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我做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死心塌地的忠于大哥了!"
姜浩被人拖走,进行最后的人生观改造。
天台边还绑着几个蒙着脸"叛徒",这是留给姜浩的投名状,逼他亲手杀了这几个人。枪是华龙造的黑枪,子弹没有弹头,在天台昏暗的视线下,不要说姜浩,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
除了"杀人",还有参与"贩毒",毒品装成食用碱包装,每袋就有一公斤,看着触目惊心。当然也是假的,包装里真是食用碱,但过程是真的,王天宇他们做起这种事倒也得心应手。
其实很多夜场都是滋生犯罪的温床,从前的东子就是"以毒养毒"的方式,替黑龙卖货。
很多外出打工的女孩儿,一般涉世未深,经不住诱惑,尝试溜冰、吸毒,这是第一步。
打工妹吸毒成瘾后,难免会经济困难,不得已出来坐台挣钱吸毒,这是第二步。
这时候的女孩儿就应该叫小姐了,坐台替场子挣钱,同时也在帮着道上的狐朋狗友贩毒,以此保障毒品来源,这是第三步。
小姐身陷漩涡不能自拔,会像搞传销一样,用甜言蜜语哄骗更多的家乡姐妹入行。
这样形成的恶性循环,组成了黑龙旗下的犯罪团伙,根本不需要教唆和逼迫,这些小青年们就离不开这个堕落深渊,而且忠诚度很高,一旦犯事,也只会牵连出个体。
所谓的"投名状"也是这个原理,恐吓和威胁都只能暂时稳住姜浩,让他犯罪,我们拿着证据,上了我们的"贼船';,这条狗才会把嘴闭上,永远的忠诚下去。
要不是为了欧若拉,我也犯不上铤而走险把姜浩逼入绝境,所谓形势逼人,人的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型的,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慢慢浸泡,什么五花八门的颜色都出来了。
折腾一宿,我们开车回去时,大家笑开了花。
"成功了!"王天宇诡笑道。
"从今以后,姜浩别说是打你媳妇的主意,恐怕得把弟妹当观世音供着了。"大勇说。
"这一票干的漂亮,虽然是假戏真做,但以姜浩的家庭背景,说不定对我们有大用处。"王天宇道。
我坐在副驾驶,呆呆的看着车窗外,虽然大功告成,既报复了姜浩,又解决了后顾之忧,可心里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大勇拍了拍我肩膀,调侃道:"怎么了苏兄弟,都给我们当一晚上大哥了,是不是很喜欢这个位置?"
我苦笑着挠挠头,"天宇,钱袋子我放后备箱了,一共十万,明天你带弟兄们庆祝一下,顺便给大家发点奖金过年,我休息几天,就不跟你们掺合了。"
大勇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眼王天宇,两人都没说什么。
三天后,欧若拉正式签约嘉都演艺经纪公司,作为初入娱乐圈的小人物,经纪公司却特意安排了一场小型面试,有媒体记者参加的那种,欧若拉迷人的脸,第一次被印到八卦报纸中。
同时,经济公司的保安部全部换成王天宇的人,解决了不小的就业问题,这都其次,主要是彻底掌握了姜浩这个有潜力的人脉。
那两天我过得诚惶诚恐,每当有电话进来都会心神不宁。
而欧若拉除了接了两个护肤品广告外,还接了一部电视剧,她的确漂亮,但毕竟是新人,在电视剧中饰演一个有台词的宫女。
晚上我从酒吧下班回来,欧若拉正收拾行李箱,她要跟剧组去北京拍戏,这事她激动了好几天,连眼袋都累出来了。
"宫女就宫女,本姑娘要从跑龙套做起。"
"公司里人背地说我,啊,那个什么阮诗韵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公司要不要这么偏袒。"
"刚才我查了一下,北京温度零下啊,滴水成冰。"
"下午我们去逛街,本来想买羽绒服,***说你这人快神经病了,跑个龙套至于吗,难道北京穷得连件棉衣都没有?"
