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的战事结束,冉泽和崔莹也该动身前往赫连山。耽误这么些时日,冉泽深感寻找冉氏被陷害的证据迫在眉睫,临行之日,季云从军中挑出两匹精壮的战马送与二人,谢过季云将军之后,冉泽和崔莹日夜兼程赶往他的恩师无崖子的住处。
经过三日三夜的奔波,冉泽兄妹二人才赶到赫连山脚下,他们牵着马顺着进山的唯一通道缓缓而行,正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霎时山路两旁的竹林沙沙作响,冉泽心想会不会又是他的师兄师姐在作怪。
“青风,紫雀快快现身吧,吾知道是尔等在兴风作浪!”话音刚落,青风和紫雀出现在冉泽面前,“小师弟,你怎会猜到是本姑娘和清风师兄?”紫雀本想捉弄他,却被冉泽瞬间识破,心有不甘。
“这山里面除了师父和尔等生活在此,还会有其他人乎?”
“那万一是山贼你又如何得知?”
“以尔等的武功还会容忍山贼在师傅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紫雀只顾得和冉泽斗嘴,方才注意到冉泽身边的崔莹,“敢问姑娘何许人也?怎会和冉泽师弟到此?”崔莹上前答道,“余姓崔名莹,乃是冉大哥的义妹,在此见过师兄师姐。”
崔莹和青风师兄妹相识之后,清风引领二人前往山顶无崖子的住处,无崖子乃世外高人,能洞察先机。冉泽和崔莹的意外相遇也在他掌握之中。
冉泽好些时日没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师父,师徒相见,冉泽跪在地上行礼,“师父,几月未见,您老可安好?”无崖子此刻正站在断崖上的凉亭,面对着幽静淡雅的山谷闭目养神。
“泽儿,你回来啦!过来让为师看看。”
冉泽走到无崖子身后,无崖子转过身,依然是仙风道骨,不为风尘所染,他轻轻的拍了拍冉泽的肩膀,“徒儿气色还不错,只是日渐消瘦许多。”
冉泽把出山之后的诸多经历同无崖子细细道来,接着将他的义妹崔莹引荐给无崖子。无崖子看着崔莹,露出满意的微笑,“崔姑娘本不姓崔,自幼无父无母,被山中一猎户好心收养,养父为姑娘取名崔莹。可对否?”
冉泽和崔莹都感到十分诧异,崔莹的身世也只有其养父和冉泽得知,“莫要吃惊,只因为师与崔莹的父母颇有些渊源。”
“那敢问师傅,奴家的父母为何人?为何狠心弃奴家于不顾?”崔莹这些年一直为自己的身世所苦恼,追问道。
“十多年前,古月军中有一位偏将,姓廖名凯,因醉酒和发配充军的一名女子有染,后该女子产下一女婴,唤作婉竹,这名偏将后来在与西陇国的大战中战死沙场,女子抱着女婴离开,不知所踪。”
无崖子面向崔莹,眼神里满是疼惜,“你就是当年那个女婴,婉竹。”
得知崔莹身世的冉泽也是感同身受,想起往事确是痛心疾首。“没想到婉竹姑娘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紫雀不免为之感叹。好在婉竹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就被猎户收养,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无一点印象。但她还是很想知道母亲身在何处,“师父,您可知奴家的生母现在何处?”
无崖子并不想告知婉竹她母亲的去处,只是劝慰道,“婉竹,你且安心在老夫这山中住下,终有一日,你们母女会在此团聚!”
随后无崖子将冉泽唤到平日里练功的洞中,“徒儿,你此去西陇都城,为师交代的事可办妥?”“徒儿无能,并没有在西陇王宫内找到陷害我父亲的关键证据。”冉泽把在天狼城所经历的事一一告知无崖子。
无崖子温和的看着冉泽,轻拍他的肩膀,“无妨,无妨。此等重要的东西岂是如此轻易就能找到,不过能否为你冉氏一门沉冤昭雪,就看徒儿你可否找到证据。”无崖子让冉泽先在山中修养几日,再做打算。
若汐和申屠无悔将酒庄的几马车货物完好无损的送到雁山国的坨城,领得酬金,打发走酒庄的伙计回渭城之后,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她的姑母馨乐长公主,于是若汐等人又乘马车赶往雁山国都燕阳城。
天色将晚,申屠等人决定在城里找到一家客栈先安顿下来,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家叫做一品居的客栈门前,“大小姐,我们就在这家客栈歇息吧!”若汐从马车里走出来,看了看客栈的牌匾,“一品居,名字别有趣味,我们就投宿在这家客栈吧!”
