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流逝,事情的真相也在慢慢浮出水面。可是,应该如何解决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呢。顾潋现在就像站在一条拥有无数岔路的街口,一旦选错向前的路,就会必死无疑。予安放下手中的卷轴,闭眼思考着什么。这时,四人当中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走了出来,走到顾潋面前,指了指后面。
顾潋点了点头,朝予安走去,却看他连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刚准备一巴掌直接拍上去,予安闪到了她的身后,顾潋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和自己走。予安无奈地摊了摊手,顺便取了一份桌上的卷轴。顾潋按动了墙上的某处机关,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虽然有灯火照亮,却似乎看不见深处。顾潋已经走了进去,予安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整个密道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三只烛火,但是墙上都写着不一样的符文,还有一些刻画。基本每十米的墙壁上都挂着一幅画,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每幅画上都有一大段的题字,却没有印章,这一定有着不同的含义。从进来的一开始,顾潋就没有回过头,也没有跟他说过话,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
眼前的光亮突然增大了,予安急忙遮住自己的眼睛,适应这样的光线。很快,自己的感官便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不同于前面的密室,这里是一个祭坛。正中央供奉着一样东西,四周叠加了数十个不同元素的封印。顾潋拉过予安,让他对着那样东西叩首三下,她则站立在一旁,双手合十,虔心祈祷。顾潋在念诵这一段经文,予安细细一听,察觉到这是上古的禁咒文书。
看来有些事已经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予安唇角微勾,但同时也说明那样东西,一定就在这里。顾潋走到祭坛中间,用刀划破自己的手心,让血滴入了那件东西当中,淡淡的白光从那样东西中开始释放出来,最终完全笼罩住顾潋。空间突然扭曲,白光全部涌入了顾潋的胸口,最终被完全吸收。予安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这光似乎是净化术一类的,并且需要顾家每年的继承人过来奉献一次鲜血,然后从中得到一定的回赠。
顾潋的双眼重新睁开,一瞬间她的瞳仁竟然是金黄色的,那样的色彩转瞬即逝,恢复成了最初的黑眸。顾潋再次对着祭坛中的东西深鞠一躬,便退出了结界。予安感受到,顾潋的气息相对于之前得到了充分的提升,力量中的杂质也被剔除了不少,看起来是那样东西确定无疑了,但是自己应该如何拿到呢。
“其实有的时候,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不是吗?苏予安。”顾潋笑语盈盈地看着他。“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予安突然仰天大笑。顾潋走出了祭坛,拿起一旁放在地上的瓶子,拔掉瓶塞,一股奇异的幽香散发出来,“你要找的东西不就是这个吗?”顾潋重新将瓶口堵住,把瓶子紧握在手中。
恢复了镇静的苏予安,目光一直锁定在那只瓶子上,只要得到那样它,他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你不会把它给我的,所以,动手吧!”剑离剑鞘,刀光剑影,“此剑名曰,子愁。”顾潋无奈的捂着脸,这家伙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真怀疑他是怎么得到玉面公子之名的,哪里来的温文如玉。
顾潋懒得多解释什么,直接将瓶子扔了过去,苏予安明显一愣,幸好反应还算快接住了。苏予安拿着瓶子,一脸质疑的看着她。顾潋一脸的嫌弃,“这东西我家多的是,早点说嘛,还费我那么大力气。”苏予安将瓶子收了起来,重新将剑收回了剑鞘,一脸云淡风轻,就算刚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顾潋对此一阵鄙视,都是演技派。
顾潋盯着祭坛,突然性的想起了一些东西,快步走到苏予安面前,“墨九幽和你,是什么关系?”苏予安皱了皱眉,低头想了想,“我不认识这个人。”顾潋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确认了苏予安并没有说谎。顾潋让苏予安在此等候一下,她要去拿一幅画给他看。看着顾潋离开,苏予安盘坐在地上,这里的天地灵气还算充裕,对自己也有一定的好处。进入修炼状态的苏予安,没有看到祭坛中的东西一闪而过的光。
顾潋很快将画取了过来,唤醒了正在修炼中的苏予安,把画平铺在地上,让他仔细辨认。一开始,苏予安并没有太在意,在将这幅画完全看透之后,他的面色开始凝重,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顾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是的,她拿来的,是她以前偷偷给墨九幽描摹的画像。
苏予安突然站起来,死死地摁住了顾潋的肩膀,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她不可能还活着,她明明已经死了四年了。”顾潋因为疼痛,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苏予安意识到自己过激了,急忙松手,急切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叫墨九幽,是我的堂姐。也就比我大两岁。”顾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给苏予安讲解到,“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苏予安再次看了看画像,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杀意。顾潋也看出了一点端倪,便先和苏予安离开了这里,嘱咐好他们赶紧把情报准备好之后,两人一起离开了玉宇楼,回到了顾潋的房间。苏予安和顾潋坐在桌子的左右两方,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沉默,他们不知道应该先从哪件事开始说起,至少顾潋的心中,还有着很多的顾虑。而对于苏予安来说,这个人的后代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时间非常紧迫。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都希望对方先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