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在利益面前,敌人和朋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就连洪朝先都能跟我合作,这个邱老大不难搞定。
酒吧刚收回来,正好赶上腊月,客流量倍增,吧台流水哗啦啦的往上涨,以前我是打工的,现在是小老板,看到红男绿女进出酒吧,那都是钱啊。
几天来,我每天凌晨两三点回家,一身疲惫,欧若拉也被我"感染"了,她熬夜看书,起得比我还早,去中港城买油条两根,麻团两个,茶叶蛋两个,包子一笼,并黑米粥两碗,才叫我起床。
欧若拉仿佛进入了闭关修炼阶段,她从网上剪切很多电影桥段,每天重复学习电影明星的台词和神态,吃饭时,经常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老公,我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腊八那天晚上,酒吧洋溢着新年的氛围。
虹姐是个牛B人物,她不像柳晴那样坐办公室,她是坐吧台,除了打点客人外,还会调制鸡尾酒,而且不亚于任何调酒师。
"弟弟,今天晚点走,帮我盘货呀。"虹姐今晚穿着一条裹臀裙,酒吧里不冷,吧台里面更有取暖器,够她们浪的。
"改天吧,今天没工夫。"我一琢磨这话里暗藏杀机,虹姐自从上次在我胯下尝到甜头后,暗示我不止一次了,人家身边肯定是不缺追求者,只不过我们俩聊得投机。
虹姐笑了笑,一边调酒,一边跟我调情,她调酒是吧台的一大特色,引来崇拜者围观表演,她跟耍杂技似的,酒瓶子高高抛起来,旋转三百六十度,转身再接住酒瓶,勾兑好洋酒比例,用一个玫瑰金打火机在酒表层点燃蓝色的火焰,一杯很有观赏性的鸡尾酒就成了。
"爱情沙漠,尝尝。"虹姐手肘拄着吧台将鸡尾酒推到我面前。
"败家娘们儿,搞这么多名堂,还不如给我一罐啤酒呢。"我取笑道。
"土鳖了吧,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品尝到你虹姐调的酒,喝了这杯酒,马上会坠入爱河。"虹姐眨着眼睛笑道。
"什么名堂,难道放春药了?"我端起尝了一口,真难喝,苦辣苦辣的。
虹姐笑得花枝烂颤,胸前波涛汹涌,扭着大屁股离开吧台上楼了,在楼梯口还抛了个媚眼。
这我能惯着她吗,一仰脖把那杯鸡尾酒干了,见没人注意,也跟了上去,关上办公室门,我回头时,脸正贴在虹姐的脸上,她眼神迷乱的盯着我。
不知道鸡尾酒是否真有助性功效,我们俩在门边就疯狂激吻起来,虹姐风情万种的样子太让人热血沸腾了,尤其是那双散发着迷离放荡目光的眼眸。我抓着她的大屁股,不知不觉顺着裙底伸了进去,在她大腿内侧游走着,一边感受着她双腿间的热度,一边挑逗揉捏着。不到两分钟,我就按捺不住欲火焚身的冲动,迫不及待的将她的蕾丝边小裤衩拉下来,咽了口唾沫,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让她趴在门上把腰翘起来。
正当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谁这么讨厌人。"虹姐正在状态,就像干柴碰烈火,刚点着突然被一瓢冷水给浇灭了。
我麻利拉上前开门,若无其事的打开门,门外是小豆芽。
"什么事?"我无奈的问。
"苏总,有个美女找你,她不让我告诉你是谁。"小豆芽说。
"是店里的吗?"我好奇的问。
"不是,但她点名要找你。"
这就奇怪了,我认识的女人都和酒吧有关,谁呢?
下了楼,舞池霓虹摇曳,人影戳戳,在一堆打扮时尚前卫的小年轻中,我才看清那是谁。
曹局长的独生女,曹亚妮,青春活泼,含苞待放。
原来,小豆芽和曹亚妮是高三同学,学生嘛,虚荣心强,曹亚妮知道这家酒吧有她家的股份,所以带着同学们来消费,自然有炫富的成分。
谁让人家爹是公安局长呢,招待吧。
我给这群无良学生开了个中包,酒水配的是雪狐伏特加和雪花勇闯天涯,其实,我们几个股东有言在先,免除以前招待费用的无底洞,谁招待谁花钱。
若是我光请曹亚妮,无可厚非,还有一群不认识的坏学生,我也不想当这冤大头,转头就给曹局打了电话。
碰巧曹局今天有饭局喝多了,接电话的是曹夫人。
我变着法告诉她曹亚妮在酒吧请客。
曹夫人说你先帮嫂子把钱垫上,改天见面我给你。
我说嫂子你想多了,我打这个电话是怕亚妮妹子喝多了。
挂了电话,我只好掏腰包替那小妞儿结了账,然后去她们包厢坐,那些青涩的学生玩得很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听那意思,曹亚妮今天和同学飙车输了,所以她请客局。我心想,我上高中的时候,连特么诺基亚都没见过。
可能是我心理不平衡,拿眼睛打量着蹦迪的曹亚妮,在心里和她妈对比起来,曹夫人徐娘半老微微发福,被曹局在家扔的肯定憋坏了。而曹亚妮则是个不良少女,这种小妞儿恐怕小学时就破处了。不过看她屁股和扁平的胸部又不像,这母女俩一个闷骚,一个开放,各有各的好。
我走着神,目光又不经意放在小豆芽身上,她虽然和曹亚妮是同学,但现在辍学务工,有点融入不进去同学的圈子。
关于小豆芽,我时常会注意她,有同情的成分。
很早以前我就想说,小豆芽给酒吧引来的一场风波,这女孩子先前坐台一段时间,传出"卖处"之绯闻。
此"卖处",非彼"卖处"。
小豆芽不是卖她的处女膜,是替公关部的姐姐们卖,稀奇不,小姐还有处女?
