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达站在讲台上,一袭紫色绒绸西服着身,显得十分高贵。
他仰起头,轻笑出了声。
可站在下面的众人却疑惑的笑不出来。
大家分分站定,没有一个人敢移动半步。
一旁站着的秦可可捏紧了手中的包,神情紧张。
“真如你所料,这家伙……有诈。”
杨三南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依旧看着站在台子上的男人。
周康达扫了一眼众人,神态自若。
他瞥了眼一旁的管家。
管家微微颔首,朝着周围招了招手。
随即,别墅里突然走出数十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
他们快步从别墅跑出来,绕着草坪绕了一圈,提起手中的枪,对准草坪中央参加宴会的人。
里面的众人见状,吓得惊呼,四处乱窜。
场面一度混乱。
男人女人们抱着头,到处逃跑。有藏在桌子下面的,油藏在游泳池里掩耳盗铃的,甚至还有躲在贵妇蓬蓬裙下的都有。
唯独杨三南靠在椅子上,一脸悠闲。
看着十几个枪孔对着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敢到害怕,一点也不为之所动。
周康达看着下面窜乱的人群,脸上笑的更开了。
他站在台上,伸出手轻轻鼓掌。
“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的满意,我就喜欢你们一个个害怕惧怕的样子。”
他拿着话筒,声音不大不小,不吵饶邻居,在座的各位也都能听得见。
“不过,害怕归害怕,该做的正经事,还是应该做的。”
周康达拿起一旁管家手里的一厚沓合同,若无其事的翻着,嘴角上扬,笑的格外愉悦。
就好像精心筹备的叫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一样。
地下有人勇敢的反抗。
“你信不信我们报警!叫警察过来收拾你!”
是个年轻的男子,看样子像是个纨绔富二代。
怪不得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胆大。
不过此时,他倒是提醒了周围的人,于是大家纷纷拿起手上的手机,开始给外面打电话。
周康达又爽朗的笑着,他轻轻将合同放回管家手中的盘子上,看着下面焦急打电话的人们。
“我既然能把你们请到这儿来,便是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这里安装了信号*,别说打不了电话了,就是听个歌,都不可能。”
一旁的下人端了个椅子放在台子上,扶着周康达坐下。
周康达姿态优雅,手中拿着话筒和红酒,一脸笑意。
杨三南侧过脸,揉了揉耳朵。
他的耳朵里早在进来之前就安装了无线通话耳机,是军事特殊材质。
所以这里面安装的信号*对于杨三南根本一点作用不起。
电话那头是老鬼在操作。
“怎么样啊我的好徒弟,这小子是不是特别的奸诈狡猾。”
自家师父倒是一副愉悦轻松的语气。
杨三南翻了个白眼。
“你可得好好的犒劳我,不然,我就罢工不干了。”
老鬼可真是自己的好师父,什么好事儿都让给自己了……。
电话那头咯咯咯的笑着。
“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世界上你杨三南想要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么。”
“那我也总得为难为难你不是?”
杨三南捏了捏耳朵,看着周围人的脸色。
那头轻笑,没有说话。
站在草坪中央的富二代气的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指着周康达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混蛋玩意儿!竟敢骗老子,这破地方还真被你安装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头!”
说罢,那年轻的富二代撸起袖子便朝着台子跑去。
还未走到周康达面前,便被周康达的保镖抓了起来,一人提着一只胳膊,困住了那富二代。
杨三南托腮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不过这家伙看着似乎比自己大好多,毕竟自己还是个刚刚成年的男孩。
看来城府这种东西,和年纪无关,和脑子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保镖一人一拳一脚,将那富二代打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围的人吓得纷纷聚在一起,有的哭有的嚎,有的悔恨的低下头。
杨三南摇了摇手中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拉着秦可可坐在自己身旁,也递给她了一杯酒。
“好好尝尝,路易十三1881年的,一杯要几十万呢。”
杨三南对着一脸茫然的秦可可碰了个杯,轻轻抿着红酒喝了起来。
另一只手上还抽着烟,这周围的混乱和暴动似乎和这儿坐着的两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秦可可倒是有些着急,她轻轻揪了揪杨三南的衣袖。
“南,你难道都不担心吗,那些家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把枪呢,你看那男的,已经被打的吐了一地的血了……。”
地上趴着的富二代此时也已经一动不动了。
管家拿着合同,走了下来,蹲到那富二代的身旁。
用富二代的食指沾了沾地上的血迹,在合同上按了个手印。
随即便又回到周康达的身边站定。
周围的人都背着残忍的一幕吓得掩住眼睛,不敢多看。
周康达仰起头,看着下面。
“怎么样,不过是你们家族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已,我也没多要呢?”
“你这……你这分明就是抢劫!”
底下的人都不满的抗议着,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站出来抵抗。
周康达笑的精明,十分得意。
他瞥了眼在下面的众人,欣赏他们恐惧又害怕的神情。
周康达心底里的愉悦感爆棚。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就在他胁迫大家生命而换取钱财的同时,有两个局内人正对着自己的红酒和糕点爱不释手的品尝……。
一点都不在意此刻危险的现状。
周康达眯了眯眼,看着坐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杨三南和秦可可。
微微捏紧了拳头。
“那边的两位,我的宴会可算是照顾的周到?”
周康达说话阴阳怪气。
杨三南顿了顿,抬眼含笑。
“还不错,挺好喝的。”
他将被子里的红酒当饮料一样,一饮而尽。
又捏起桌子上的水果吃着,好不愉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