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以为我是谁?想象一下,一个夜场交际花出现在一位金牌制作人的床上,法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姜浩一张脸都要笑扭曲了。
"我再提醒你一次,请你放尊重点!"欧若拉刚才央求的口吻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姜浩不屑的说。
"呵呵,你就不怕让媒体知道,或者我发到网上去!"欧若拉冷漠道。
"哼,你难道不了解我圈子里的关系?跟我拿媒体说事,操,媒体也好,公安也罢,人家是傻子,人家没领导,人家领导会由着他们乱写,懂不懂什么叫河蟹,什么叫规避特权?你猪脑子啊!"
姜浩越说越来劲,跟本不来软磨那一套,直接来硬的,"欧若拉,你以后想有点发展,就别打什么歪心眼,你敢捅出去试试,说句不好听的,我舅舅是省委组织部长,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在门外听到这,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潮水般涌向大脑,管你他妈是谁呢,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活劈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准备来个破门而入!
正当我准备撞门时,突然听见姜浩一声痛苦的尖叫。
"啊!好痛...我眼睛,我眼睛,啊!你个婊子..."
说时迟那时快,我借助冲力猛地踹开房门,只见欧若拉哆嗦着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瓶防狼喷雾剂。
姜浩痛苦的捂着眼睛,可地打滚!
此刻的欧若拉深感无力和屈辱,眼泪夺眶而出,委屈的看着我,"苏北...我,我没有..."
欧若拉怕我误会此情景,她却不知道我在门外站了一会,我本可以早几分钟冲进来,让我心爱的女人少承受一份亵渎。
可当时我确实有些私心杂念,想试探欧若拉是否会就范,这个秘密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能跟她说,人就是这样,总是在用行为掩饰人性。就像那晚韩立溺水而亡,我真看见他溺水了,听见他喊救命了,在几秒钟之内,我心头闪现过一丝邪念,活该!然后韩立就死了...
我走过去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安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欧若拉抽泣了两声,眼神复杂的盯着地上打滚的姜浩,他恐怕也没料到我杀个回马枪。
要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可真愤怒到一个境界,居然出其意料的平静下来。
的确,我火冒三丈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解气了,可有用吗,就连黑龙那老混混都宣扬法治社会。
何况姜浩没有把欧若拉怎么样,甚至于,就算姜浩把欧若拉那个了,带套不算强奸,轮流不算强奸,这类新闻生活中少见吗?不是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都叫李天一,对吧。
假使我此刻冲动,警察把我们抓起来,追究起欧若拉的前尘往事,我又刚从局子里出来没几天,肯定会引火烧身,到时候人家把我关在监狱里,我手捧着窝窝头在铁窗边,看着人家姜浩没事人似的纠缠欧若拉,那样我才叫有男人气概?
仇肯定要报!但要讲究技巧性,报完仇能够全身而退,那才是牛比,逞一时之能算什么本事,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要么不下手,下手就来恨的,不然对方反扑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老公,不要理这个混蛋,我们回家。"欧若拉沉声说。
"好。"我挤出个微笑说。
此刻,姜浩公司的人也来了,恐怕是饭店给那边通了气。
众人进屋一看,并没发生严重的事件,姜浩坐在床头揉得眼睛跟猴屁股似的。
我和欧若拉走到门口,那些人自动让开。
"把门带上。"姜浩头也不抬的对我命令道。
我关上门的同时,可以感觉到身后的嘲讽和鄙视,伴随着窃窃私语,和那些人麻木的嗤笑。
"切,还装什么处女。"
"漂亮管屁用,漂亮的人多了,姜总一句话的事,哪个经纪公司会用她呀?"
欧若拉早锻炼出坚韧不拔的品质,对外界的嘲讽,始终能保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哪怕她拉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也表现的毫不惊慌。
说实话,潜规则未遂被人赶出门这种事,一般人脸上真挂不住。
欧若拉的"不在意",是怕我在意。
我的"不在意",是在酝酿着不想让她知道的阴谋。
楼下,栓柱和黄毛开车等着接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和欧若拉吵架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说:"你们俩打车回去吧,带钱了吗?"
