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要谢谢我?"我狐疑的问。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遇到这么大的难关,你还支持着我。"柳晴呢喃道。
"什么呀,我只是相信晴姐的能力,一两年之内,绝对能把投资收回来。再说了,本来就是你把我培育起来的,做人怎么能忘本呢。"我说。
"好吧,那就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这次回家一个原因是看看我爸妈,另一个原因就是累了,想让自己换一种心情。"柳晴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女强人此刻也像个柔弱的大姑娘一样。
我揽住柳晴的蜂腰,手自然放在她圆润的翘臀上,感觉热乎乎的充满弹性,于是低头坏坏的冲着她一笑,并且在她屁股上捏了捏。
"坏蛋,你想干什么?"柳晴仰起脸明知故问。
"你猜猜。"我应了一声,低头吻住她的嘴,一只手沿着她的屁股往大腿内侧滑动,轻轻的摩擦着。
"好坏啊,故意逗我是吗?"
"晴姐,我想要了。"我咽了口唾沫说。
"不要了吧,这怎么做...嗯,抱紧我。"柳晴咬了一下嘴唇,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我手臂加重了力道,上半身紧紧和她搂在一起,下半身却蔓延着灼痒的感觉,欲望的火焰渐渐燃烧起来。
我还从没尝过传说中野战的滋味,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亲着咬着摸着,两迫于没有地方可以打滚,一切都只能站着进行。柳晴转过身去,弓着腰微微摆动屁股,帮我做好定位,展现出迎接的态势,我一手放在她后背,一手搂着她的胸,随着她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我强有力的占有了她,几度欢爱,两人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还有点因为不能完全发泄的遗憾。
柳晴经验丰富,懂得如何掌舵,如何控制男人的爽点,尤其是她一吸和一夹的本领堪称一绝,她每次夹的时候,我都麻酥酥的忍不住要缴枪。其实就几分钟,我们却在料峭的山林里完成了天人合一,那种感觉确实和上床不一样。
我们在山上依偎了很久,傍晚才下山回她家。
吃罢晚饭,柳晴她妈老早替我们铺了床,那被子是大红的,被面绣着鸳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我感觉她家人是把我当成"姑爷"了。
柳晴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说:"赶紧睡吧,明天起早还得赶车呢。"
我诡笑看着柳晴,自打来了她家,生理需求始终在一个临界点悬着,总是不能放纵的舒服一场,终于能正经的"上床睡觉",别提多兴奋了。
于是我抱着柳晴重重的压在床上。
"咯吱咯吱!"木头床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特刺耳的挤压声。
卧槽!什么质量?这声音太尴尬了。
这时,我发现院子里灯一闪熄灭了,尴尬的无地自容,啥也别说了,我肯定吵到柳晴父母了,人家照顾"我们小两口"的情绪,所以悄悄关了灯。
"别来了,白天还没吃饱呀,我爸妈还在那屋呢。"柳晴在我耳边说。
"叔叔阿姨不是希望咱们那个啥吗..."我饥渴难耐的说。
"破床摇来摇去的多烦人。"柳晴指了指床说。
"应该没事,我轻点..."我在柳晴耳垂上吻了两下,便爬到她身上激吻起来,将她贴身的打底裤扒下来。
谁知我们动作越轻,那床嘎吱的就越厉害,柳晴尴尬的直笑,我也只好作罢,就这么搂着她入睡了。
次日,吃过早饭,柳晴收拾了一个旅行箱,里面放着很多土特产品,几经颠簸和周转,终于坐上去成都的长途客车。
车子发动后,我找好两个座位,发现柳晴在路边买早餐,就催她快点。
"你拿着路上吃,省的晕车。"柳晴从窗口把包子茶叶蛋递进来。
"啊?你什么意思?"我惊讶的看着她。
"苏北,我不打算回去了,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跟我来,我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有点累了。"
"我靠!你涮我呢..."
"你听我说,我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回家这一趟,我心情平静了许多,不想再争下去,只想在家找个踏实的男人过日子..."
此时,客车司机轰了半天油门,终于抬起了离合器,车子缓缓驶离路边。
"停车停车!"我大喊道。
"车都走了又来事了,刚干什么去了?"司机大哥不爽的说。
我几步跑到前面,从裤兜摸出几张钞票砸在他方向盘上,"让你停车聋了!"
