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弟子是一个蠢人!”
"?”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孟潇不解的问道。
白殇了懒懒的回应:“凭你的脑子暂时是理解不了的。”
“哼!”
“若是无事的话,就念念你的静心咒!”
孟潇试探着抱怨:“你当我这是安眠曲啊!”
白殇没有表态继续翻阅手里的书籍。
孟潇只好端正好身体,盘膝而坐轻启朱唇。
“有生之气,有形之状,尽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谓之死,穷数达变,因心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
一阵悠然洒脱的佛音慢慢飘荡在整个重华殿内!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使得整个心境处于放松的状态。
白殇在这清丽舒缓的声音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便在这曼妙的佛音之中缓缓流过……
白殇闭关后孟潇便跟随青芜来到了她的居所。
青芜居住在须臾峰,这是一座独立的山峰山上开满了白色的玉桑花一串一串的甚是好看,一条蜿蜒崎区的山路直通山顶。
青芜居住在半山腰的位置,几座竹舍打扫的干净整洁和青芜给人的感觉一样。
竹舍的前面是一片药田,几个药童在药田里辛勤的捉虫。
孟潇躺在竹舍外的摇椅上晒着太阳!似睡非睡懒洋洋的样子与药童辛劳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芜缓步走到她的身旁颇有些羡慕的样子。
“孟姑娘好清闲啊。”
孟潇动了动身体缓缓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问道:“青芜姐姐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青芜摆了摆手:“平日里确实有些忙需要炼制一些丹药。不过趁着最近身体不适便偷个懒吧”说着学着孟潇的样子侧躺到另一把摇椅上,这还是在孟潇的要求下摆上的晒着太阳感觉确实不错!
“还是你的须臾峰舒适阳光明媚,白宗主那真是冻死个人!”
“孟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师尊那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上去的!”青芜的语气略微的低沉。
孟潇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上次的伤可是好点了?”
“用了药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疼痛是在所难免。”
孟潇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青芜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更好一些。
青芜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怪不得师尊喜欢的紧。
看着这一副为难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趣。
“孟姑娘不必担忧,我是丹修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孟潇揉了揉脸蛋想要询问又怕伤到人。
“孟姑娘不要拘束,你身上有一种安抚情绪的力量,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态平和的和一个人聊聊天儿了。”
“值得吗?”
“什么?”
“若是你不替你的大师兄说话,也不会让你师尊惩罚呀!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你的大师兄?”
青芜噗嗤一声笑了,笑容像极了这满山绽放的玉桑花重重叠叠的清新雅致。
“怎么会这么问难不成师尊说了什么?”
“嗯……这道没有我只是猜测。”
青芜沉思了一下:“师尊可与你说过我们师兄弟的事情?”
“怎么会?你师尊话少的很。”
“哎……我与大师兄同病相怜有着相似的经历。”
“大师兄本是凡尘世俗中一个王朝的太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的父皇母后也是少有的恩爱,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声亢俪情深,小太子便在这样的日子里无忧无虑的长到了九岁。”
青芜停顿了一下似是陷入了回忆里。
“后来呢?”
“谁的人生真能一直一帆风顺呢?他父皇没能及时发现朝中有奸臣贼子与邻国勾结,后果便是王朝一朝覆灭。他的国家被邻国攻打!百姓流离失所战事不断!最终亲眼看见到他的父皇母后**臣砍下头颅给敌军邀功……自己被忠奴拼死护住逃出宫外……听说师尊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了调理了半年才活了下来……”
“你师尊为什么要带他回来呢?我怎么看白宗主也不像是个发善心的人!”
“当时我还没有入门,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怪不得你大师兄看起来一副重病后刚刚痊愈的样子脸色苍白”
“大师兄并不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气色差的,是因为前不久大师兄瞒着师尊返回故里把当时所有参与的人全部杀了,引起修真界那些所谓名门追杀受了重伤才这样的!”
“哦”
“那青芜姐姐呢?”
“我……我的故事比较简单,我出生在一个家族的鼎盛时期。我的家族是当时的名门望族。父母对我宠爱有加,八岁时候父亲为我定了一门亲事。那是位书香门第的公子从小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父母极其满意这桩婚事!
自从十三岁的一次偶然见面时他冲我羞涩一笑,我便知道自己的心沦陷了。
自从知道是与他定了亲事心里暗自窃喜。
在母亲安排着学习琴棋书画,以期盼成亲后能与自己的夫君举桉齐眉琴瑟和鸣。
谁知在我大婚当日父亲被诬告通敌叛国。一时间牵扯九族锒铛入狱,你知道告发的人是谁吗?”
“不会那么巧是你夫君吧!”
青芜苦涩的笑出声音。
“对呀!可笑吧!后来我才知晓他们从父亲书房搜出的通敌卖国的证据,就是我那那贱人哄骗我说家里让转交的一些东西让我交给父亲。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去父亲书房的时候没有人,便放在父亲的桉头……愚蠢到极限啊……”
“而我全族上下五百余人的性命皆葬送在我的手里。更可笑的是出事的当天是我大婚的日子……”
“一夕之间我成了孤家寡人,罪该万死的我却因为是出嫁女偏偏免去一死!”
“你能理解亲眼看着自己的全族被斩首的场景吗?五百余人的血都流成了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上京的那一天呀充满了哀嚎声,我的家人大喊冤枉可是谁又敢为我家人出一声呢?”
“他们把我锁在荒院里让我自生自灭,后来我曾质问那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家?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我家虽然满门忠烈,却功高震主,妨碍了上面的眼。为了巩固皇权只能把我们家族的名声搞臭,遗臭万年都不足惜。他若不下手死的就是他们家族。”
“那……后来呢?”
“后来有幸被师尊所救,师尊瞧我有几份炼丹的天赋便让我进了山门!”
“所以我特别能理解大师兄,那个急于为自己报仇的心理。也许不是为了大师兄就是为了我自己吧!”
“你报了仇了吗?”
“也算是报了一半。我曾回去想要斩杀了那个皇帝,可惜当时的那个皇帝已经死了,我便在新皇帝的身上以及所有宗亲的身上,不论老幼、不论男女全部下了绝育的药。
保证他们的一滴的血脉别想流传下去。
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取了如花美卷,并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跪在我的脚痛哭流涕的想让我放了他家人”
“你猜我是怎么做的?”青芜直直的看着孟潇,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孟潇听着听着身上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