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在宴会上随意的走过,渐渐,人声减弱,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宁静到无法察觉的空气。
因为赵沁瑶的出现而不愉的心情一点点消散。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化妆间前,正准备离开时,化妆间内的声音却吸引了她。
“白夏不过只是一个爬床的即女罢了,怎么可能会爬到的头上耀武扬威?”
“呵,陆南承喜欢她?可这有什么用?迟早有一日,她会被抛弃。就想赵夜廷,我还是他的妹妹,他现在不也是看着漂亮的女人挪不动脚步。”
“能嫁给陆南承的只有我,懂吗?”
赵沁瑶的话隔着没有完全关闭的化妆间的门流传而来。
每一句,都充满了对白夏的不屑,她始终因为她不过只是一个出来卖的。而陆南承也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
男人都这样,没什么,她愿意包容他。
白夏听着额角阵阵抽痛,娇俏的脸蛋也越来越沉。她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陪着赵沁瑶说话的那个几个小姐妹脸色骤然一变。她们虽然想要讨好赵沁瑶,却也不想因此得罪白夏。
赵沁瑶倒是没有任何畏惧,她用冰袋敷着脸,漫不经心的瞥向白夏,“你这是生气了?这有什么好奇的,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话落,低低的笑了声,极尽嘲弄。
白夏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是极度的冷静,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赵沁瑶,你觉得我配不上南承,那你呢?你就配的上?未婚先孕,又流产,肚子怀着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孩子,跑来按头南承,这样你凭什么觉得你配的上南承?我可笑,那你呢?你就不可笑了吗?”
赵沁瑶散漫嘲弄的表情陡然一变。
坐在一旁的塑料小姐妹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眼中蒙着八卦而兴奋的光,她们迫切的想要听到后续。
赵沁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将冰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白夏,你这是血口喷人!你给我下药,导致我流产,现在还想要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吗!?”
她眼底染着愤怒,却不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是真面目被戳穿后的尴尬。
白夏神情淡的出奇,“堕胎药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孩子根本不是南承的,你自然不敢将它生下来!”
“我最后重申一次,你如果说是我害你流产,请你拿出证据来,不然你这就是在污蔑我的清誉!”
每一个字,都被白夏说的铿锵有力,她没有任何畏惧,坦坦荡荡,任谁看上一眼,都会不自觉的相信她的话。
而赵沁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将所有的慌张都掩藏在表面之下,不想被那几个塑料姐妹察觉到问题。不然,明日她与别人私通,让陆南承当接盘侠的事情一定会传遍整个上流社会的圈子。
深深吸吐了一口气,赵沁瑶沉着声音,“清誉?像你这样爬床的表子有什么清誉?你害死我的孩子,够引我哥哥赵夜廷,现在还在这里告诉我你坦坦荡荡,真是当表子还要立牌坊!”
她不敢与白夏过多的对线孩子的事情,那会让她显得漏洞百出,因此只能将话题渐渐的转移到白夏的作风问题上。
白夏并不示弱,正准备再次回击的时候,赵夜廷出现了。
他是因为放心不下赵沁瑶,过来时,没想到听到她满嘴的污言秽语。
再也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又是严声怒骂,“赵沁瑶,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一点赵家小姐的模样了吗?跟我回家,以后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赵沁瑶被砸的发懵。
白夏也对赵夜廷的出现无比意外。
没等反应过来时,赵夜廷已经拉着赵沁瑶离开。
他动作坚决,像是拖拽死狗一般,将人给拖走,半点都没有含糊。
而这直接震惊了所有人,包括白夏,她想这次赵夜廷一定是气狠了。
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一点都不关心赵沁瑶即将会接受到怎样的教训,甚至觉得这样或许有些大快人心。
只是这场宴会,着实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白夏转身离开。
出了宴会后,她揉了揉额角,感到头疼,让司机将她送回了家中。
然后,便回到房间休息。
估计以后要是再有宴会,她都要仔细的考虑一下,是否要参加了。实在是这次的体验太过令人烦躁。
而就在白夏已经跌入甜美的睡梦中的时候,宴会上关于她和赵夜廷,以及赵沁瑶三个人之间的纠葛传的沸沸扬扬。
其中,少不了一些卷起暖昧色彩的花边内容。
自然而然,传入陆南承耳中。
陆南承跳过一切名不副实的花边,思绪只能凝聚在赵沁瑶欺辱了白夏这件事情上。
顿时,眸色骤冷。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陆南承就已经拎起车钥匙准备回家。
路上,正好撞见赶来汇报工作的秘书,“有什么事情都等明日再说。”
他没有半分停顿,头也不回的开车回到家中。
而此刻的白夏睡的正香甜。
陆南承看着床上无忧无虑的女人,神情中不自觉的卷起几分无奈。他走上前,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睡的可真香,还以为你会哭呢。小笨蛋,就这么没心没肺吗?不知道受了委屈要和我说吗?”
对此,回应给他的只是白夏平稳的呼吸声。
陆南承没舍得吵醒她,便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一遍遍的描摹。
这张脸,这个人,无论看多少次,仍旧会引起他最为原始的冲动与跳跃。
大约过了能有一个小时,白夏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并不知道陆南承回来,正趴在床边看她。因此,睁眼时陡然看见这张放大的俊颜,她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人瞬间清醒。
然后,才看清陆南承。
语气里顿时沾染上几分不满,她抱怨道:“你在我床边做什么?吓死我了。”
陆南承抬起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宴会上的事情,我听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