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承微信打字: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带到我面前。
助理收到后,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明明无比正常,他却感到心慌。因此,立刻回了一个好的。
然后,便展开调查。
陆南承这边,他仍旧在安慰着他的小娇妻。
泪眼婆娑的白夏看上去楚楚可怜,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柔弱的美感,她像是这世间最脆弱的花朵,只要有人轻轻一碰,便能让她彻底枯萎。
陆南承安慰许久,才勉强止住她心中的害怕。
只是,有些事情终究变得不一样了。白夏越发的粘人,连续几天,都离不开陆南承,她恨不得化身他身上的挂件,时时刻刻的粘在他身边。
晚上,更是会被噩梦惊醒。
这样的事,还要持续好久……
陆南承对邮箱背后的人的怒火因此节节攀升,助理那边的调查也有了进展。他顺着发件的邮箱,轻易就调查到了背后的人,并在第一时间告知陆南承。
是林源。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陆南承愤怒的火焰几乎要燃尽一切。他顾不得其他思绪,让助理顺着这条线索,一直跟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懂吗?”陆南承一字一顿。
助理不敢有任何意见,“好的,陆总。”
他对此展开全心全意的跟进,哪怕手头上的事不做,也要确保林源的事件能有所进展。
时间因此飞速流逝。
白夏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好转,她对陆南承都依赖一点点减少。男人失落的同时,难免有些欣慰,她能痊愈就好。
陆南承轻轻抱了抱白夏,“明天真让我一个去上班?”
白夏咬着唇,声音又浅又清,“嗯,你一个人去上班。”
这段时间,为了陪她,陆南承都是在书房处理事务。这其实很不方便,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他一直忍耐。
白夏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
“那你要是害怕了,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从公司回来陪你。”陆南承揉了揉白夏的脑袋。
白夏乖巧的点头。
此事,就此说定。
次日,陆南承便起床上班。
白夏也醒了过来,她实在难以一个人处于这栋空旷的房间里,她溜溜哒哒下了楼,拉着钟姨闲话家常。
钟姨早就得到陆南承的吩咐,因此,放下手中所有的活计,耐心的陪着白夏。
直至,白夏接到一通电话。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赵沁瑶,又瞧了一眼钟姨,抿着唇,有些犹豫。
钟姨很有眼力见,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我去给小姐你切点水果。”
“谢谢钟姨。”白夏声音很甜。
目送着她离开后,白夏才接通电话。
话筒里瞬间就想起赵沁瑶的嗓音,“白夏,听说你最近一直粘着南承,像个小废物似的需要他哄。呵,你这样喜欢撒娇的女人,真的配得上南承吗?”
白夏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豪门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在这当中,几乎毫无秘密可言,只要有心了解,一些八卦,以及乱码七糟的事情,总是能第一时间获得消息。
像陆南承这样有名望的男人,无数双眼睛都在紧紧地盯着他。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异样,便会有人绞尽脑汁去调查,然后捧着调查结果宣告的众人皆知。
白夏对于赵沁瑶会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可当听到她对这句嘲讽,她的心便揪到了一起。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反驳。
“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这次怎么没有反驳我?怎么?白夏,你这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应该滚蛋了吗?”赵沁瑶唇瓣一张一合,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她像是拿着尖刀一般,凶狠的刺激白夏的心脏,肉体感觉不到疼痛,灵魂却在颤抖。
白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赶在赵沁瑶下一句污言秽语到达之前,率先开口,“这是我与南承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赵沁瑶眼底划过一抹愤恨,嗓音变得更为恶毒,“我是外人?那你岂不是连外人都不如?忘了和你说,伯母亲自邀请我这个外人去陆家老宅喝咖啡,你有这样的待遇吗?”
白夏瞳孔缩了缩。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陆蓉与赵沁瑶关系很好,她无法比拟。可当事实真的摊开在面前时,又会忍不住嫉妒。
她紧紧地抿着唇。
“你在生气,对吗?”赵沁瑶听着电话里突然加重的呼吸,嘻嘻一笑。
白夏捏了捏拳,强迫分散的意识一点点冷静,她知道赵沁瑶打的这通电话就是想要和她炫耀。她不能让她占了上风!
伴着这一句句自我劝慰的话语,白夏奇异般的镇定了下来,她的思绪越发清明,开始沉着冷静的发起反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有南承母亲的喜爱有什么用?最后要嫁的人是南承,而不是南承的母亲!”
所以,只要陆南承的心在她身上,她不必自认为低赵沁瑶一等。
赵沁瑶缓缓地勾起唇,笑容中有几分嘲弄,“这么说,你从来没有把伯母放在眼中?哦,那想来今天去陆家老宅喝咖啡的小聚,你也不会去了?”
话题跳转的太快,白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到达了这一步。她刚清明的脑袋就像是再次核上的浆糊,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错愕。
呆滞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可爱的意味。
“我……去?”白夏不可置信。
陆蓉怎么可能会邀请她?
赵沁瑶:“信不信由你,话我是带到了。”
说完,直接挂断。
白夏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屏幕,想要回拨过去问清楚,柯指尖停留在赵沁瑶手机号上许久,都没有拨通。她像是陷入了一个误区,不断的徘徊,却始终无法找到出路。
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要不要去呢?”
白夏苦着脸,无比纠结。
理智告诉她这只是赵沁瑶的一个阴谋,她话题跳转的太快,就像是突然之间想到耍她的理由,随口说出。
可感性又揪扯着她,疯狂喊着: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