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诧异的瞪着双眼,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松开了手,随后我在屋里仔细翻找了一下,确定鬼叔并没有趁我不注意留下窃听器这才松了口气说:“赵金贵今天来就是为了试探我的身份。”
丹丹心有余悸的喘着气,心口起伏不定,颤声道:“小伟哥你为什么要进豪门当卧底啊。”
“丹丹,有些事我没办法告诉你,总之你记住豪门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人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凡事都要小心。”我沉声道。
丹丹挠挠头嘀咕道:“不就是一家夜总会嘛,也不涉及色.情。”
丹丹的单纯让我很担心她,有些事我没法跟她说,只能提醒她了,我说:“丹丹,谢谢你替我隐瞒身份。”
“电视剧都有演的,我知道你们干这一行的重要性,所以我连最好的姐妹阿晴都没说呢。”丹丹说。
我过去将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丹丹,知道我身份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离开豪门,最好是离开天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丹丹紧紧抱住我说:“小伟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才刚刚在天州站稳脚跟,朋友也全在这边,如果突然离开天州去另外一个陌生城市,我又要重新适应环境的,我两个弟弟还指望我供他们念书呢,我不能马上就答应你啊。”
我也知道丹丹的为难,只好说:“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小伟哥你也是。”丹丹点头道。
今晚经历的事让我很难受,我对当卧底产生了动摇,李大奎死不瞑目的样子始终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纪律?杀都可以随便乱杀,还有什么纪律?!
去他妈的纪律!
我缓缓松开丹丹,凝望着她的双眸和娇艳欲滴的红唇。
丹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本能的想挣脱开我的怀抱,呢喃道:“小伟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吻了过去,封住了她的红唇,丹丹像是受到了惊吓,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过随着我的吻变的深沉,丹丹逐渐闭上了眼睛,开启了牙关迎合着我的吻。
客厅里响起了喘息声,我和丹丹搂抱在一起激烈亲吻,不知不觉中我们褪去了衣衫,翻滚到了床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外面下起了雨,房里响起了爱欲交响曲,许久我才将体内压抑的情绪发泄了出去,趴在丹丹的身上沉沉的睡去了。
我回到了郊区的荒芜地里,李大奎双眼暴突的躺在草丛中,身下血流成河,我的手中就提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我一下松开了手,李大奎此时突然诡异的站了起来,心口的孔在涌出鲜血,李大奎脸色灰青,双眼布满血丝瞪着我咬牙切齿道:“警察就可以杀人吗?!你杀了我!”
“没、没有、我没有。”我战战兢兢道,说完我拔腿就跑,李大奎在身后吼叫着:“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还我命来,哇嗷~~。”
“别追我,我没杀你啊!我......我也不想啊!”我叫道。
李大奎一个飞扑将我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我,我被吓的惊叫了起来。
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全身像是被水浸透了一样,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
“小伟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丹丹被我惊吓依偎在我身旁问道。
我呆呆的看着丹丹,想起刚才将她占有了心里突然觉得很内疚,我得承认刚才对丹丹做的那一切是出于对纪律的愤怒,出于心里的压抑想要发泄,这对丹丹来说太不公平了。
“对不起丹丹,我把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丹丹就捂住了我的嘴说:“小伟哥不要这么说,是我心甘情愿的。”
“丹丹。”我轻声呼唤了下将她搂进了怀里。
丹丹靠在我怀里呢喃道:“小伟哥我知道你是压力太大了,也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告诉我,我都懂,你不要自责,什么都别说了,只要你有需要随时找我都可以。”
丹丹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对丹丹。
“呀,都三点多了,不好意思小伟哥我不能一直留下陪你,不然被阿晴她们发现我没回去估计又要胡说八道了。”丹丹说着就起身套起了衣服,等穿好衣服后她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这才跟只小鸟似的跳着离开了。
“唉。”我叹了口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我就这么眼睁睁盯着天花板,直到外面传来了洒水车的声音,我机械的扭头看向窗子,朝霞透过窗帘朦胧的映照了进来,与此同时手机也振动了起来,我无力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周大民的隐藏号码。
我迟疑了很久才接起了电话。
“是不是吵你睡觉了?”周大民问。
“没。”我回道。
“昨晚佳婷说你像是吃了火药似的说要见我,昨晚我有事没来得及回复你,发生什么事了?”周大民问。
“没。”我仍旧只回复了一个字。
“小子,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从一个人的简单的话语里就能听出问题了,你情绪有点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周大民沉声道。
“老板,你做警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干了缉毒?”我苦笑着问。
周大民沉默了一会说:“年轻的时候是因为觉得这工作是铁饭碗,早期我还不是干缉毒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民警,那时候老黄黄勇跟我一起在辖区当民警,直到一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在我管的那个片区里有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小孩,十五六岁就辍学在社会上混,跟了社会上的一帮青年染上了毒瘾,把家里什么都偷出去卖了,他妈妈辛苦给人做衣服赚的钱全都被他偷去买毒品了,他妈妈都快哭瞎了眼睛,跑到派出所来求我把他儿子找回来,我和老黄就帮她找儿子,最后找到了,但那孩子在出租屋里吸毒过量死掉了,现场惨不忍睹,我们不忍心告诉他妈妈真相,只好说她儿子到外地打工去了,现在很好,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要给这女人写信,然后给她寄点钱,这女人觉得孩子变了,别提多开心了,这女人一直身体不好,最后被查出患了癌症,她临终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见儿子,我难以启齿,不过这女人抓住了我的手,告诉我其实她早就预感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愿去面对,临终前她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话,让我终身难忘,她说‘谢谢你,儿子’。”
我默默的听着周大民的往事没有插话。
“毒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儿子无法给母亲送终,母亲临死都见不到儿子,这些事每天都在上演,从那以后我就对毒品恨之入骨,开始投身缉毒事业了,老黄则干了刑警,配合我进行缉毒,那时候我们俩在天州的警队都出了名,被称为双雄,许多犯罪分子都对我们非常忌惮。”周大民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出露出了一丝笑意。
“秦伟,我知道你肯定有事,而且这事让你心里很不舒服,你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疑惑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心中的信仰不变,那任何事都无法将你击倒。”周大民说。
“老板,我懂了。”我应道。
“其实昨晚刘媚给我打电话了。”周大民犹豫了下说。
我一下坐了起来,愣愣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不重要,我只要你记住,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觉悟,为国家牺牲、为人民牺牲、为自己的战友牺牲。”周大民说。
“嗯。”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早起去跑个步吧,看看清晨的天州。”周大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听了周大民的话起来换了身运动服就跑下了楼,清晨的天州被朝霞映照非常的美,环卫工人扫着地,洒水车飘着单调的音乐声从身边开了过去,上班的行人行色匆匆,早点摊冒着热气腾腾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谐。
我经过了刘媚的茶楼,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茶楼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停业转让中。
我试着拨打刘媚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处在关机的状态,我给捞仔打电话询问怎么回事,捞仔没有明说,只是告诉我以后不会再见到刘媚了,我问他昨晚他带着刘媚和李大奎的尸体到底去哪了,捞仔颇有深意的问:“你觉得呢?”
“媚姐的茶楼还会再开吗?”我想了想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说了,我还要睡觉。”捞仔说完就挂了电话。
望着茶楼我想起了跟刘媚见面时的情况,想起那晚媚姐醉酒的样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媚姐。
此刻天色彻底亮尽了,阳光洒在天州的大地上,这个充满生机的城市开始了崭新的一天,望着蔚蓝的天空我露出了笑容,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深吸口气继续向前跑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