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连忙拿着合同骑着自行车去县里。
安爱国走出村委会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正好看到村长拿着合同出门。
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的果林,跟县里人有关?
转身打算去村口破庙看看黄想娣是不是真的在。
在村口晃了几圈,果然看到黄想娣鬼鬼祟祟的在破庙里。
柚宝真的能跟金子沟通。
那上次抓人贩子的事,也是真的了。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安爱国心里也久久不能平复。
当年安又又手里平白无故的出现野山参的事,再一次被勾起记忆。
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才想起,今天星期五,安又又还在上课呢。
翻箱倒柜,找到用小箱子锁好的十几根野山参,心里才有些安。
闺女还是他闺女,应该不会被抢走吧?
安又又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异能逐渐暴露,让安爱国不安。
黄癞子被抓的第十五天,终于被放了回来,还是刘婆子怕自己宝贝儿子在牢里吃苦,花了钱赎出来的。
黄向红被打的第三天就被林响英带了回来,刘婆子没少骂她是扫把星。
逐渐的发现家里一直少东西,于是就开始怀疑起黄想红偷的,揪着她的耳朵就要打骂。
要不是林响英回来的及时,还没恢复健康的黄想红不然又要被打进医院了。
为了抓到偷吃的贼,刘婆子整天都在家里守着,终于在半夜被她抓到了贼,拉开灯一看,居然是黄想娣。
气得她抓起门边放着的木棍就要打人。
黄想娣可不是黄想红,就没想着要惯着她。
一看到她要打人,早就溜出门跑的没影了。
大半夜刘婆子站在家门口骂骂咧咧的,林响英和黄想红才知道,黄想娣回来偷吃了。
经过这一件事,黄想红对黄想娣没有太多的维护了,而是拉进被子躲在里面。
刘婆子把黄癞子接回来的这一天,黄癞子突然转了性,满屋子找黄想娣。
“妈,黄想娣呢?那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刘婆子骂了一嘴,没好气的说:“我哪里知道,你生的两个赔钱货,专门克我的。”
早知道黄癞子回来的黄想娣,大摇大摆的走进家里。
刘婆子一看到黄想娣,气不打一处来,抓着扫把就要打人。
黄想娣站在门口不动,气焰有些嚣张的看向黄癞子:“我早说过,你会被抓,你偏不信,想要我帮你,先把她给我拉走。”
在牢里的这段时间,黄癞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一回到家就要找黄想娣算账。
谁知道黄想娣居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命令他。
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女儿。
他平时喜欢吃喝嫖赌,回家就像住旅馆一样。
要不是黄想娣说是他女儿,他估计走在路上都要认很久。
看他一直站着不动,黄想娣恼了。
转身就跑出家门,站的远远的:“黄癞子你不信我,活该你这辈子发不了财,被女人压着打。”
什么玩意?
老子会发不了财。
这死丫头是乌鸦嘴,他黄德仁靠赌博吃饭的,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你信不信,你老娘,也就是我奶,在冬至那天会摔断腿。”
黄想娣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天气会越来越冷。
她不想冻死在破庙了,必须快点取得黄癞子的信任。
还有……她还知道,果林的合同马上要到期了,她的目的就是让黄癞子去找村长,把果林要下来,断了以后安家发家的财路。
“呸,你个杀天刀的斩头鬼,居然诅咒老娘,今天我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刘婆子一听,更是恼了她。
拉起衣袖,抓着扫把就冲出家门,追着黄想娣屁股后面跑。
刘婆子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想要追到黄想娣压根不可能。
才一会功夫,黄想娣已经跑的没影了。
一放学,安又又就找到金子打听黄想娣的事,知道黄想娣回了一趟黄家,说了什么话,还被刘婆子赶出家门,忍不住撅了噘嘴。
这个黄想娣到底想干什么?
“金子,干的不错,喊你的兄弟们继续帮我盯着她。”
“汪汪!汪汪!”
“知道知道,以后有鸡腿第一个给你。”
安又又拍着胸脯保证。
金子才满意的摇着尾巴跑走。
今天是周末,文商从县里回来了,过几天是冬至了,家家户户都张罗着腌腊肉,陈兰英跟陈学兵一商量。
决定休息两天,买了几十斤猪肉回来腌腊肉。
天气转凉,安又又穿上了长袖加一件羊毛衫。
扎着两个小辫子,乖巧的坐在文商身边,听着文商读雷历风的信。
“这历风这么小年纪就会想着买房了?”
坐在门口给买回来的猪肉,均匀的擦盐巴的陈兰英,听见文商念完雷厉风的信,一脸唏嘘。
“这京城的孩子见识就不一样,瞧瞧咱们家几个娃……还在爬树跑河里游泳呢。”
因为冬至的原因,安爱国特地往果林那边跑了一圈,喊人帮果树保暖。
忙了几天,也难得空闲坐在家里,一家子围坐在一起闲着没事唠嗑。
“当然不一样,京城呢!听说连扫地的都有在当官的亲戚,咱们这小破乡村哪里能比。”
抽了一口烟,他最近也犯愁,村委会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心里想着果林怕是保不住了。
“老雷也来信了,让咱们有条件的在县里或者市里,多买地买房,说现在国家那边政策逐渐开放,以后说不定能升值呢。”
“这买地先不说,这买房干啥?咱们田地都在村里呢。”
陈兰英想不通,为什么要去市里买房。
“爸妈,我觉得雷叔叔不会害我们的,说不定真跟雷叔叔说的,以后这些地和房子都涨价了,再说了……咱爸这果林也有好几年了,怎么不想着发展其他的呢?”
文商思索了许久,觉得老雷和雷历风不会害他们的。“要是拿不准,可以问问小叔的意见,我和弟弟妹妹们迟早要去县里或者市里读书的,特别是我在县里这段时间,县里确实跟我们村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