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还没等来景老他们回来,就先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
大人们吓得赶紧把孩子的耳朵捂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这是打起来了?
于老二第一次看到杀人,刚才他跟景老躲在暗处观察,景老说看着衣服标志是他们这边的人。
应该是一个小分队路过这里,暂做休整,不过看着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血污,想着应该是在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刚刚上了战场的士兵非常谨慎,以免节外生枝,他们决定静等他们离开就好了。
可是,就在刚刚,突然冒出来一群人直接杀了过来,而刚吃过饭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子就先弯了下去。
一个个面露难色,捂着肚子,但他们仍然是奋力抵抗,只可惜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景老,他们人多!咱们还有一个村子的人要保护。”
于老二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景老,小声道。
“我戎马一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方士兵就这么死在眼前。”
景老压着声音,着急的看着那边。
“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连累了村子里的人。”
于老二也想冲上去,可是他们身后还有上百口地地道道的村民要保护。
两人争执不下,那边就已经见了胜负,看着最后一个士兵被杀死,景老瞳孔瞪得像铜铃,眼里布满了血丝。
于老二心中也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拉着景老要退下去,眼下他们只能先自保。
可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穿着跟那些死去士兵一样衣裳的男人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跑到了对方领头人面前邀功。
于老二震惊,这是内奸?
景老咬牙切齿,压着声音骂:“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奸细!”
想来刚刚那些士兵突然捂着肚子估计也是饭菜里被下了毒,应该也是这个人搞的鬼。
他们待的这个位置有些远,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带头的人说什么做得好,不会亏待他之类的话。
再看看那个人狗腿的笑容,想来也不难猜他们之间的对话。
那群黑衣人在这里待了没多大会儿,就又匆匆离开了,留下了那个奸细一个人。
只见那个奸细弄了一手的血摸到自己脸上,随后又拿起刀子在自己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之后就躺到了地上。
于老二与景老相视一眼,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因为又来了一群骑着马,穿着同样衣裳的士兵,看样子两批人马是认识的,那些士兵一看到现场这个惨状,当场表示要报仇。
此时那个奸细恰好“醒”了过来,只见他一“醒”来看到现场的血流成河,顿时顿足捶胸大的哀嚎。
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于老二他们已经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合着这个奸细不仅里应外合弄死了刚才的一队人,还要对付现在这一队人马。
至于刚刚离开的那群黑衣人这会儿说不定就躲在不远处,等合适的时机然后下手呢。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再次发生。”
景老转头看向于老二。
“我也是这个意思。”
于老二与他相视一眼,笑着小声道。
两人默契一笑,他们决定救这群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
领头的士兵首领临安看着眼前这个悲痛欲绝,胳膊上还在流血的士兵。
“我说的绝对是真的,刚刚那群人突然冲了过来,我们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刘二狗挤眼抹泪的,说着又诚恳的看向对方,“临大人,您一定要给兄弟们报仇啊!”
“那你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小的当时迷迷糊糊看到他们一群人超那个方向跑了……”
刘二狗随手指了个方向,又哭丧着个脸,“是小的不中用,竟然疼晕了过去,要不然也能跟弟兄们拼搏到最后一刻。”
“别自责了,”临安招手叫来心腹,“带他去包扎一下。”
“是。”
临安站在原地,看着刚刚刘二狗指的方向沉思。
“谁!”
突然前方有动静,众人忙拔剑谨慎的盯着。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打算来揭穿奸细真面目的于老二和景老。
临安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他微微皱眉,这里怎么会有老百姓?
看着这两人,一个约莫得有五十多岁,另一个三十左右,年纪大些的拿着一把剑,年轻的背着弓箭。
来这林子里打猎的?
不管怎么样,突然出现的就是可疑。
临安不敢放松警惕,他们刚失去了这么多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
“老百姓,”于老二应了一声,他看了眼那个同样谨慎的盯着他们的奸细,他冷笑一声,“怕了?狗娘养的奸细!”
刘二狗没想到竟然有人看到了刚刚那一幕,慌乱之际又安慰自己就算是看到了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承认,他又能耐自己如何。
“你血口喷人!”
临安看着这一幕,微微蹙眉,随后又看向于老二他们:“你们有什么证据?”
刘二狗也跟着叫嚣:“是啊!你们有什么证据!”
他就不信这两个人能有什么证据。
这倒也是把于老二给问住了,他们确实没有证据证明。
“没有证据?”刘二狗见状,心也慢慢放下了,“没有证据你在这污蔑我!我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该不会是敌军的人吧?”刘二狗样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们难道是奸细?”
他话音刚落,众人就拿着剑谨慎的盯着他们。
于老二欲哭无泪,这咋被坏人给带节奏了呢!
“景老,怎么办啊?”
自己都着急的快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再看看景老平静的稳如泰山。
“别慌,”景老淡淡道,“我自有法子证明。”
临安等人都看向他,只等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而刘二狗见他如此淡定,心里又忐忑了起来。
该不会真的有什么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