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泽快马加鞭赶往雍城,因为慕容山庄的事耽误了他的既定行程,他想早日见到自己的恩师无崖子,就在冉泽等人走后不久。对冉泽倾慕良久的慕容嫣已无心待在山庄,她向父母告别之后也踏上了去往雍城的路上。
等冉泽赶到雍城之后,和崔莹久别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季云将军设宴为冉泽接风洗尘,酒席间冉泽举杯谢过季云将军,“将军,舍妹在此承蒙将军照顾,崔昊感激不尽!”
季云笑道,“公子哪里话,这是季某应该做的,若不是当年你的父亲提携,鄙人也没有今天呀!”两人相视一笑,共饮杯中酒。酒宴过后,季云因为有军务在身,对冉泽言道,“公子一路旅途劳顿,用过餐早点歇了吧!敝人还有公务在身,失就不奉陪了!”
季云带着将士们离开,冉泽随季云的管家来到为他安排的住处,这小小的雍城不比那些繁华的城镇,冉泽走到崔莹的门前。“莹儿,我可以进来吗?”
崔莹听到是冉泽在门外,走过来打开门,“冉大哥,你请进来吧!”冉泽进门看了看房里的陈设,关切的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住的习惯吗?”
崔莹把房间的凳子搬过来请冉泽坐下,然后拿起茶壶沏了一壶茶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季将军对我百般照顾,犹如上宾。”此时门外有一个孩童匆匆忙忙闯进来,这男孩约摸十一二岁的模样。
孩童恰巧一头撞在冉泽身上,崔莹把孩童揽在身边,蹲下来帮他整理着衣装,“小公子,你怎会一个人到此?你姐姐呢?
“这位是?”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冉泽有点不知所措,还没等崔莹介绍,那男孩就自报家门,“我乃季英杰,是雍城守备大人的公子,汝又是何人?”看到面前这个孩童样俊郎,英姿飒爽,颇有几分自己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冉泽不禁一笑,连连说道,“在下冉泽,是令尊大人的至交好友!”季英淳好奇的在冉泽身边来回转悠,眼睛忽闪忽闪的,甚为可爱。
“阿淳,你怎么会跑到此处,害得吾一顿好找。”说话间外面又冲进来一位姑娘,已是二七芳龄。她便是季云的女儿季淑窈。“姐姐,我只是来看看咱们家的客人。”季淑窈为弟弟的莽撞向冉泽道歉,“舍弟生性顽劣,方才如有打扰,公子请勿见怪!”
看得出季家的千金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冉泽回礼曰,“季小姐客气,承蒙尊父对舍妹的百般照料,冉泽受之有愧。”说话间,季将军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来,随后就听到一阵阵急促的铜锣声和长哨声。
街道上人头攒动,但在士兵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朝设计好的路线奔走,“冉公子,雍城外十里发现敌情,请你和崔莹姑娘暂时到后山躲避一阵。”言毕,季云带着英淳和淑窈离开。
崔莹匆匆收拾好随身行李,跟随冉泽和城中的百姓一起撤进了后山,安顿好崔莹过后,冉泽背着他的双龙麒麟槊,骑上战马随季云的军队一起来到战场上。
雍城的守备军和西陇国的军队将军对垒,冉泽身披铠甲,肩挎弓弩骑着战马绝尘而来。“将军,冉某前来助阵!”“冉公子,你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守卫雍城是季某的责任。你还请回去,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要伤了自己。”季云本不想冉泽来到战场的,毕竟冉家只剩下他一个后人。
冉泽把家传的武器双龙麒麟槊,紧紧的握在手中,对于这口双龙麒麟槊,季云还是印象深刻的,当然冉湛就是拿着它冲锋陷阵,威震天下的。“双龙麒麟槊!”
双龙麒麟槊的重现江湖让季云感到吃惊,“当年冉侯被国君召回王城,双龙麒麟槊也跟着消失无踪,想不到竟然一直在你手中。”
麒麟槊散发着逼人的寒光,让对面的敌将看到心有余悸,当年不知多少将帅被麒麟槊刺于马下,成为战场的孤魂。两军在雍城外十里的开阔地带对峙,此番来犯雍城的是大月的宿敌西陇国,统军将领是大司马卫旻的侄子奋威中郎将卫嵇。
卫嵇自幼随伯父征战沙场,在西陇讨伐山戎的战争中一战成名,和当年威震天下的冉湛一样勇猛,被誉为东冉西卫,可惜当时的冉氏已经没落。卫嵇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冉湛正面交锋。
卫嵇横锏立在马上,遥望雍城守备军,眼神里满是不屑的表情,卫嵇身后一员老将骑马上前曰,“将军,古月统帅季云身边那名偏将,手中拿的可是双龙麒麟槊!”
