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拿着毛巾给他擦身上，燕云风来上一根烟。

他不喜欢亲女人，有时亲也是带有一些恶作剧，例如吃韭菜盒子后。

“你洗不洗澡？”吴越把衣服穿上问他。

“我不想洗。”

其实北方人和南方有些差距，吴越魔都人，她从小洗澡习惯了，几乎每天都洗，燕云风一个东北男人，都是一个星期洗一次，也不在家洗，都是去澡堂子。

不过吴越在京城生活有些习惯了，她也不天天洗澡，除非出汗或者时间长。

当然，燕云风最佩服老舍小说中《老张的哲学》，洗澡平生也只有三次，出生、结婚、去世。

其他女人的话，他不愿意搭理，吴越说话他大部分都听，这个女人似乎取代母亲的位置，反正和她生活在一起，烦心事少，饭菜吃的好，衣服穿的干净，某些事也舒服。

“洗吧。”

“你把衣服穿上。”

“到卫生间就几步路，穿了再脱，费劲，你还害羞呀？”

她无可奈何，浴缸单人的，燕云风躺在浴缸内泡澡，看着吴越洗澡，女人洗澡麻烦。

不过燕云风去澡堂子洗澡更麻烦，先洗再泡，泡完再蒸，蒸完再搓，然后再洗，抽烟喝着冰可乐，还要去上楼按摩下，又或者和哥们打扑克，只要一进澡堂子，晚上进去白天出来。

“大姐，你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燕云风感觉她搓着疼：“不行你给打点沫，你这劲比澡堂大爷还大！”

“谁让你不回我。”

吴越问他，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燕云风还把她整自卑了，不和他站一起还挺有气质，和他站一起多少带点丑。

“美貌是廉价的，漂亮女人太多了，我是导演，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不过你挺特殊的。”

说完这句话，吴大姐力道小了很多，燕云风把她拉到浴缸内。

“你要做什么？刚刚。”

一夜无话。

……

张卫东上午给燕云风打电话，昨晚他睡的晚，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快10点。

张卫东得知《诗人》投资已经搞定，现在男主角已定濮存新，他有一个养狗的朋友，想推荐自己女朋友演电影。

张卫东已经和江至强见过，《诗人》这部电影有三个制片人，江至强、张卫东、还有燕云风。

他是制片人、导演、编剧、剪辑多位在一身，不过具体操刀也就是导演，《诗人》剧本已经写完，安乐公司有编剧，在补充一下，不过这还要燕云风决定，随后还有分镜头。

老谋子、周星池他们会大规模选演员，《诗人》投资才3000万，不用大规模选演员，选角权在燕云风手上，最后拍板由他决定，这在协议中都写好的。

“她这个女朋友，多大了？”

“20多。”

“你这个养狗的朋友呢？”

“40多，马上50。”

这特么不是女朋友，这是干女儿，燕云风吐槽：“这是要捧小蜜吗？”

“你今天有空看看，选择权在你，有一些交情，我们养狗认识的。”

“好吧。”燕云风答应下来。

吴大姐听他打完电话，进卧室问他：“你现在吃吗？已经做好了。”

“在家吃。”燕云风点上一根烟，冲着她勾勾手：“过来。”

“怎么了？”

“做什么？”

吴越看他露出邪魅的笑容，笑着问他。

当她走近时，燕云风捧着她的脸，在吴大姐脸上亲一口：“你现在比我们刚认识时，皮肤好很多。”

“有吗？”

她以前还不在意这些，一直以腹有诗书气自华，可是毕竟燕云风比她年轻许多，她还真有些担心燕云风嫌弃她老。

“真的，被我XX的，不信去照照镜子。”

“滚！”

吴越笑骂走开。

燕云风和吴越一起生活舒坦，衣服已经放好，他穿就行，他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黑色、灰色、暗绿色等等。

“你不是说和你同学买车吗？”

临出门时吴越问他。

“过几天再说，最近有些忙。”

“用不用我送你？”吴越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

“不用，打车方便。”

…

按照张卫东给他的地址，打车到一家会所酒店，这里可以打高尔夫，他刚到就受到欢迎。

大约有7、8个人出门迎他，燕云风不得不感叹，这当导演就是好，不论有钱没钱的，都拿他当艺术家。

一个小姑娘很显眼，这不就是柳茜茜吗？人称柳天仙，原来三哥口中养狗的朋友，就是柳茜茜的男友，不对，应该是教父，一场声势浩大的成人礼，自不必说。

“云风，这位陈金斐陈先生，我朋友，这位张总，这位胡梅女士，这位就是柳茜茜。”

这时陈金斐主动开口，他刚和燕云风握完手，就拉着柳茜茜到燕云风面前：“茜茜，还不叫燕导演，他可是艺术家，大才子，刚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要是能演他的电影，你就能在大荧幕上立足。”

“别叫艺术家，什么大才子，拍电影好听叫导演，不好听就是影视民工，混口饭吃，三哥的朋友，都是我的好哥哥。”

