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的看着柳晴,我和林慧的关系肯定被她看穿了。
"柳总,只需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你能勾引韩立,我为什么不能玩他老婆?不用拿这些无聊的话压我,说白了,我怎么就不相信你有这个胆量,敢把我抖搂出来。"
"无耻!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养了条白养狼!"
"行行,我是白眼狼,你是中山狼,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就别谈聊斋了。晚上有时间的话,咱们老地方打一炮,安慰安慰您那受伤的心灵。"我觉得站我面前女人,再也不是曾经冷艳动人晴姐,而是一个高等妓女,
柳晴惊诧的看着我,含沙射影的冷笑道:"有骨气!看来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怎么利用林慧继续往上爬的,真的,我很欣赏有野心的男人,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撂下这话,柳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说得对,这真是不折不扣的婊子,只要坐上"升职器",什么男人都能上她!
我心烦意乱的走在街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柳晴这么失望。总之,我想到她那句"龙哥,妹子马上让你舒服舒服",又恼怒,又受挫。
就在我内心十分矛盾时,看到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轿车停在旮旯,那是韩立的车,我穿过马路,正想过去打招呼,忽然看到车里还有一个人。
"啊?"看清车副驾驶上的面孔后,我彻底懵了,那是洪朝先啊。
洪朝先怎么和韩立在一起?夜佳人酒吧可是我们的死对头。更何况,昨晚在酒席上,洪朝先差点气死韩立的岳父,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
再看那两人的神态,有说有笑,完全不是死敌的姿态,更像是密谋什么东西,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洪朝先可是林慧的初恋啊。
我不敢靠得太近,绕开他们从另一边走,心底升起一团疑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而且和林慧有关系,这老东西不会是里通外国吧?
晚上酒吧开场前,我去了趟清河菜市场。新闻上说我国没有黑社会,其实也没错,什么叫黑社会?社会原本就是弱肉强食。
王天宇他们看场子,还只是非常小的营收,一家夜场开业时,股东已经抽出道上的股份,所谓的保护费早就被"企业分红"所替代,不得不说黑社会很懂法,那种扛着铁锹牛比闪闪的小混混就当我没说。
据我了解,王天宇还算低层次的,主要收入来源有几个方面。第一,替黑森林房地产中介公司搞拆迁,拆迁款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替老板承包工程。第二,货运公司的物流,客运公司"买线"。第三,高利贷,开什么玩笑,高利贷犯法啊,人家叫"小额借贷金融"。第四才是跟我们夜场挂钩的生意。
东子算高一个级别的,他们涉水更深一步,应该说是黑社会系统中风险比较高的一环。第一,博彩,做赌球局,网上曝光的郭某某那种,网络线下抽成,庄家自负盈亏,我们经常收到骚扰短信什么德州扑克那类;还有游戏厅实体赌博。第二,犯罪,K粉摇头丸之类,甚至还有枪。第三,矿产开发,我听王天宇说过,东子他们替老板清理私矿的时候,会都和警方一起维护治安。
最高级是黑龙那类大佬,"黑社会"三个字,不一定是很避讳的东西,可以理解成社会人脉,涵盖生活中很多行业。他们开发房地产,也投资艺术品收藏,人模狗样的做慈善,做文化传媒和电子商务。
王天宇看到我进屋,把两个手下支了出去,笑眯眯的起身说:"疯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这回有什么指示?"
