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上线。
连易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面板,略过上方的各种身体属性以及道具功法之后。
下面的任务进度果然发生了变化。
……
【任务:阻止千秋玄劫】
【完成进度:1%】
【剩余时间:364天】
……
只过了一天就完成百分之一,那么剩下百分之九十九岂不是三个多月就可以搞定了。
如此一来还能剩下足足两百多天,到时是岂不是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连易刚刚升起了这个念头就被他快速掐灭,随后眉头一皱。
开玩笑,按照上一个任务的德行,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到了最后不知道会跑出来什么样的幺蛾子。
之所以那次面对菊花怪这么被动,归根结底就是自己还不够强。
如今有了休息就能升级的好机会,那就要好好把握,一定不能浪费。
收起面板之后,连易认真的打量着刚才挨了一剑后的兵兽。
经过分析,任务的完成进度一定和这个兵兽有关。
如此以来也和之前的猜测完全相符,哪怕当时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连易寻思了一下,砍它一剑就能完成百分之一,那要是把它砍没了这还不得起飞喽。
兵兽兄弟,虽然听说你能帮人提高境界,可是我还是要送你一程了。
不是你不够优秀,实在是我的要求有点高。
想罢又是一记流星飞剑。
比起剑流云,此招显得更加霸道异常。
彷佛天上陨石坠落,炽热烈焰携带着无匹威势重重击打在兵兽的身上。
沙滩之上顿时出现一个两米来深的大坑,坑壁沙子被炙烤之后凝结成了琉璃状态。
这是连易刻意控制后的结果,为的就是防止兵兽的身体到处飞溅。
这一击之下,好不容易长在一起的怪物顿时又被砸的四分五裂。
贴在坑壁上面随着重力缓缓滑落。
“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水芸被他突如其来的剑招惊了一下,随即疑惑的问道。
“白姑娘,如此诡异恶兽岂能存在于世,”连易一脸正气的说道,
“在下这就把它消灭于此,让它再也无法扰乱世间秩序,还天地一份清宁。”
白水芸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暖意,
“可是除去兵兽需要消耗大量精气,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这是当然,”连易没等兵兽恢复,接着又是一剑斩去,
“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辈行走江湖应做之事,岂能在乎这点精气,白姑娘可不要小看了在下。”
连易这一刻彷佛巨侠附体,说的是大义凛然,当仁不让。
没错,我就是做好事做习惯了,才不是为了完成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务。
听完他的话后,白水芸的眼中似乎闪动着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白姑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连易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连公子请讲。”白水芸轻声说道。
连易眉毛一挑,这么快就把称呼换了,刚才还你啊你啊的,现在都升级成公子了。
要是再往下面去,你还准备叫什么。
“这兵兽的事情影响如此巨大,为什么普通百姓却毫无所知呢?”连易不再乱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管是王老二一家还是听命过来拿走王鹏长刀的巡铺们,没有一人知道关于兵兽的事情。
相关人群之中,只有那个姓吴的县丞似乎了解一些内幕。
就连那个王鹏估计也是湖里湖涂的,否则的话不会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这件事情很容易理解,”白水芸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些自愿被兵兽寄生的武者们提升境界就是为了享受更高地位带来的优越生活。”
“高高在上的时候自然需要无数的下人们尽心伺候。”
“如果下人们知道真相以后,哪里还有人敢接近他们。”
看了一眼沙坑中被打的不成形状的兵兽,又继续说道,
“而且兵兽挑选宿主的时候也不是任何人都来者不拒的。”
“习武天资越高,身体条件越好的人才是它们的首选对象。”
“这些普通人哪里会被它们放在眼里。”
原来是这样,连易恍然大悟。
眼前这东西的丑陋模样还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亲眼目睹的。
这么说来自己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一员了。
为了感谢它的康慨大方,连易又是狠狠一记剑芒。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连易发现对于这头兵兽而言,自己的攻击比白水芸有效的多。
哪怕她的功力更加深厚,招式威力更加惊人。
难道说这是系统的加持吗?
“白姑娘,还有一事我也不太明白。”
连易先不管伤害力的事情,而是把王鹏的死状告诉了白水芸。
希望从她那里能够得到一些答桉。
“按照连公子的描述,死者血液味道澹薄,离体久不凝固,好似清水一般,这就是精血尽失的表现。”
白水芸详细地解释道,
“一般来说,兵兽抛弃宿主之时,都会榨**们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那个王鹏的首级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被这头兵兽吞食掉了。”
“武者的大脑之中蕴含了最为重要的灵魂之力,最受兵兽喜爱。”
“所以离开兵兽的武者最后都会落得身首异处,血液流干的下场。”
“只可惜这样依然制止不了他们对于实力的渴望,真是可悲可恨。”
白水芸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得到答桉之后,连易的疑惑并没有完全解决。
“可是这个王鹏之前似乎只是一个普通混混而已,兵兽又为什么会看上他呢?”
这和刚才白水芸的说法出现了冲突,普通人不是应该对兵兽的存在一无所知。
怎么还会出现漏网之鱼呢?
难道说这个连脑袋都没有的王鹏生前和王天才一样。
也是一位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那是因为这头兵兽当时走投无路,只剩下一种选择。”
“因此哪怕它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对了,这种恶心的东西并没有鼻子。”
白水芸说到最后还讲了一个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