"哧!"司机一脚刹车将客车停下来。
我冲下车,柳晴还没走远,当她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拽住她胳膊了。
"你白痴啊,就算到成都,难道我不找不到回来的路?别废话,跟我走!"
"你才是白痴呢,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话,我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回忆,可我不想回去了,请你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酒吧呢?"我茫然的看着她。
"回家之前,我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虹姐了。"柳晴说。
"你...就这么放弃甘心吗,我们只要再找到一个投资人,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我说。
说完我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我不仅是舍不得柳晴,而是希望借助她的能力和资金,从新开始,在酒吧大干一场。
可对柳晴而言,她今年二十九岁,已经"从新开始"很多次,经历了一个接一个的老板,早已看透了,也厌烦了尔虞我诈,甚至很恐惧那个令她浮躁不安的城市。
而现在的我,正重蹈柳晴几年前的覆辙,当年跟随韩立到嘉市开酒吧的她,何尝不是我这种拼搏心态。
一个终于全身而退的女人,我还怎么要求她,劝她跟我上刀山下火海,试试那涅磐重生的滋味?
"嘀嘀嘀!"
客车司机吼道:"还走不走!"
柳晴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苏北,求求你别逼我了,也许我在家生活一段时间,还会去嘉市的,好吗?"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上了客车。
曾几何时,小芸告诉我,她堂姐就在嘉市,堂姐有个当公务员的老公,有两套房子尚能出租,有一辆广汽本田轿车。但是,小芸只去过堂姐家一次,因为小芸发现,只要她动过的菜,堂姐都收拾桌子时都会倒掉,连碗一起。在小芸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堂姐曾经很绝决的拒绝了小芸暂住几天的需求...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小芸,可能她和柳晴一样,都是毫无征兆退出红尘,退出我生命中的重要女人。
纵有千般无奈,万般不忍,可我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挽留人家开始一段正常生活。小芸也好,柳晴也罢,在夜场这些年,她们总是不能坦然的抬头做人。
还记得我和小芸相识的过程,她跟我借一百块钱交罚款,第二天又借早餐。其实,那是她生活比较艰辛的时段,小芸租不上房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堂姐。她给堂姐打电话,堂姐说:"家里那套房子让你姐夫租出去了,让你住家里,你晚上回来太晚,影响冬冬上学,过几天再说吧。"
所以你看,小芸自认为是干干净净的夜店服务员,也要受到世人所非议,如果不是我一时起了色心,就不会给小芸花钱,然而我也不知道这毛八分的钱,对小芸当时的生活多重要,人和人的关系大体如此吧,一个人永远无法理解另一个人的难言之隐,何必强求。
柳晴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有不舍,也有释怀,更多的可能是祝福。
一路舟车劳顿,我回到了嘉市。前路漫漫,跌倒了总要爬起来继续前行。
我连家都没顾上回,直接去了酒吧,傍晚霓虹初上,嘉市下了一层刚盖住地面的小雪,几个美女和服务生在酒吧台阶上玩雪、互相挑逗。
我说:"你们彪啊,客人天天蹲台阶上呕吐,还煞笔似的打雪仗,虹姐来了吗?"
一个会来事的女孩儿赶紧说:"王经理让我们扫雪来着,虹姐刚开完场,应该还忙着,要不我帮苏总叫去?"
我摆摆手,走进酒吧,习惯性的来到公关部,一进门正好有个姑娘在换衣服,脱得浑身上下就剩内裤和抹胸了。这是冬天,人家也是肉长的,没业务时也穿着厚丝袜和裤子,轮到她们试台,便把长款羽绒服拉链一拉,咔,变身维多利亚的秘密,我见过最厉害的,能穿上裤子再换裙子,然后再脱下裤子,身上就剩一件裙子,跟变脸似的。
虹姐没在公关部,我这才想起来她接替了柳晴那摊子事,和美女们嘘寒问暖两句,准备上楼时,发现虹姐在吧台呢。
我远远的打量着虹姐,心想上次我遇到坎,就是她帮我填的坑,虹姐在公关部这几年,搂的钱一点不比柳晴少,只要碰上年节,小姐妈咪都没少孝敬她。
场子马上被韩立卖给别人了,不知道她怎么打算的?
虹姐发现我后,居然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亲弟弟,我还以为你出家了呢,什么风又把你吹回来啦?"
"想大家了回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啊?"我笑道,目光往楼上瞅了瞅,暗示她我有要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