黄毛看着我的眼神,若有所思的说:"带了。"
我把欧若拉扶上车,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驶离酒店,我心说,你要是害怕就哭出来吧,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到小区楼下,我熄了火,手臂搭在欧若拉的肩膀上。
"老公,我是不是太蠢了,一点记性都没有,还没进这个圈子,就遇到这样的事。"欧若拉一脑门子虚汗说。
"我怀疑姜浩和那家饭店通气了,酒里绝对有问题,不然咱俩的量不会这么上头。"
我抚摸着欧若拉的鬓角,借着黑暗看着她说:"亲爱的,没事,这不有我吗,以后再有饭局,大不了带上我,再说,怎么可能天天遇到这种事呢。"
欧若拉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你没生气?"
我笑道:"怎么会,你在外面受委屈,我还能不理解你吗,没事喔。"
"那...你还同意我出去工作吗?"
"随你啊,你不去我也能挣钱养你,你要是去呢,就像今天这样,有什么事多和我商量商量。"
欧若拉鼓了鼓腮帮子,眼神中有些自责和内疚,一双美眸泛起了明亮的泪花,越想还越自责,眼泪吧嗒吧嗒的滴答到我手背上,身体也随着抽泣颤抖起来。
她不只是因为受了委屈才这样,欧若拉对我有所隐瞒,原来,经济公司的姜浩是欧若拉当公主时候的客人,这是她的小秘密和隐私,我全然当作真不知情。
我给爱丽丝打电话,想让她来陪陪欧若拉,谁知她正忙着,倒是奥黛丽打车过来了。
奥黛丽这女孩子安静如猫,她很少穿名牌,衣着甚至有些保守。据说有一次奥黛丽试台,刚进屋就让人家挑鸡蛋似的,直接给刷出来了,人家说三围这么差,出去。
奥黛丽气不过,把衬衣扣子一解。
"啵!"的一声,浑圆饱满的胸弹出白花花一大半。关于"啵"这个拟声词,是爱丽丝跟我们描述时特意强调的。女人的胸,哪怕36D,穿得太紧,也跟飞机场似的;哪怕是32A,用Bar生挤,也能挤出沟来。
奥黛丽也以为我们又生气了,不分青红皂白批评我一顿,把我逐出家门,然后,她永远都是那句口头禅,"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开车回到皇苑酒店,接上黄毛和栓柱去吃烧烤。
"苏哥,你让我查这个姜浩的底细?"黄毛接过我递给他的名片,擦擦嘴看着我。
"这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就想让那小子好看。"我使劲儿嚼着牛板筋说。
栓柱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这好办,在他家附近准备一辆卡车,看他车回来,直接撞过去,不死也残废。"
"别胡来,那小子家庭背景不简单,一旦犯事就不好办。"我看栓柱憨实较真的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哥,那你到底让我们做什么?"栓柱讷讷问道。
我压低嗓音,把每个细节跟他们讲清楚,不是简简单单报复一顿就了事,还要做长远打算,让那个龟儿子下半辈子都活在阴影之中,明知道是我干的,却又无可奈何。
"噢,我听明白了,苏哥是想把他变成你脚底下的一条狗?"黄毛夹着一粒花生米停留了老半天还没吃进口中。
"苏哥,我认识好几个哥们儿,不用惊动宇哥,咱们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把这件事办了怎么样?"栓柱似懂非懂的问道。
"靠!你个榆木脑袋,没听懂就老实呆着,瞎出什么馊主意,我倒是觉得苏哥这个方式太绝了!"黄毛瞪了眼栓柱说。
"没错,要干就干大的,小打小闹,人家都把咱们当小混混了。"
策划完这件事,我又给王天宇打了个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让他们分头准备。
今天这件事要办成了,简直是一劳永逸!
一切准备妥当,黄毛那边打来电话,姜浩今晚没离开那家酒店,刚才有个戴墨镜的漂亮女人进了他房间,问我怎么办。我告诉他,照抓不误!
于是,栓柱冒充停车收费员,去敲姜浩房间的门,骗姜浩说他的轿车被人追尾了,让他去处理事故。
当姜浩下楼后,栓柱忽然拿出一块浸透乙醚的毛巾捂住他的嘴巴,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拖上了车。
我接到他们的捷报后,连忙开车前往老化工厂的烂尾楼。
月黑风高的夜晚,烂尾楼一带灯光阑珊,夜风吹得枯叶沙沙作响。
楼门口跳出几个黑影来。
"是我,王天宇他们呢?"我提醒说。
"天台。"一个黑衣混混说。
"怎么做都明白了吗?"我经过他们身边时问道。
"知道,宇哥教了我们好几遍呢。"混混道。
我从他手里接过一把手电,匆忙的往天台走去,一上天台,王天宇的"大阵仗"已经摆下,他正坐在护栏边上摆弄着一袋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