韩虎将若汐的行李拿进客栈,开了三间上房,申屠随后进入客栈,“若汐,这一路旅途劳顿,你早点休息,剩下的事我和韩虎来解决。”申屠看到若汐一副疲倦的模样,便劝她早点歇息。
“对啊,大小姐,您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若汐此时也略感疲倦,于是走进自己房间歇息,若汐走后申屠按住韩虎的肩膀,“韩虎兄弟,你难道不觉得若汐姑娘身份非比寻常吗?”
韩虎心里自然清楚若汐的身份,只是他不能向申屠透漏,只是佯作不知,“申屠少侠,您这是何意?大小姐只不过家境殷实些,哪有你想象那般神秘!”
“殷实?”申屠记得上次和若汐相遇,她还是孤身一人,如今身边却多一个贴身护卫,煞是奇怪。“那韩兄弟是何时开始成为若汐的奴仆的。”
问及此事,无意间揭开韩虎的伤疤,韩虎低下头轻咳两声,“这个嘛,实不相瞒,韩虎早先曾是海城一代匪首,后来无意间得罪皇甫家,我的兄弟们都被打散,幸好大小姐心善,不计前嫌,不但饶我性命还把我留在她身边。”
申屠无悔在心里算了算时日,刚好是他和若汐分开的那段时间,韩虎与若汐相遇,仅凭这些也无法得知若汐的身份。
申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好,韩虎兄弟,时候不早了,各自安歇吧!”韩虎和申屠回到各自房间。
第二天,申屠借口要去燕阳城内寻访一位朋友,暂时告别若汐。“申屠大哥在此地竟也有朋友,难道他之前曾来过此地?”若汐满脑子带着疑问,韩虎答道,“小姐,申屠少侠行走江湖,除暴安良,自然走过不少地方,在燕阳有一些朋友也不足为奇!”
“哦!”若汐觉得韩虎的话有些道理,“也好,我们不耽误申屠大哥办正事,走,陪本姑娘去燕都王宫!”若汐走的时候并未携带赤魅蓝绫剑,此时的申屠无悔隐藏在暗处,若汐和韩虎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申屠无悔悄无声息的尾随若汐二人走了一条街,然后又独自返回客栈。若汐和韩虎来到雁山王宫,却被王宫门前的都城守卫拦住。“尔等何人?来此有何贵干?”若汐走上前理直气壮的喊道,“本小姐要见你们的王后,大月国馨乐长公主!”“大胆,敢直呼我国王后的名号!给我拿下!”王宫守卫的统领嚷道,随后一群守卫将若汐和韩虎包围起来。
“本姑娘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本姑娘一根头发,让你们通通蹲进大牢!”为首的校尉轻蔑一笑,“看你年轻轻轻,口气倒不小!把他们拿下送去都尉府。”
“住手,不得无礼!”若汐正要和都城的守卫大大出手,欧阳儆率一队人马赶过来,拦住了都城的守卫,都城守卫的统领见到是欧阳儆,立马叩首作揖,“欧阳将军,这小女子不知是何人,竟要擅闯王宫,被属下拦住,请将军发落。”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先退下吧!”欧阳儆冲都城守卫的统领喝道,“是,将军!”都城守卫退下后,欧阳儆向若汐叩首,“不知曦月公主驾临燕阳城,末将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将军怎知本公主的身份?”若汐感到莫名其妙,这一路上自己从未暴露过身份。“公主可否记得少时曾随萧后来过雁山,当时末将正在宫中当值,只是身份卑微,公主自然不曾相识!”
若汐在脑海中努力回想少时的记忆,感觉对面前这个人有一丝印象,“哦,将军当年可是任职于雁山王宫的侍卫司,记得每次随姑母出宫游玩,你都会在身边保护。”
“公主好记忆,末将正是!既然公主远道而来,不妨到末将府上一叙。”当年若不是保护曦月公主有功,受到雁山国君的赏识,一路步步高升,欧阳儆也不会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自然对这位小公主不曾怠慢。
“既然将军如此盛情,你我又曾是故交,那本姑娘就到府上走走。”若汐此来的目的就是看望姑母,游山玩水而已,不急于一时,索性就随欧阳儆而去。
“小姐,咱们千里迢迢跑来,不是要进王宫嘛,怎么又要到欧阳将军府上去?”韩虎在一旁提醒。
“只要姑母知道本公主在燕阳城,肯定会派人来接咱们进宫的,不急于一时嘛!”