欧若拉唠唠叨叨半天,卸了妆洗完澡,穿着睡裙钻被窝里,用手指捅捅我胳肢窝,笑着说:"虽然是跑龙套,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次去北京,主要是报个演艺进修班。"
我把她拥入怀中,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走红,慢慢来,甭着急。"
欧若拉道:"老公,我不能跟你回家过年了,替我跟咱爸咱妈问好喔,嘿嘿,他们要是责怪起来,你就告诉二老,以后在春晚上,本姑娘给他们拜年。"
一想到要分开一两个月,我们都有些不舍,一晚上把一个星期的爱都做完了。
第二天下午,欧若拉做东道,请爱丽丝、***、奥黛丽、维多利亚在家开Party。
我是唯一的男性,靠,也成为被女孩子们骚扰的主要目标,这个掐呀,那个抱啊,我们家里活色生香。欧若拉坐在沙发上咯咯的笑,还怂恿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玩了一个通宵。
次日凌晨,经纪公司的助理才开车来接欧若拉赶剧组的飞机。
看着飞机起飞,我松了口气,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林慧邀请我去上香,我只好陪她去了。
我们开车到了寺庙,香火很旺盛,林慧买了三炷香,烧香拜佛后,带我去见寺庙的主持看香。
"林姐,你怎么还信这些玩意?"我观察过,寺院里的和尚红光满面的,一看营养就不错,人家出入都开奥迪,你妹的和尚啊!
"也不算,就算是找点精神安慰呗,哈哈。"林慧大笑道。
我无奈的跟她进了堂屋,只见一个身穿长袍,戴着老花镜的老主持坐在办公桌前,坐下后,林慧和老主持攀谈起来。
"大师,你替我这个弟弟看看。"林慧道。
"喔?算什么,事业还是姻缘?"老主持冲我招招手。
我只好过去,把手掌递给他,道明我属相和生日。
老主持沉思许久,摇了摇头,严肃的说:"施主事业宫虽然浑厚,但富贵不正,财运虽旺,但是不宜节外生枝,否则恐有不测。"
"那我有血光之灾吗?"我看他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感觉一阵好笑,故意配合他说。
"施主能否遇难成祥,需要贵人相助。"主持道。
"那婚姻呢?"我又问。
"施主命犯桃花,老衲所料不错的话,施主身边一定有很多女人,这正是苦恼施主的地方。"主持微笑道。
"啊?这么玄乎?"我咽了口唾沫看着他。
谁知老主持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我手道:"小伙子,我哪里会算命,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心理暗示,都写在你脸上呢。"
林慧早已捂着肚子笑得满脸通红,我一时间尴尬之极。
老主持把我手背翻过来,然后说:"你最近纵欲过度吧,舌苔都泛白了,这当然是命犯桃花,一会儿我给你开个中药方子,益气补肾的,回家好好调理一下,烟酒啊,大鱼大肉都要节制一点,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重保养身体。"
我又是一阵汗颜,草,我还拿人家无知者,人家连我肠子都看清了。
"大师,那...你咋知道我富贵不正,不宜节外生枝?"我好奇的问。
"感觉,从你刚才进屋看我的眼神,就觉得你最近烦恼事多,言谈举止间,未免戾气过重了。"主持看着我说。
"呃,那你为什么说我会遇贵人?"
"你看看自己和谁来的?哈哈,这只不过是一句套话,你想想,人在社会上遇到的烦恼,自然是人带来的,想要解决烦恼,当然需要有人帮助,这还不是遇贵人吗?"
"服了!"
我也大笑起来,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我围绕着夜场勾心斗角、乌烟瘴气,黑夜白天颠倒。我现在白天出门,都感觉不适应阳光,而我接触到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都积压在我心头,难怪人家有阅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言以蔽之,还是嫩啊,城府不够。
临走时,老主持有给我一串沉香木的佛珠,让我没事捻捻珠子,念念南无阿弥陀佛,就算不求神佛保佑,心烦意乱的时候,佛珠的木香也有静心的功效,还能解闷,活动手指,现在太多年轻人终日抱着手机玩。
这珠串自然很贵,林慧经常来纳香火,人家和尚也有礼尚往来。
还别说,我和林慧逛了大半日的寺庙,焦虑暴躁的情绪好转了许多。
我们下山的时候,夕阳西下,车里洒满了红澄澄的霞光,我把车停在山路边,下车撒了个尿,林慧一双眼睛来回打量我。
"又不是没看过,有这么好奇吗。"我提上裤子上车。
"坏小子最近没少玩女人吧,脸都瘦了,当心榨干了。"林慧捏了捏我大腿,咯咯的笑道。
我看了眼她鼓鼓的胸部,坏笑说:"你可别挑衅我,刚从佛家圣地出来,当心我办了你。"
林慧的手抚摸着我裤裆,媚态横生的说:"别逞能了,还不知道是谁办谁呢,对了,你女朋友呢?"
"去北京了,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倚着座位说。
"洪朝先又找过你吗?"林慧忽然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跟他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沉默了片刻,我转头看着她,"林姐,你这是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洪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