卫嵇回过头对那老将言道,“双龙麒麟槊不是十几年前就已消失无踪?难道持槊的是冉氏的后人。”卫嵇此时有种想和拥有麒麟槊的冉泽一战的冲动,他举起右手喝道,“传我军令,准备进攻!”
西陇将士摆开军阵,个个如狼似虎,手中紧握兵器,就等卫嵇一声令下,卫嵇举起炔狼双锏带领将士冲向古月军队,卫嵇不亏是西陇猛将,勇武过人。在乱军中犹如无人之境,直逼冉泽而来。
冉泽在乱军中来回奔走,杀的对方人仰马翻,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冉泽此刻的目标就是西陇军的统帅卫嵇,“无名小卒,吃我一锏。”
果然只有棋逢对手的人才有资格一决高下,卫嵇骑着战马,挥舞着火菱双锏向冉泽袭来,冉泽机智躲过卫嵇的双锏,调转马头直逼卫嵇而来,两人的武力不相上下。
小小的雍城兵少将寡,自然抵不过西陇军的强大攻势,季云只得鸣金收兵退回雍城依据城墙防守,同时和雍城互为犄角的西河城,也派出军队前来增援,统军将领是夏侯敦的儿子夏侯渊。
由于季云的军队撤回雍城,据城防守,西河援军也在增援的路上,卫嵇只得引兵西去,以图再战。卫嵇回头看了一眼雍城,此刻冉泽正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传本将军令,撤!”看着西陇军从雍城撤退,雍城将士的心才放了下来,过了半日,斥候回报西陇军以撤回陇石关,季云方才下令出城打扫战场,运回战死沙场将士的遗体。
次日全城军民为战死将士们送行,由于战死者非常之多,季云忍痛下令用坑葬的方式让这些人入土为安。
死里逃生的莫巴赶回王城,向历阳侯皇甫衷复命,并告知回王城途中遇到段霖,罗程和其他兄弟殒命的事,段霖的行为激怒了皇甫衷,“这个段霖实在猖狂,总有一天本侯要让他碎尸万段。”
皇甫衷差人给罗程等人的家里送去一些钱物,又奏请古月国君追授几人三等爵位,以告慰几人的英魂。
皇甫衷飞鸽传书给远在剑南的曦月,让她速速赶回王城,但还没有玩够的曦月却执意背道而驰,她决定去雁山国看望多年未见的姑姑,雁山王后萧圣訫。
曦月和申屠无悔,韩虎三人策马奔腾朝北方行进,长途奔波了半月之久,终于到达古月国的边陲重镇,渭城。过了渭城就是雁山国与草原游牧民族的地界。
得知曦月已经到了古月边陲,皇甫衷再想要派人保护曦月,已经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她任性闯荡,但对曦月不放心的皇甫王后还是休书一封,派人带给雁山国后萧圣訫。
曦月和韩虎三人来到渭城最好的客栈住下,早已饥肠辘辘的三人到楼下用餐,忽听到客栈里的客人言道,“诸位可曾听说,北边又乱起来了,北柔和草原上的霸主勒然打的不可开交,咱们这些生意人又赚不到钱喽!”
“可不是嘛,上个月我筹备了十车上等丝绸,运到雁山国贩卖,结果被勒然骑兵截获,我的伙计和镖师全死了,唉!”听到这里,曦月赶紧凑过去问道,“请问这位客官,既然去雁山国的路途如此凶险,有没有其他路可以绕过去?”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曦月,“姑娘,你这是要去雁山国,那地方如今去不得!也没有其他路可走!”那人冲曦月摆了摆手。
曦月坐在桌子旁思索再三,“既然此去雁山如此凶险,依在下看,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韩虎在一旁劝道!“韩虎,说什么呢!本小姐出来的目的一来就是闯荡江湖,二来就是去找本小姐姐的姑姑,怎么能知难而退呢!不许你多嘴!”