“可是申屠还在客栈等着小姐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韩虎,你今日怎么啰里啰嗦,服从本小姐命令便是,休得多言!”若汐狠狠的瞪了韩虎一眼,其实她只是想打听陌芷柔郡主的去向。
欧阳儆命手下士卒牵来一匹骏马,“公主,请上马!”左右士卒将若汐扶上马,韩虎跟在若汐身边,一行人向雁山都城的骁骑将军府进发。
若汐到达将军府,左右士卒将她扶下马,若汐站在将军府门前,“欧阳将军,你家当真如此气派!”欧阳儆谦恭道,“公主说笑,末将的府邸怎比得上大月的宫殿。公主请!”欧阳儆将若汐请进府内,随后让下人们准备饭菜,打算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番盛情让若汐有些无所适从,“将军,您这番招待甚为客气,”欧阳儆在一旁笑道,“公主不远千里来到燕阳都城,作为公主的故交,儆理应好生招待,公主无需客套。”
“那若汐可否问将军一人?”若汐此刻想知道芷柔郡主的消息。“公主请讲,末将定当知无不言!”若汐起身走到门外,欧阳儆紧随其后,“本宫有些想念芷柔姐姐,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欧阳儆护送北柔郡主到达燕阳城,就被雁山国君安置在王宫旁边的暄芳殿暂住,为安抚受惊的陌芷柔,国君还命令禁卫军在暄芳殿加派兵力,保卫北柔郡主的安全。
“公主大可放心,国君已将北柔郡主一行安置妥当,等处理完边境的战事,再行商议和亲之事。”欧阳儆见若汐神色有些担忧,宽慰道。若汐得知陌芷柔安然无恙,方才揪着的心放松下来。“那便好,本宫但有些腹中饥饿,不如我等开始用餐吧!”
“公主请!”若汐和韩虎在欧阳儆的府邸饱餐过后,又被将军府的人护送回住宿的客栈。申屠对若汐的身份更加怀疑,在若汐和韩虎走后,申屠走进若汐的房间,若汐的包袱就放在床边,却不见赤魅蓝绫剑的踪迹。
申屠走过去轻轻打开若汐的包裹,除了随身换洗的衣物和几件女人的首饰,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赤魅蓝绫剑会任她驱使?”申屠越发感到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申屠翻看着若汐的包袱,无意间摸到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申屠把东西拿出来一看,这分明就是一块令牌,令牌的正面刻着几个烫金小篆,“曦月公主御令”字的周边镶刻着麒麟的鎏金图案。
申屠此时才明白,他一路追寻的若汐就是古月当朝最受宠的曦月公主,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赤魅蓝绫剑会在她手中。申屠把令牌放回包袱,将方才动过的地方还原,随后退出若汐的房间。
申屠返回自己房间,突感身体不适,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前面坐下,铜镜里的申屠头发花白,面容苍老,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大限将至,而长老们交代他的事还没有完成。
“申屠大哥,你在房间吗?”门外传来若汐甜美的声音,“哦,若汐,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出来。”申屠气运丹田,用内功心法调理着自己衰老的身体,灰白的发色渐渐变成黑色,面部的皱纹逐渐消失。
“若汐,你们这一天都去哪了,等我办完事回来就看不到人影。”申屠依旧神采奕奕的出现在若汐面前,“若汐出去打听姑姑的下落,毕竟太多年没来过,记不清姑姑家在何处了嘛?”
看着若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韩虎只是在一旁偷笑,不料被若汐一眼瞥见,“阿虎,你笑什么笑?本姑娘就是记不清,又怎样嘛?”韩虎唯美诺诺,“是,是,小姐说记不清就是记不清!”“好了,好困呢,本小姐去睡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吧!”若汐走后,只留下申屠二人面面相觑。
第二天一早,客栈外面的街上就喧闹起来,若汐起床揉着自己的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打开窗户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这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街上那么多人。”若汐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此时申屠和韩虎也被街上的喧闹生惊醒,三个人走到街上,挤进密密麻麻的人群。
只见街道两遍站着手拿武器的士兵,而街道中间有一支长长的队伍缓缓而行,队伍的中间有一辆装饰奢华的车驾,“敢问阁下,这是发生何事?轿子里坐的又是何人?”申屠向旁边百姓打听道。
“我说公子,您是外地人吧!听说今日北柔的郡主要到王宫面见国君,这就是北柔郡主的车驾!”
得知是北柔郡主的车驾,若汐奋力的向里面挤去,果然车驾由远及近,车驾前面骑着马的将军正是胤华,若汐在人群中欢喜的又蹦又跳,“胤华,胤华将军!”
胤华听到喊声,转过身看到若汐和申屠等人,他会意的笑道,“若汐姑娘,申屠公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们!久违了!”若汐追随车驾一直来到燕阳王宫门前,雁山国太子韦茵候率一班大臣在大门前迎候。
“小猴子,小猴子!”若汐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表弟,脱口而出。韦茵候听到如此熟悉的称呼,起初有些难堪,脑海中回忆起儿时和若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韦茵候的目光落在挤在人群中的若汐身上。
韦茵候轻声吩咐着身边的一位将军,随后该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向若汐走来,申屠和韩虎为之一惊,那将军走到若汐面前作揖行礼,“太子命末将请小姐到宫中一叙!小姐请!”