“燕导演，您好！”柳茜茜还有些害羞。

这可是货真价实，在荧幕上大放光彩的柳天仙，演过金庸的几部电视剧，最近又进军大荧幕，听说签约了美国公司。

不过作为行业内的导演，燕云风知道她是满族，之所以能出演金庸电视剧，一是华谊王家兄弟就是满族，二大胡子也是华谊的，听说华谊不满柳茜茜和她的男朋友。

这也不奇怪，几部电视剧把女演员捧红，赚钱的时候女演员签约别人公司，这资源白白浪费不说，还被行业内嘲笑傻子。

陈金斐不如张卫东文雅，而且燕云风看陈金斐有一股匪气，感觉他赚了一些钱，底蕴不够承载这些财富，成人礼可以在美国、香港办，在国内办多少会拉仇恨。

听言，观行，燕云风预感陈金斐早晚会栽跟头，他见过比陈金斐身价高几十倍的韦峰，这个金融大老，说话低调，行事低调，他都有些承载不了财富，陈金斐这种人，会被财富所伤。

要不是看在张卫东的面子上，他不想和这种人有瓜葛，这就是一个没脑子的暴发户。

柳茜茜长的不错，珠圆玉润，勾魂摄魄，不过她给燕云风的感觉，脑袋有些空空的，空有一副皮囊，缺少自立的灵魂。

茜茜的父亲荆北人，母亲和燕云风是东北老乡，还是一个市的，新闻上说，柳茜茜的母亲是她的经纪人，不过在这里没看到。

不一会见到柳茜茜的母亲，在饭桌上燕云风又掏出墨镜，张卫东看到他戴墨镜，就知道怎么回事。

新闻都是母亲，给燕云风的感觉，更像姐妹和奴仆，他们在这里喝酒聊天，柳母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燕导演，听说你最近筹备新剧本？”陈金斐开始推销起柳茜茜。

“嗯。本子有了。”

张卫东不管这事，他和旁边的人聊。

“有适合茜茜的角色吗？”

其实柳茜茜演濮存新女儿这个角色，年龄上合适，20出头的样子，不过说实话，燕云风不想选她。

通过观察，柳茜茜从小被母亲严格管教，最近几年又被陈金斐控制着，她就像一个木偶，摆出一副仙女的样子，其实内心很叛逆，或许有陈金斐的原因，他都有些憎恨男人。

“有一个女儿角色，大约五场戏份。”

燕云风对于这个行尸走肉的女演员，还真有这些调教的意思，前世看她演技这么差，看能不能让她走另外一条路。

“怎么才五场戏？”陈金斐问。

感觉到燕云风不拿人当腕，柳茜茜有些气氛：“我不演了。”

陈金斐连忙安抚她，他虽有钱，但是张卫东不好惹，希望不要招惹到这个公子身上。

陈金斐见张卫东没有注意这里，问燕云风：“演什么角色？”

“叛逆的女孩，头发要剪短。”

“假发行不行？”陈金斐问

听到短发，张卫东来了精神，他打趣道：“我就说你小子有癖好，果然喜欢短发女人。”

吃完饭后，众人喝的不多，陈金斐把燕云风拉到安静一些地方。

他开始喋喋不休和燕云风聊起他的小女友：“你一定以为我们不般配，是吗？”

“她母亲和你挺般配的。”燕云风直接说道。

“我比她大二十多岁算什么？我越活越年轻，和年轻女孩在一起，我也变的年轻。”

“你没发现老年人和年轻女人在一起，女人老的很快，老年人活的很长吗？”

对了！

就比如某个嫁给奖获得者的科学家，最近看这个女人老的很快，这个科学家反而年轻不少。

柳茜茜端着果盘过来，陈金斐拿一块西瓜给他，随后茜茜喂给陈金斐葡萄吃。

说实话，他真有些吃不到葡萄，心里酸，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居然比他小二十几岁。

“多少钱你开口，只要你说个数目就行。”

这时张卫东走过来：“老陈，俗了！云风见不得这些黄白之物，有事说事。”

“不好意思，燕导演。”陈金斐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妥。

“帮帮忙，华谊那边你也知道，好来坞电影没上映，茜茜空窗期太多，有你这个大导演，只要消息一放出去，茜茜很多黑料都能洗。”

“行吧，不过要按规矩做，头发要剪短，拍戏要听话，她也就拍一个多星期，这期间不能搞失踪。”

燕云风一看人家这是真爱，酸人家找小女朋友，大可不必，影视圈就是这样，看不下去可以出国，要是见识到好来坞，这才震碎你的三观。

“行！够意思。”

“哎，这才好，茜茜也有票房号召力，网上一大堆粉丝。”张卫东笑着说。

燕云风差点翻白眼，这网上粉丝和电影观众两回事，电影票要一张一张卖，电视剧可以刷收视率，网络上可以雇佣水军，这电影是大荧幕，就是偶像粉碎机。

微博一亿粉丝，要是都买电影票，起手就是30多亿票房，可是这1亿粉丝的明星，他演的电影票房多少？

燕云风不好怼张卫东，笑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