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抡下去,唐大年躲闪不及,被小刀一刀砍在胳膊上。
顿时,唐大年的手臂血流如注,方才那一股狠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恐惧!
在唐家村,他们兄弟三个很猖撅,不把本村人放在眼里。
去到城区和市区,就这种莽夫,算什么狗东西?人家一刀下去就能要了他们三人的命!
眼瞅着唐大年被一刀砍伤,唐二年的那股狠劲也逐渐消失,惊恐地望向大勇,刚要开口说话。
大勇压根不给他机会开口,抡起手中钢管,噼头盖脸地就砸了下去!
"我擦你妈的,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对阳哥不敬?老子杀你们全家信不信?”
大勇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珠子,恶狠狠低吼出声。唐二年被大勇噼头盖脸地一顿勐砸,脑袋和李辉类似,瞬间被开了瓢,血流如注。
魁梧的身躯揺晃两下,终究未能挺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尚有的理智告诉他,今天一定惨了!
唐大年手臂被砍伤,痛得毗牙咧嘴,他转过身,本能地想逃跑。
被冲上来的鸿军和雷朋,又是一刀砍在后背,直接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惨叫声、痛呼声,流着的满地鲜血,成为这条街的主旋律。
随着鸿军一群人赶来,这场战斗就已经宣告了结束。
唐氏三兄弟,活像一条死狗,蜷缩在地上不停颤抖。
此刻,也就刚才被李明废掉的唐小年还能正常起身,唐大年和唐二年,已经无法站立行走了。
鲜血肆意流淌,估计不抓紧送进医院,这两人光是流血,都能失血过多而死。
”大哥!二哥!”
唐小年浑身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改了!
真的改了!
有些时候,不经历一些伤痛,不打到自己身上,恶人是不知道疼的。
为什么连老祖先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就是这个道理。
他狠,你就要比他更狠!
别奢望你的软弱能换来恶人的同情,像唐氏三兄弟这种白眼狼,是不会怜悯老实人的,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老实人。
当某一天,比他们更狠的恶人出现,他们才知道害怕,才知道胆怯,才知道悔改。
丛林法则是这样,战争时期更是如此。
唐秀萍目睹三个弟弟皆是满身鲜血倒在地上,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身躯止不住地抖动,眼眸里一片恐惧。
她哆哆嗦嗦的,想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甚至都不敢过去看看唐大年和唐二年的伤势如何,就那么傻呆呆站在原地,整个人都石化了。
"阳哥,全摆平了,要不要丢进河里面?直接淹死这几个畜生?”
鸿军、雷朋走到李明面前,小声开口。
李明摆摆手道:"不用,你们去开车,把我大哥送到医院,躺在门口的那个就是。”
"好的阳哥。”
鸿军和雷朋走到李辉身边,探了探鼻息,没多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导致陷入半昏死状态。
"抓紧时间送往城区医院,务必不能让我大哥出事,我留在这里收拾一下残局,回头再去医院找你们会合。”
目送着鸿军、雷朋抬着李辉上车,李明在后面说道。
"知道了阳哥。“
鸿军、雷朋驱车,快速驶向城区的中心医院。
小刀和大勇没走,留下几个兄弟跟着李明处理残局。
"阳哥,他们三人怎么弄?”
小刀冲着唐氏三兄弟努努嘴,这三人也够呛,不抓紧去医院,估摸着也有危险。
李明没吱声,这三人是死是活,他懒得理会。
因为他感觉,警察一会就来,镇子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去找镇长,然后镇长会叫来派出所民警。
事实的确如此,很快,村民们听见警车的鸣笛声。
一辆夏利警车,在李辉家门口停下,包括嘉陵镇的镇长也在其中。
三名民警,加上嘉陵镇镇长,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唐氏三兄弟,纷纷蹙起眉头。
村民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叙述的特别乱。
为首戴着大檐帽的中年民警,冷冷道:"都别急咋咋呼呼了,一个个的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唐秀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原本她吓得要死要活,很担心自己的下场和三个弟弟一样,也会被打的满地找牙。
而民警和镇长的及时赶到,算是挽救了她一条命。
她呜呜哭着,假装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警察同志,您一定要为我们家主持公道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家男人闹了点小别扭,我的三个弟弟看不下去,就过来帮我评理,结果这些人...对,就是他!他是我男人的弟弟,叫李明,他带来黑社会的二混子,就把我三个弟弟打成这样!”
"警察同志,还有镇长,你们可以自己看看,我的三个弟弟,是不是都已经受伤了,是被砍刀砍的,还有一个抡起钢管砸我二弟的头,就是那个人砸的,是他砸的!”
唐秀萍指着大勇,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娘们还挺会演戏,不久前她的三个弟弟暴打李辉时,她可没有这般可怜状。
相反,那会的她意气风发,教唆着三个弟弟,使劲打李辉,让这个窝囊废惹她生气。
一毛臭钱挣不来,说他两句,还敢顶嘴,顶嘴就算了,还打她一巴掌。
三个弟弟打李辉时,她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在她逐渐扭曲的心里面,恨不能一顿打残李辉。
李辉残废了,她便有理由改嫁了,找个有点本事的男人,跟着李辉这种窝囊废,一辈子都见不着光明。
警察和镇长听完唐秀萍的叙述,不由再度蹙眉,镇长认识李明,冷声开口道:"李家三孩,是你大嫂说的这样吗?”
"老镇长,你以后需要改一下称呼了,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我大嫂,我们老李家,没有这样的恶毒女人,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你可以问问这些围观的乡邻,事实到底如何?”"并不像她所说,她和我大哥闹点小别扭,她的三个弟弟只是来评理,如果只是评理,我不会插手这件事,他们唐家,是骑在我们李家头上拉屎撒尿了,我作为兄弟的,看不下去,才来帮我大哥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