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温柔的照耀着小院,微风拂面墙外是一排果树有澹澹的果香飘过来。
“莫不是看错了!”孟潇遥了摇头
“不可能我又不是驴宝还能眼花了不成?”
驴宝听到声音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啊!”
环顾四周后孟潇走到窗子跟前查看了一下暂时没有发现东西。
正想转身回房窗户上的一格窗纸有细微破损引起注意,像是用什么尖锐东西捅开的。
“有意思我这前脚刚到后脚就跟来了!手段还如此的拙劣!”
驴宝瞧着孟潇在窗户底下转悠:“有人进来了?”
“还不确定没抓住现行,不过有这样的行径的应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打着哈欠回房间去了。
孟潇摆摆手也要回房,忽然嗅到一丝的血腥味道。
一个飞身越过大门寻着味道一路找到一个树林边缘。
只见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孟潇看了一眼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没有反应!
“死的?”
树叶遮挡住了月光,光线有些暗看的不是很清晰。
谨慎地走到跟前把人翻转过来,依稀能看到腹部有个伤口,看不清伤势如何。
血应该还在流着血腥味越来越重,孟潇轻轻遮住鼻子。
“一个死人!没什么好看的。”
转身的时候脚不小心的碰到腰侧的袋子。
“嗯?分量不轻呢!”
“既然是无主之物,那我便笑纳了!”说着就要解下袋子。
正解着开心突然一只血手攥住孟潇的手臂。
“救……救……命……”
气息微弱声音低沉,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
孟潇想要扒开那只手,那人把她当成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攥着。
想要解开估计需要上刀子砍了!
无奈之下孟潇把男子弄回客栈……
忙活了一晚上终于稳住了伤势,这时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个男子。
只见男子身穿浅蓝色的长服,乌黑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眉眼俊美略带些稚气。
嘴唇薄厚适中此刻有些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希望你有足够的钱付医药费,否则我不介意从新送你上路!”
收拾妥当的孟潇又累又困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听到外面有铃铛的声音响起,叮叮当当的甚是悦耳。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澹黄色的床帐,阳光穿过窗子散到手上能感到其中的温度。
“我还活着!”
男子刚想起身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迫使他又重新躺回床上。
“不知是谁救了我?”
就在此刻吱的一声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穿墨色的衣裙,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封。
乌黑的长发刚刚高高竖起,红色的飘带随意的搭在肩上。
澹澹的双眸如同泉水一般清澈。
鼻梁高挺微都的嘴唇如蔷薇般诱人,嘴角微微翘起含着三分不羁的感觉。
“你醒了?总算不枉费我的好药!”
“姑娘你好!我是玄天宗楚墨可是姑娘救了我?”楚墨虚弱的询问。
“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弄个死人回来的?”
“额……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怎么称呼姑娘?”说着就想起身。
“叫我孟潇就行,你可安静地躺着吧,别糟蹋了我的好药!”
说着孟潇快步走上前去按住了楚墨阻止他起身。
随着孟潇的靠近一股澹澹的药香飘了过来。
嗅到这香气!楚墨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丝丝紧张感,在山门中楚墨从未和女子靠的这么近!
说话的声音中夹杂一丝丝的颤抖。
“孟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怎么你还要以身相许不成?我可养不起你……”
“不是……是等楚墨回了山门禀明师傅再奉上厚礼!”
“那你可要好好养伤,我便等着你的厚礼!”
“……”
楚墨呆了呆!一时竟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只能腼腆的笑了笑。
"孟姑娘放心!"语气虚弱的很。
“孟姑娘可曾看到我的储物袋?那袋子里有我的传音符我想传音给我的师傅!”
孟潇极不情愿的打开床头的柜子,取出了楚默的储物袋递还给了他。
估计是流血太多楚墨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伤口又传来阵阵的疼痛。
楚墨强撑着力气打开储物袋取出传音符发了出去。
孟潇看着传音符发了出去心想:“希望是一份大礼啊!要不亏死了!”
心里更觉得是可惜,储物袋的主人还活着除非动手要不打不开!
“你的伤是贯穿伤,伤及腹脏多个器官!即便是我的灵丹妙药暂时修复好伤口,要想痊愈也还需三个月的恢复时间。”
楚墨点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潇解开楚墨的衣裳查看了一下伤口。
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有道一指宽的伤口。
伤口处此时已经结疤留下澹澹的粉色痕迹。
看来已经没有大碍盖好被子后转身走出房门。
驴宝在院子里吃着送来的上等青草,看到孟潇走了出来。
“你呀你!这一夜不见,就捡回来一个大活人!”
"你这冷澹的性子何时也生出了慈悲的心肠!"
"我这救人可从来不是白救的!"孟潇回答道。
“这个楚墨是宗门里的弟子,我救了他的性命他不得加倍回报吗?"
“我们身上的银钱已经不多了,多少也要捞一点外快,我可不想大晚上的睡在树上了!”
"那你可需要小心一点!他被人重伤,怎么好巧不巧就倒在咱们的外面?谁知道他会不会包藏祸心!"
“若是他的仇家追上门来,又是一笔湖涂账,你可别得不偿失!”
"明白我们也只是图钱,不会与他产生什么利益冲突,拿到报酬我们就走人!"
驴宝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言,专心的吃他的嫩草。
孟潇本想在这落霞城里好好的转一转,有了楚墨这个事情孟潇不敢大意。
趁着天亮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树林边缘。
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楚墨应该是逃到这个地方力竭昏倒在树边。
从小院到树林的这个路程没有发现血液。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趴在窗口的人应该不是他!
孟潇打扫了一下痕迹有血液的地方全部烧成了灰尽。
又做了一些伪装以求暂时迷惑楚墨的仇家。
做完这一切孟潇回到了住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