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为防万一,没有收住攻势,凌空而起,几近跃至椽梁,然后加速下落,用脚尖戳向对方的右掌。
花和尚又是一声惨叫,至此,四肢全废。
沈归站在他的手臂上,道:“从来还没人能敌过我一招,你这么好的功夫,专用来杀女人,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云百合道:“他这身功夫,可是正宗的少林绝学金刚掌与金刚腿,怎么会跑到这小庙当和尚。”
沈归道:“只有一个解释,他身上可能还背着别的命案,躲到荒郊野岭的寺庙,不仅没人过问他的身份,还有人供奉,岂不快哉。再说这庙可不小,香火很兴旺。”
花和尚面如死灰,心知难逃一死,道:“不管你们是何方神圣,给爷爷来个痛快,爷爷就敬你们是英雄。”
沈归直接将一脚踩在对方嘴上,正准备抬腿要跺,陈恬雪气喘吁吁地飞奔而至。
她拉住沈归道:“不可动私刑,我同事马上就到。”
沈归从花和尚身上下来,笑着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出现在附近,才让我们如此晦气啊,尸体都在屋顶,我们就不妨碍你立大功了,你也千万别把我们扯进来。”
陈恬雪为难道:“这可是天大的案子,你们作为目击者,怎么可能不做笔录,别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
沈归与云百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云百合长叹道:“权当我们为死者沉冤昭雪,让她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陈恬雪心想着,新春的假期到头了。
她与好弟弟的情路尚未开始,便已结束。
警车呼啸而至,孟队长亲自出现场。
此案不过是走流程,因为凶手已被制服在地。
案子破得也太轻松了些。
孟云龙拍了拍沈归的肩膀,道:“好小子,你可真是我们的副将啊。”
法医们与协警将屋顶的尸体,勘验取证后,用尸袋包裹着一一移至殿前的空地。
在法医的带领下,众人为死者默哀了片刻。
沈归与云百合做完笔录,陈恬雪道:“你们先回去
吧,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替我向叔叔阿姨致歉,得空我再上门叨扰。”
沈归提醒道:“要劳逸结合,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第一位,说心里话,我挺为你自豪的,为了一方净土,干的都是脏活累活。”
陈恬雪展开双臂,想要拥抱他。
沈归拉着云百合迅速逃离,她的手可是刚刚翻过尸体的。
陈恬雪自言自语道:“表里不一的坏弟弟,竟敢嫌弃我。”
沈归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大声道:“好姐姐,后会无期。”
孟云龙对徒弟道:“想办法,把他引到刑警的路上来,这世界会多个神探的。”
陈恬雪噘嘴道:“算了吧,他是个缺德的人。”
“他缺德,你还喜欢他?”
沈归携云百合回家之后,绝口不提大觉寺发生的命案,只说是老和尚失踪了,陈恬雪正带着同事极力寻找。
他希望身边的人,永远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个不相干的老头失踪,美女们不太关心,她们更关心牌桌上的事情。
沈归问道:“你们谁赢了?”
坐在边上买码的黄乔乔苦着脸道:“爱自摸的人赢了,我都输两千多块了呀。”
她所说的赢家,应该是满面春风的聂风铃。
沈归洗过手,从码放的麻将中抽走一张牌,道:“我陪你们玩玩。”
牡丹大惊道:“沈爷,我们几个小娘子赌点零花钱,你就高抬贵手吧。”
风头正盛的聂风铃道:“怕什么,情场得意的人,往往赌场失意,他在感情上占了我们便宜,在赌场上多送些钱给我们理所应当。”
黄乔乔期待着换个人,也许可以转换下手气,假装大度道:“输赢无所谓的,又没有外人,他这么辛苦的周旋,今天也该让他放松下呀。”
牡丹摇头道:“无知者无畏呀。”
在她们聊天之时,黄琴琴将自己的牌放倒,激动道:“自摸七对,十六番。”
色子放在聂风铃身前,表示上把是她的庄。
黄琴琴坐她对面,要
买中的话,麻将的数字必须是三和七,字牌则是西风和白板。
黄乔乔将双码摊开一看,一只麻将是九万,另一只麻将是六条。
“哼,又没中。”
沈归笑着将三万放到黄琴琴跟前,道:“没办法,手气太好。”
其实他买码之前已经看过了四人手中的牌,那些码放的牌在他眼中跟翻开的没有区别。
沈归与黄琴琴每人分得四百,买双码的黄乔乔又输三百二,桌上的三位输家每人出一百六。
接下来的两把牌,游仙语连胡了两次屁胡,第一次是牡丹点炮,第二次是黄琴琴点炮。
黄乔乔与沈归依次被换上桌。
沈归除了第一把,费了点时间做出清一色,接下来把把天胡。
美女们根本没有打牌的机会,双手变成了麻将机,不停地洗牌、码牌。
游仙语一边洗牌一边道:“小相公,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祈祷他少拿一张牌,变成小相公。
聂风铃与黄乔乔异口同声道:“大相公。”
在边上买码的牡丹,跟着老千赚了不少,毕竟买中庄家的几率大一些。
她乐呵呵道:“我真佩服你们,可以让相公连胡十几把天胡,还能坚持玩下去。”
聂风铃道:“你以为我们真傻啊,我们就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把牌做出来的,学技术总要交点学费。奇怪的是,我们明明看着他洗牌的,而且盯得很牢,他又没翻牌看,学不会啊。”
黄乔乔气鼓鼓道:“不玩了,我输了五六千。”
游仙语道:“相公都不知道让一下我们。”
沈归起身,将赢来的钱放到黄乔乔手中,道:“我如果放水,会让你们觉得赢钱很容易,那就会上瘾。我只想让你们知道,那些赌鬼口中说的,小赌可单车变摩托,摩托变飞机的说法全是扯淡,有不劳而获的想法,往往会倾家荡产。”
聂风铃心服口不服道:“真没劲,大年初一就给我们说教,你有这技术,完全可以靠打牌为生的,再找一万个女人都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