"没啥事,这两天忙什么呢?"我抬屁股坐他麻将桌上,扔给他一根烟。
"还不是乱七八糟的,你要有事就快说,我们这也开会呢,没事就不留你了。"王天宇笑道。
"要这么说,还真有点事,我想请你找个靠谱的兄弟跟踪一个人。"我收回笑脸低声说。
"谁?"王天宇顿了顿,"你千万别告诉我是东子,目前我还惹不起他。"
"我跟踪那条疯狗干什么,今天中午,我看到两个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谈笑甚欢,就是韩立和洪朝先。"我说。
"他们...不是对手吗?"王天宇也有些吃惊。
"所以我才好奇,你千万给我当正事办,我没法跟你讲太细致,但是对我挺重要的。"
王天宇想了想说:"这容易,我有兄弟在洪朝先身边做事,有什么风吹草动让他即时通知我,最近咱俩别走太近,有消息我就联系你,免得黑龙和东子怀疑。"
回到酒吧,无所事事,我这个副总当的有名无实,而今和柳晴闹翻,更是处于尴尬境地,唯有去公关部撩美眉,以此消磨时光。
我对柳晴来说就是一盘菜,有段时间我特对她胃口,可连续吃了几顿就腻了,又放了几天,干脆都馊了,变质腐化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巴结她。我在她身上勤劳耕种赢得现在的闲职,孰轻孰重,无需多言。
虹姐正在门口训斥一个美女,当"总妈咪"最重要的就是管理好小姐,对于乖女儿,就一个字,奖。对不听话的,也是一个字,贬。
"一天天破B嘴兜不住风,客人按着坏心,跟你打听台费赚多少,你个煞笔还把别人当煞笔,自己整个就是一个煞笔,捅出篓子你就不美了。"虹姐道。
"我就是想旁敲侧击让他们多给点小费。"女孩儿很委屈的说。
"废话,人家客人一听,你一个当小姐的一天挣一两千,你不怕晚上被人打劫,场子还怕招灾引祸呢。"
虹姐看我站了一会儿要走,这才放了那女孩儿,拉着我胳膊,笑着说:"弟弟,你先别走,跟你说个笑话,保证你笑破肚皮。"
我说:"我要是不笑怎么说?"
虹姐很自信的说:"你要是能憋得住,姐陪你一晚上,随你怎么玩。"
我哈哈大笑道:"行行,你赶紧说,感觉稳赚不赔的样子。"
今晚上公关部发生一个小插曲,也不算巧合,两百多公主小姐,每天那故事层出不穷的,不过今天这出很黄很逗比。
虹姐说,有个妹子做牙齿矫正,就叫她牙套妹妹吧,今晚坐台时,一个客人兴致大发,让妹子在包厢洗手间给他口,牙套妹妹一不小心把人家丁丁的血管划破了,那血流的跟月经似的。虹姐刚处理完这件事,闹到最后妹妹赔了客人五千块钱了事。事后牙套妹妹委屈的说,五千块钱啊,我得撸多少根才能赚回来。
"不好笑吗?"虹姐绘声绘色给我讲完,看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不高兴。
"没听出来哪里好笑啊。"我故意板着脸,朝她领口内打量去,两只硕大雪白的胸脯随着她说笑欢快的跳动着,两个点坚挺无比,分明是在向我挑衅。
虹姐恍然大悟,我一直看她胸部转移视线,于是很风骚的说:"原来你小子是憋着草姐姐呢!"
她这句话算把我逗笑了,虹姐是那种人高马大的类型,每次看她带美女派位,都觉得像一头长颈鹿带着一群斑马,坦白的说,如果真和这位风尘大姐上床,不被搞死算你命大。加之她们公关部都是女人,饱览男色,习惯把那事当做谈资,我喜欢这种被调戏的感觉。
和虹姐侃了一晚上大山,终于熬到下班。
***和芭芭拉在酒吧门口把我逮住,非让我送她们回去,我知道芭芭拉给我准备礼物了,就从黄毛那把金杯的车钥匙拿来,开车送她们回公寓。
芭芭拉在新加坡给我买了一条皮带,她说是Gucci的,我心说你花这冤枉钱干什么,我衬衣从不掖在腰里,所以没人看我系多少钱裤腰带。可看她那么高兴,只好捧着她说,哎呀,真好啊,以后小便都能多泚出去两米。
***洗好澡后,坐在沙发上涂脚趾甲油,"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呗,明天开车送我去一趟南苑。"
"去那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跟一个大老板定的事,本来不想去,不过走这一趟够我俩月工资了,就看在人民币的份上,回来我请客。"***撒娇说。
"你不会是想做外场吧?"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拽我来公寓,场子是禁止公主做外台的,可她们偷摸干又怕有危险,所以需要个马夫。
芭芭拉说:"你答应***宝贝儿好了,不白做,给你提成。"
我说:"提你个脑瓜子,让柳晴知道谁也别想好过。"
我还是答应了***,没问原因。聊了一会儿天各自回屋睡觉,刚好欧若拉出国结婚了,我睡她那个屋,她给我买那块宝格丽我从没下过手腕,特意上网查过是防水的。
这晚上翻来覆去的做梦,梦见欧若拉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迷人,心都被她掏出来了,那老华侨恬不知耻的挽着她的手,在外国神的主持下,宣告结婚誓言,突然,神父大爷变成了教父,拔出一把手枪,嘭!
我吓了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呆呆的看着窗外,我觉得男人也有第六感,直觉告诉我,欧若拉绝对出事了!没想到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