当然是假的,小豆芽的下岗父亲在菜市场卖家禽,不知怎么被某小姐得知。
小姐委托小豆芽,每天从家带来两只鸽子,她们把活鸽子放血,用那种保鲜膜装好,夹在下面,哄骗一些土老帽说自己是处女。
嫖客一捅,那鸽子血自然就破了,和女人的经血极其相似,不做专业检测很难看出来。
这个骗局维持了半个多月,很多小姐从中获利。
小豆芽每笔生意只分得几只鸽子钱,还要替小姐放鸽子血,杀掉鸽子,拔毛开膛,把鸽子肉送到厨房,厨师烹炸出一盘鸽子肉,大家分食。
东窗事发那次,某公务员嫖客网上找处女,这年头处女比大熊猫珍惜,此嫖客为了纪念这伟大的日子,伙同一位好友藏于酒店窗后偷拍。
谁知,这个偷拍者拍到小姐的脸后就不拍了,嫖客问好友为什么,偷拍者道,此女我上周刚玩过,她妈的,她怎么又变成处女了?
然后,这个小姐和放风的鸡头,以及小豆芽,一干卖处者,均被嫖客毒打了一顿。场子当时还是柳晴负责,她当然不干了,闹到嫖客的单位去,最终得到赔款。
这件事最可悲的是小豆芽,她涉世未深,被狡猾的姐姐们欺骗,自此被虹姐逐出公关部,她哭着来求我,她妈妈有乳腺癌,我只好又介绍她和包倩倩学习收银。
我本来不想让小豆芽留在酒吧,可有一幕把我深深打动了,放心,绝不是什么感人桥段,她们卖处出事那天晚上,小豆芽被嫖客打了几巴掌,大家都去派出所处理事去了,我回公关部一看,她正蹲在旮旯拔死去的鸽子毛,这跟爱护小动物无关,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小豆芽的命运,就像那只被拔毛的鸽子,血淋淋,赤裸裸,被人分食,却麻木的无动于衷。
扯远了啊,晚上散场前,曹亚妮那帮不良同学都撤了。
我借虹姐的车送曹亚妮回家。
"喂,大叔,你开车溜吗?"曹亚妮坐在副驾驶画着她的烟熏妆,突然转头问我。
"溜!三个六。"我无奈的说。
"真的吖,听我老爸说你蛮有钱的,怎么不换跑车,不会是害怕吧。"曹亚妮挖苦道。
开你妈脑袋跑车,老子连自行车都骑不上。
"哎哎哎,大叔,跟你说话呢,你要是真行,有空帮我赛车去好不好,今晚喝酒那个小骚货太欺负人了,我一定要赢她!"曹亚妮浑身散发着野性另类的气息。
"我还真不会赛车。"我说。
"什么年代了,要不要这么保守,如果你帮我赢了呢,我跟你睡一觉怎么样?"
哧!我一脚刹车差点把虹姐的车开上树。
曹亚妮见我窘态毕露,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吧大叔,你这样也敢出来混,笑死人,怎么呀,你怕我老爸知道?"不搭理她,她还张狂起来了,伸手就摸我裆下,扬言试试大不大。
"你老实点,我开车呢。"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曹亚妮轻蔑的一笑,说:"逗你的大叔,我还是处女呢,想跟我上床,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奶奶的,早晚把你和你妈打包一起搞上床,那样你才知道老子大不大。
车快到她家小区时,曹亚妮忽然让我停车,翻着白眼说:"大叔,给我开个房间吧,我没有身份证。"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你妈在家不担心你?"
曹亚妮嘻笑道:"她看我醉醺醺的回家更担心,怎么这么磨叽呢,好像你是处女似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