若汐等人随那名将军来到王宫的淑芳宫,“太子殿下请小姐在此稍作休息,等殿下忙完就会来见小姐!”说完将军带着侍卫离开,“若汐,你……”若汐一看这下子已瞒不过去,对申屠笑着言道。
“申屠大哥,若汐不是有意隐瞒身份,实在是行走江湖,不隐瞒身份实在不方便!”随后若汐将自己是大月国公主,前来雁山国是看望自己姑姑的事情告知申屠,已经怀疑到若汐身份的申屠自然也没有十分惊讶。
“那你方才喊的小猴子是雁山国太子?”若汐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方才看到茵候有些冲动,所以就脱口而出喽!”“若汐,是你在里面吗?”殿外传来温柔的女声,声音悦耳动听。
“是,是茵曼!”若汐听出是雁山公主韦茵曼的声音,若汐起身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刚好与韦茵曼迎面撞上,两姐妹此刻相视一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多年不见,若汐你可还好!”
“哎呀,我能有什么不好,瞧瞧我们家茵曼,都长成大姑娘了,生的真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若汐的一番赞美之词让韦茵曼娇羞难当,“就你会说话,这么多年你依旧是能言善辩!”
“来,我给大家引荐一下!”若汐将申屠和韩虎唤到韦茵曼面前,“这位是茵曼公主!”申屠和韩虎行礼言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若汐又为韦茵曼引荐申屠,和韩虎,“这位是申屠公子,这位是本姑娘的护卫韩虎!”韦茵曼向申屠和韩虎点头示意。
在雁山王宫大殿之上,北柔郡主觐见雁山国君韦昝,雁山国后馨乐就坐于韦昝右侧,“北柔国郡主陌芷柔参见雁王陛下!”馨乐看到北柔郡主仪表端庄,落落大方甚为喜欢,“北柔郡主请起!”
陌芷柔谢过雁山国君,转身从胤华手中接过北柔国君写给雁山国君的国书,“陛下,这是我北柔国君呈给陛下的国书,请陛下过目。”国君的侍从走下台阶接过书信呈给韦昝,韦昝打开国书翻看一遍。
陌芷柔心生焦虑,因为北柔准备献上的礼物都被勒然部夺了去,除了允诺献给雁山的一座城池,别无他物!
“报……”此时殿外一名守将来报,“启奏国君,北柔国君特使已在殿外侯旨!”雁山国君起身言道,“快请特使进殿!”不多时,北柔国君陌尧的特使走进大殿,向要钱国君行礼,亦向陌芷柔郡主行礼。
当他看到郡主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一丝安慰,“雁王陛下,我君前番欲与贵国结姻亲之盟,不曾想送亲途中突遇变故,实不愿损坏两国之友谊,望君王深思!”言毕,特使观察着韦昝的一言一行。“贵国郡主千里迢迢来到我雁山,足以证明贵国的诚意,我国当以礼相待,永结盟好才是。”
王宫的大殿正在议事,而若汐与茵曼在侃侃而谈,当谈及北柔和雁山联姻之时,若汐突然笑道,“没想到光阴荏苒,连我们家的小猴子都要成婚啦!”“是啊,据说让他成婚是君父的意思,他自说年龄尚小,不愿婚嫁!”茵曼想到弟弟要成婚的事直摇头。
“既然不想成婚,为何姑父逼得紧?”“若汐,身在君王之家,命运又岂能由自己掌握?”茵曼话语间带着几分惆怅,“茵曼,快带我去见姑母,好多年未曾相见,若汐甚是想念。”茵曼自知这种场合,不宜在大殿谈及私事,况且以若汐的性情会搅得一团糟,可又拗不过若汐,只好带她前往大殿。
若汐的出现让馨乐感到惊喜,却让她的姑父韦昝感觉头疼,“若汐参见国君,国后。”馨乐起身走下台阶,来到若汐身边,拉着她的手笑道,“若汐,你怎么来了?先前你君父来信说你有可能会来雁山,起初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真的见到若汐了。”若汐依偎在馨乐怀里撒娇道,“若汐想念姑母,所以就过来啦!”
“若汐呀,你的君父近来可好?”韦昝问道,他突然想起多年以前,若汐来到雁山带着茵曼茵候闹的王宫不得安宁,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有劳国君牵挂,君父他好着那!”陌芷柔见到若汐之后,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来你是大月国的曦月公主,芷柔拜见公主殿下!”若汐连忙上前扶着芷柔,“不必多礼,我们可是好姐妹,对吧!”芷柔点点头。
“朝会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再议!来人,送北柔郡主回去休息!”一班文武大臣依次退出朝堂,韦昝走下台阶携馨乐一同前往寝宫,“若汐,等有空来姑母寝宫坐坐!”若汐等人恭送他们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