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席老以一棋之差落败败,他夸说:“好,丫头厉害,学了几年?”
安夏拉下手帕,谦虚道:“没有,只是闲了玩玩,是老爷子让着我。”
她并没有说,前世失去眼睛的日子,她每天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
那段日子太悲伤,也太黑暗。
她并不想再提起来,也不准备和别人说。
席老说话算话,他问:“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尽管提。”
说话的时候,看向席睿琛,好像是再说如果她要求,那自己以后不会再管。
既然自己能许出这承诺,那肯定也是说到做到。
安夏却说:“那席老答应我,每天按时吃药。”
本以为她会要求自己别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席老有些惊讶。
同时看向安夏的眼神,有些疑惑,还有欣赏。
看他犹豫,安夏委屈的说:“席老不答应吗?”
他大笑起来,“好,答应你,一早一晚按时吃。”
主要这药也不苦,安夏看他答应,也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两人准备离开。
安夏看了眼席睿琛,和他商量之后,决定让陈姨留下来。
她拉着陈姨说:“你就是我留的后手,千万每天盯着老爷子吃药,吃药我再送来。”
“好好好,肯定每天给你汇报。”
汇报倒不用,不过陈姨想做安夏肯定答应。
也能每天在电话里,问问席老的症状。
也正好,安夏看见席老的病,突然有了灵感。
上次徐雅的药方还需要完善,所以自己也可以研发推出一款。
坐在车上,安夏拖着下巴一直在想药方的事。
她没注意到席睿琛一直盯着她看。
看了许久席睿琛突然说:“你的药哪里拿来的?”
毕竟从别墅来的时候,安夏身上确实什么都没带。
安夏回过神,才想起这个事。
总不能说自己随身携带药物,因为知道有人会心脏病吧。
等等!
安夏突然笑了起来。
她说:“哦,我打听过席老的病,那药我早就带着的,没给你看。
因为我想给席老惊喜。”
这话是她现场胡诌的,希望能哄过席睿琛。
他轻笑了声,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下次别用这种借口,你想说的时候,我等着。”
他转头深深的看向安夏,眼里的情绪好像能把人吞没。
席睿琛在给安夏暗示,让她明白自己能接受她的秘密,也愿意等她坦白那天。
这样的感觉,又有谁不爱呢。
安夏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包容的感觉。
她傲娇的说:“那你等吧。”
说不定真有那一天。
看见安夏生动的表情,席睿琛恨不得深深的吻住她。
相处了这么久,只要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安夏脸有些红。
前面周晨还在开车呢,她一把推开席睿琛。
“别闹。”
这话因为害羞和紧张,像是在撒娇一样。
席睿琛轻笑几声,好歹是放过了她,但还是亲了一下,当做利息。
前面的周晨默默盯着前面的路。
他感叹:开车不容易,狗粮随身伴。
等他回去,要好好亲亲他媳妇,哼!
回到席睿琛家,周晨拿上掉头走人,一点也不想多待。
两人牵着手进去,等打开灯,席睿琛的眼神落在安夏的唇边。
想起那个浅浅的吻,安夏立马制止说:“不行!”
席睿琛挑挑眉,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被蹭出来的口红。
反应过来的安夏脸刷的红了。
有什么比自己误会了,更尴尬的事吗!
她眼神躲闪,却看见席睿琛手里的手帕,正是白天自己蒙眼睛那个。
一把抢过来确认,花纹一模一样。
安夏把手帕丢到他怀里,赌气的说:“找你的霍救命恩人去!”
说完把高跟鞋脱掉,光着脚就跑上楼。
才摸到楼梯,就被席睿琛拦腰抱起。
“说过多少次,不要光着脚走。”
地上那么冰,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安夏本来就不高兴,哼了声,扭过头不想理他。
等到了自己房间,安夏跳下来躲进去,顺便把席睿琛给锁在外面。
用行动表示她的不满。
席睿琛站在门口,嘴角上扬,没一会儿转身回自己房间。
只是看着手上的帕子,席睿琛心里有个声音,让他别扔。
最后他放进一个盒子,准备收藏起来。
洗完澡躺在床上,安夏揉着自己酸疼的脚。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虽然没走几步路,但安夏脚后跟都被磨破。
在空间拿了点药擦在伤口处,然后躺倒准备睡觉。
只是今晚安夏睡得非常不安稳,梦里好像有场大火,里面有个小男孩。
他哭着向自己求救。
安夏直接冲进火海,自己却也被烧伤,梦里那火非常可怕,烧得特别旺。
第二天醒来,安夏坐在床边发呆。
她还记得梦里的场景。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还是说和席睿琛待久了,她也慢慢开始怕火。
那个故事,像极了席睿琛和霍琪,安夏可不认识里面的人是自己。
她洗了个冷水脸清醒,安慰自己说:“只是听多了,所以不自主的把自己代入进去。”
那件事和安夏无关,在这她两辈子的记忆里,都没有这回事。
所以只会是她盗了别人的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那是霍琪的,哪怕梦里非常真实。
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来,安夏急忙出去,打开才知道。
是提醒自己今天测试的!
她差点忘了!
急忙换好衣服往外跑,撞见席睿琛提着两份早餐走进来。
安夏来不及多想,看他递过来,就直接拿在手里。
“我今天有测试,不能去公司了!席总帮我请个假。”
说完提着早餐就往外跑,席睿琛没能把人叫住。
人都已经跑得没影,席睿琛只好叹着气,拨通周晨的号码。
周晨正在车上,他刚过来送完早餐准备离开。
“喂,席总还有什么事吗?”
想起安夏刚才跑的时候,把豆浆弄洒。
席睿琛皱眉说:“下次别买豆浆,还有你等一会儿,安夏刚出去,记得送她去学校。”
合着自己又是工具人,但他是老板。
周晨向金钱低头。
“好的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