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呆了呆,她舔着唇,“走的很近是什么意思?”
“我们见面说,电话里一时半刻可能说不清。”赵夜廷声音稍沉,他思绪也乱的很。
虽然不知道赵沁瑶这么做的目的,可必然和白夏脱不开关系。
白夏没有拒绝。
她正好在家,便把地址告知了赵夜廷,邀请他过来。
甫一见面,没多久,陆南承就像是听到消息般,立刻从公司赶回,神奇的夹杂在两人之间。
赵夜廷骑在摩托上,没有半点要下去的意思,“陆总,你这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他与陆南承遥遥相望,唇角因此扬起一抹稍显轻佻的弧度,他仿佛是在鄙视陆南承的草木皆兵。
陆南承表情自然,没有半分不适,他与白夏靠的很近,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无声的宣示主权。这是他的宝贝,他这一生都必须珍视的宝贝,无论多么小心,都不足为过。
赵夜廷嗤笑不已。
这令白夏有几分羞赧,这种当众秀恩爱的方式,她有点不适。可心里却甜丝丝的,享受被陆南承珍而重之的感觉。
赵夜廷只是觉得刺眼,胸口也传来一阵阵的烦闷,他别开眼,不去看,声音浅而清,“我有事要单独和夏夏妹妹说,陆总,你先回避一下。”
他没有商谈,而是命令。
陆南承可不会照做,“凭什么?”
“就凭夏夏妹妹要和我单独谈。”赵夜廷故意把音调拖的暖昧,“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这地方是陆南承特地挑选的,让白夏躲清闲的地点。除了他们,无人知道,赵夜廷不可能是误打误撞进来,只能是白夏邀请来的。
这个认知让陆南承眉心紧锁,扣着白夏肩膀的手下意识收紧。白夏安抚的拍了拍陆南承的手背,她眨着水汪汪的眼,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一瞬间,就让他的心软了下来。
“你要和他单独谈?”陆南承声音里有几分冷硬。
白夏轻轻点头。
陆南承醋坛直接打翻,“谈什么?”
白夏闭了嘴。
在没有彻底弄清秦明与赵沁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可能贸然将此事告知陆南承,依照这个男人对她的在意程度,很有可能会直接去找秦明。
这是白夏所不愿意看见的。
她的确是帮了秦明一个大忙,可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她不可能去干涉秦明的交友情况。即使,这回领她自己感到不适。
“求求你了。”白夏微微鼓着脸颊,扯着陆南承的手撒娇。她声音软糯糯的,配上这副表情,堪称是行走的大杀器,任凭陆南承心再怎么冷硬,都要成为她的绕指柔。
半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陆南承轻点白夏的额头,“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语调里的宠溺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松开手,往后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给白夏与赵夜廷留下充足的空间,能让他们单独谈。
只是这眼神始终死死的落在赵夜廷身上,像是恶龙在看守自己的财宝,生怕被其他狩猎者抢夺分毫。
赵夜廷全然无视。
白夏翘着声音,乖巧询问:“夜廷哥,你想和我谈什么?”
“你觉得秦明这个人怎么样?”赵夜廷问。
白夏想了想,把心里对秦明的印象一五一十的说出,“我觉得学长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热心,也很善良,最重要的是十分孝顺。而且他有自己的骨气。”
“如果夜廷哥只是因为秦明学长和赵小姐走的比较近,我承认我是有些不舒服,可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过只是帮了秦明学长一个小忙,不会,也没有办法限制他交朋友的自由。”
如今,在豪门圈子中,所有人都知道白夏与秦明的关系。她这么说其实是有些谦虚的,如果她愿意,她随时能够拿走秦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于白夏而言,她完全有能力限制秦明的交友。
比如:让她和赵沁瑶再没有一点联系。
赵夜廷无奈摇头,笑容中浸着几分苦涩,“我找你,并不是想要试探你对秦明和沁瑶一起玩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沁瑶最近变得很奇怪,她做的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如果可以,你最好小心一些。”
说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害怕陆南承听见般。
谁让赵沁瑶是他的妹妹呢?
哪怕千错万错,他也要维护。
白夏微微瞪大眼,想到赵沁瑶之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眼眸冷了冷。
见状,赵夜廷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受控制的发问:“沁瑶是之前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白夏回过神来,快速的收敛好表情。她低垂下眼眸,没有立刻承认,可是见她这副样子,赵夜廷的心“咯噔”一声。
“能和我说说都发生过什么吗?”
白夏:“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赵夜廷微微加重语调,“那你先说说看。”
白夏扶着额,很是无奈。但,也没隐瞒的意思,反正左右不过那点事,信与不信,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坏处。
这样想着,白夏给赵夜廷打了一个预防针,“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赵夜廷承诺。
白夏便直接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承的。南承是敢做敢当的人,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认。”
“而赵沁瑶的流产也是她一手策划,她根本不敢让孩子生下来,毕竟那样她之前说的所有谎言都会穿帮。”
说完,白夏重重叹了一口气。
想到之前受到的不白之冤,她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赵夜廷整个呆愣在原地。
这样的言论,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是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到震荡。仿佛一直以来坚信的三观在一点点崩裂,他过往的一切都被重新打乱,进行清洗。
赵夜廷是不想相信的,可赵沁瑶最近所表现出来的奇怪行为,又让他不得不对白夏话语中的意思产生倾向。
“那你觉得沁瑶与秦明交好是为了什么?”
白夏摊了摊手,神情稍显无辜,“这我也不清楚,但估计不是单纯的交友,我可从来没有听秦明学长提起过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