面对韩虎的好言相劝,曦月置若罔闻,在她看来这不正是自己行侠仗义的好机会,古灵精怪的曦月心生一计。
回到楼上的曦月把韩虎叫来,“你,替本小姐去买三套男装,就,就像客栈伙计的那种。”韩虎听的一脸茫然,追问道,“小姐,您要这种衣服干嘛,莫不是又要女扮男装。”
曦月有点不耐烦,“哎呀,费那么多话,主子让你如此办,你就如此办就妥。”韩虎只得顺从,下楼到街上去买男装,不多时又回到客栈,将买来的男装交给曦月。
“你和无悔都要换上这套衣装,待会本小姐再告诉尔等如何行事!”面对曦月莫名其妙的举动,申屠无悔也是百思不解,不过只要曦月能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曦月带着韩虎,申屠走在渭城的街道上,可是曦月只是走走看看,什么也不买什么也不挑,四处转来转去,申屠和韩虎只好无奈跟在身边。
忽然曦月变得精神起来,曦月的目光停留在街上一家店铺门前,她兴冲冲的飞奔而去,这家店铺是酿造米酒的铺面,刚来到店门前就觉得酒香宜人,渗人心扉。
店铺门口客人进进出出,甚是热闹, “走,就这家店,随本小姐进去。” 三人进得这家店铺, 方知这是一家酒庄,前脸门面向市面上卖酒,后院场地则是酿酒的作坊。
曦月来到酒肆的柜台,柜台上的伙计言道,“阁下是要买酒?”“不不,听说贵店要招几名伙计,不知做何营生?”曦月连忙摆摆手。
“哦,阁下稍等,在下这就把掌柜的找来。”随后伙计便跑去后院,稍时从后院走进来一位衣装光鲜,红光满面的男人,那男人走到曦月三个人跟前,瞅了瞅他们。
当看到曦月时撇了撇嘴,又看到申屠无悔,和韩虎喜笑颜开投来赞许的目光。“这位小兄弟人太瘦小,不知会不会武功,后面两位兄台倒是身材魁梧,像个练武的架势!”
酒肆老板的一席话,让曦月觉得备受冷落,“我说掌柜的,我们是来找活计的。您就别冷嘲热讽可好。”“那好吧,诸位随我来,我们后院谈一谈这桩买卖。”
曦月,韩虎,无悔三人随酒肆老板进了后院,走过一条丁字型长廊,来到几辆装载货物的马车前。
“诸位请看,这是准备送往雁山国的一批上等渭河佳酿,最近世道太乱,烽烟四起,已经没人敢送这趟活。这不都招了个把月了,也没有敢送这批酒的。”酒肆老板指着马车上的货物一筹莫展。
“掌柜的,依您之意,是雇在下兄弟三人为您走一趟镖喽!”
“正是如此!”韩虎突然会意,将曦月请到一边小声言道,“小姐,您这是唱的哪出戏?咱又不缺钱,何必要以身犯险送这趟货?”曦月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冲酒肆老板笑道,“掌柜的,帮您送这一趟货,给我们兄弟三人多少酬劳?”
酒肆掌柜伸出右手的五指,“月锭(白银)五十两!”曦月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她掐指算了算,转过身冲韩虎和申屠笑道,“这么多月锭,足够我们兄弟几人潇洒一阵子,两位意下如何?”
申屠和韩虎只能无奈又尴尬的笑笑,他们不知曦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曦月还没等申屠,韩虎发话,就爽快的应允下来,“好,掌柜的,这单生意我们三兄弟接了!”
“好,阁下爽快!这是定金月锭十两!”酒肆老板从伙计手中接过十两月锭交给曦月,“待会本酒庄的管家会带你们登记造册,明日即可出发!”
言罢,酒肆老板就去忙他的生意,随后过来一位老者带着曦月等人去登记造册,清点马车上的货物。
曦月等人回到客栈,韩虎总觉得心中犯堵,以往公主遇到麻烦,关键时刻还会有护卫或官府相助,这若是迈出大月国的地界,遇到危险,还不是孤立无援。
“小姐,韩虎有一事不明,忘小姐赐教!”“讲!”“若是小姐执意去雁山国,我护送小姐去便是,为何要做此打扮,还要伪装成送货的伙计!”
从小在深宫大院长大,娇生惯养的曦月,并非只有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本领,少时的她总看到自己的君父,为了国家和百姓日夜操劳,每每都会有关于边陲的战事呈上来。
她闲来无事也会听到看到关于边陲的战事,“冉湛大将军出兵讨伐安达部落的历史,你可曾听闻?”“当然听闻过,冉候可是我们大月国的一代战神,当年冉候运筹帷幄,派遣良将冷慕风率军北征,把草原的霸主安达部打的七零八落,再也对大月国无法构成威胁!”
