拾多少东西,因为林浅墨都给她准备好了,满满当当的两箱子衣物,那马车上的东西大多都是给于鲤鲤准备的。
翠屏见状,心中慢慢放心了,大是大了点,但起码知道疼人。
此时的于鲤鲤还不知道自己娘亲心中所想,只觉得哥哥还跟小时候一样的看重自己。
等于鲤鲤真的跟林浅墨离开的时候,于家一家子都不舍,尤其是拄着拐杖的于老太和于老爹,老两口泪眼婆娑的,攥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嘱咐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在得到于鲤鲤的再三保证之后,他们才松开她的手。
坐上马车,于鲤鲤看着家人越来越远,她刚萌生出来的伤感在看到村口的人时,都又憋了回去。
林浅墨扶着她下来,把空间留给她。
“元宝,你咋来了?”
于鲤鲤看着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心想这小子算是有良心,还知道送自己。
她刚想说让他安心,等自己回来了给他讲讲外面的故事,谁知道就看到他眼眶红红的,嘴一撇眼泪就往下掉了。
“哎,你咋哭了,”于鲤鲤无奈,这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哭啊,她忙把自己的帕子塞给他,“快擦擦,咋啦这是?”
不远处的林浅墨听到动静之后往这边看了一眼,在看到抹泪的元宝时,他没说话又转过去了。
“你,你真要走?”
元宝肩头耸动,手指抹不完的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
于鲤鲤愣了下,随后也弄明白了,她哭笑不得:“又不是不回来了,就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真的?”
元宝泪眼婆娑的睁大眼睛看着她。
于鲤鲤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走了不回来了?”
元宝挠挠头,泪眼汪汪的,“那说定了。”
于鲤鲤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里是她的家,她自然是要回来的啊!
就出去溜达一圈,说不定不出半月就回来了,也值当的这小子哭的。
“好了,别哭了,我走了。”
于鲤鲤冲他摆摆手,她还得赶路,不能耽误太久。
林浅墨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她走过来,亲自给她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鲤鲤!”
元宝突然叫住她。
于鲤鲤回头,笑道:“怎么了?”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元宝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他挤出笑来:“等你回来,我有话给你说。”
于鲤鲤愣了下,随后轻笑,这小子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摆摆手让他快点回家去。
自小两人玩的时间久了,元宝他家里就会来找,对这个孙子十分看重。
而且元宝比她更像个小姑娘,所以大多时间里都是于鲤鲤占据主导地位。
两人也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相处方式,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所以于鲤鲤下意识的就把他当个弟弟看待。
看着他答应回家,于鲤鲤才轻快的转身上了马车。
林浅墨看了站在原地的人一眼,随后也掀了帘子上了马车。
车夫赶着马车从元宝面前走过,元宝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里,于鲤鲤兴致不高,之前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越发的觉得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被元宝那么一闹,她更加舍不得了。
“想什么呢?”
林浅墨打开提前准备好的糕点递给她。
“也没什么,”于鲤鲤咬了一口,“元宝刚刚神神秘秘的说有话要说,也没说出来。”
还说要等她回来之后再说,按照她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来说,一般说出这样的话,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于鲤鲤一阵恶寒,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他应该也没什么要说的,应该就是你不在村子里,他一时没有玩伴了吧。”
林浅墨说完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想了,过不多久就回来了。”
于鲤鲤闻言点点头,也是,不过是半月而已,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可能是因为自小两人就在一起玩吧。
当然是于鲤鲤陪着元宝长大,因为两家的大人看着他们两个年龄相仿,所以大多时候都喜欢把他们放一起玩。
于鲤鲤也这么觉得,有听了林浅墨的安慰,心里才好受些。
看着她的头顶,林浅墨扯了扯嘴角,其实刚刚元宝想说什么,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临到最后,元宝还是退缩了。
殊不知这么一退缩,就要被踢出局了。
林浅墨淡淡一笑,又把其他的糕点往她面前放:“多吃点。”
两人真就像林浅墨之前说的那样,他谈生意,她到处游玩,相处的极其融洽。
而且两人的距离拉近的很快,于鲤鲤早就像小时候那样的缠着他。
而他也像从不会生气一样,每次都满是宠溺的看着她,任由她玩闹也不会说一句重话。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
当天,于鲤鲤也像往常一样去闲逛,林浅墨要去分舵督查,不过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还特意安排了人守着她。
只可惜还是被人钻了空子,等林浅墨找到她的时候,她被人关在柴房昏迷不醒。
他大怒,把那些人打了个半死,之后又报官抓了这些人,又小心翼翼的把于鲤鲤抱了回去。
等于鲤鲤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也是她长大与他相认以来,第一次见到他黑脸凶人。
众人大气不敢出,就怕少东家把他们解雇了。
于鲤鲤自知理亏,因为当时遇到人贩子的时候,其实有个人提醒她了,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差点酿成大祸。
林浅墨看在她的面子上翻了篇,但是当时的场面足够让她记很长时间的。
到了夜间,林浅墨送她回房,但是他不像往常一样送她回了房就回去了,而是径自进了她的房门。
于鲤鲤看着坐在圆桌旁的他,心里直打鼓,这是要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