“他们口中所说的勒然部短短几年,灭掉安达,统一北部草原诸部,安达还要强悍。”韩虎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本小姐就是想看看勒然人到底怎样的人,曦月突然对勒然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是,小姐,您如此作为是非常之危险的,虽说申屠少侠武功高强,可是万一遇到勒然骑兵,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曦月不听韩虎劝告,执意要假扮酒庄伙计,运送那几辆马车的货物前往雁山国,天色已晚,客栈的人都已经睡下,只有申屠和韩虎两个人睡不着。
申屠仰望夜空,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的容颜出现在铜镜之中,铜镜中的申屠双鬓已经斑白,申屠和无崖子的两个弟子青风,紫雀,其实都来自于神秘的长生族。
长生族生活在遥远的西部天山,生命周期相对于普通人较漫长,年过古稀的老翁在常人看来不过及冠之年,在申屠出生的那一年,长生族居住的地方从天而降一块剧烈燃烧的巨石,从此以后长生族便不再自然长寿。
申屠离开西部天山来到东土,是受长生族老们的委派,前来寻找让长生族延年益寿的神药。而在剑南山为救曦月的性命,他耗费了自己多年的功力,体内的火灵丹也消耗殆尽。
申屠专注的看着自己斑白的头发和衰老的面容,他不想让毫不知情的曦月看到这一幕,如果突然消失在两人面前,难免引起怀疑,申屠只能凭借自身的功力封住衰老的躯壳。
第二天公鸡还未打鸣,若汐就已经起床,她走到申屠和韩虎的房间门口,敲门催他们起床,“喂,两位大哥,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该出发去雁山啦。”
听到若汐的叫喊声,两个人起床穿好衣服拿起各自的包裹和武器走出房间,三人在客栈楼下用过餐,结了账就离开客栈前去酒庄。
酒庄的老板已经在门口等待他们,“诸位,本人有言在先,这桩买卖可是有风险的,万一真的遇到勒然的骑兵,各位就好自为之吧!唉!”酒庄老板此刻反而替面前的三个人惋惜。
曦月等人检查好马车上的货物,把武器藏在马车上,用毡布盖住,以防真的遇到勒然骑兵可以自保。
马车在去往雁山的官道上走着,车队到达边关隘口的时候被守边的官兵拦住,“站住,马车上装的是何物?我们要例行检查,才能放尔等出关。”“军爷,我们就是渭城张记酒庄的伙计,掌柜的让我们送一批酒水到雁山,这是渭城官府签发的通关文书。”
韩虎凑上去挡在曦月面前,将渭城官府的文书恭敬的递给守隘官兵。“阿虎,让他们查就是!”韩虎退到一边,看着官兵检查他们的货物。
几个士兵在马车随手翻看了一遍,其中一个跑回来禀告,“报告百户长,马车没有发现异常!”“好!开关放行!”
“多谢军爷!”韩虎作揖,曦月等人顺利出关,出了关,若汐就像跳出鸟笼的金丝雀,欢快的在路上蹦蹦跳跳,别有一番味道。曦月等人的车队沿着官路走了半天,只看到破败的村落零零星星散布在官路两旁,并不见有多少人家。
众人走了一路,连个歇脚喝口水的地方都看不到,“阿虎,原来关外是这个样子,怎么如此荒凉!”
随行的酒庄伙计搭话,“各位有所不知,早些年我们也去雁山做买卖,这条路是最安全,也是最繁华的。还能看到大月的边关巡逻队,可自从北边的勒然部崛起之后,官府把关外的百姓都迁回城了,所以才会如此荒凉!”
然后酒庄伙计指着远方的一座山,“诸位请看,等我们穿过前面那条山谷,就是茫茫的大草原,没有官道了。”曦月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感觉山谷两边的山光秃秃的。
曦月年少就听君父说关外是他所向往的地方,她的君父在沙盘上随手画了一条线,说终有一日,他的脚会跨过这条线,可如今曦月来到这个地方,却发现是另一番景象。
酒庄的车队慢慢接近谷口,申屠在谷口旁边看到一块半截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字,石碑上满是刀砍斧劈的痕迹,申屠上前用手擦了擦石碑上的字,上面有一段碑文。
“永泰(大月年号)六年,大月国征西将军冷沐风,率大月军队在此地大败安达部落,俘获安达世子,特立此碑!”
“冷叔父?”曦月脱口而出,之前曦月出宫去玩,总会躲到冷沐风的府邸,因冷沐风和皇甫衷关系匪浅,曦月就尊冷沐风一声叔父。
“天色不早了,大家快赶路吧!”曦月说道,“慢着!”申屠抬头看了看两遍的断崖,心想如果两处的断崖出现勒然骑兵,他们一行人恐怕凶多吉少,而此地正是当年冷沐风伏击安达骑兵的地方。
“你们先在谷口稍作休整,我去谷中探探路,以防不测!韩虎,保护好公子!”
“申屠少侠放心,在下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公子!”申屠拿着玉扇施展轻功,在山谷一边的断崖攀爬而上,他攀爬到断崖的最高处,四周张望没发现有伏兵,这才放心回到曦月身边。
“申屠少侠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哪里,哪里!”申屠笑道,“韩虎兄弟也是功夫了得!”看着申屠和韩虎相互恭维,曦月早就不耐烦了,“尔等在说甚?这条山谷可否同行?”
“可行,大家随我来!”申屠在前面开路,曦月紧随其后,韩虎和酒庄伙计赶着马车在后面,申屠一行人顺利通过山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