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是永远做不完的,当你浇完一遍水的时候,就该拔苗了,当你拔完苗的时候,就又该除草,当你除了一遍草的时候,小苗们又吵着要水喝,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从前有个人很有爱心,可是他也很忧虑,为什么呢,因为他老是觉得自己的地里的幼苗长得不高,怕以后收成不好。
于是有一天,他就去了地里,把所有的幼苗都拔高了一截,看上去比别人的好了很多,就高兴的回到了家里,对夫人说:
“累死我了,快点儿给我做点儿好吃的,今天我帮助地里的幼苗成长了不少,损耗颇大。”
夫人不知缘由,只知听其所言而行,给他做了好的饭食,补充了能量。
第二天,儿子从外地归来,听到了父母之言,大惊失色,快步的跑到地里去查看幼苗的情况,果不其然,幼苗都已经变得枯萎。
天下不希望自己家的幼苗长得快一些的人很少,以为幼苗长大没有用处而放弃的人,就像是不给禾苗锄草的懒汉。
而妄自帮助它生长的人,就像这个拔苗助长的人,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害了它们。
这就是揠苗助长的故事。
可是揠苗助长有害,拔苗还是可以助产的。
拔苗也叫开苗,每当新生幼苗长到一定的程度,都会进行这项操作,不是因为它们不好,而是为了能让幼苗结出更多的粮食。
所以拔苗是这些幼苗成长必须经历的一难,只有这样剩下的幼苗才能够更加茁壮的成长。
株距早已经在播种的时候留好,虽然种的时候费了些功夫,可这也为开苗提供了些便利,不用再费心的去计算株距,只要把三五成群的幼苗留成一两株就行,也算是省力了些。
不过,不要以为简单省力就认为这是一个好干的活,幼苗很嫩,力道若小一些,拔不下来,力道若大一些,很容易从中间拔断,留下了残根。
所以这个力道的大小控制,还有手的准度可是一个关键。
稳,准,狠,要一蹴而就。
不能犹犹豫豫,这样反而不能把苗拔干净,最后会留下一堆残根为自己添麻烦。
看准了,手要快,一下子就捏准幼苗的根部,力道要稳,快速的拔起,这样,幼苗就不会断掉,也不会破坏掉周围其它的幼苗。
墨巨和小悠在听完老农的指导之后,就开始了实际的操作。
果然是有名师指导,效率就是高。
感觉很好做嘛,三两下,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开了一大片苗。
只是,在拔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的速度就开始慢了下来。
手上的动作也不是那么的标准,土里也有了残根留下。
打乱了节奏不说,又不得不停下来清理残根。
可是这残根的清理比整株的拔掉要费事很多。
手指不仅要抠在土里把根挖出来,还要看着不能破坏了很近的幼苗,这可真是个技术活。
渐渐的手指开始不听指挥,然后就是直不起腰来。
幼苗不高,只能是一直弯着腰前进,当注意到腰酸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直腰的那一瞬间,那种酸爽的感觉,让人永生难忘。
活,不能不干,人也没休息的必要
,直了直腰,两个又是低下身去,继续着拔苗的事业。
炙热的光线照在身上,让人变得燥热难耐。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衣领,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的湿了一大片。
可是两个人并没有想要停下休息的意思。
坚持,一直在坚持,直到自己肉体意志的极限。
停下来,喘口气,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坚持。
虽然身体强度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可是经过了这么久的各种锻炼,两个人的身体早就在慢慢的起着变化。
最起码,身上的皮肤看着黑了起来,成了两个黢黑的。。。哈哈哈。
两个人的饭量也增加了不少,肉也吃的多了起来,现在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只能是小口的嚼。
虽然身形体态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体重有所增加。
拔苗的工作结束,虽然只有一次,可这也给两个人带来了不小的成果。
身体的力量控制,还有耐力提升了不少,这也让两个人欣喜了半天。
只是生活从来不会让你有休息的时间,拔完苗之后,新一轮的农活又来到了眼前。
除草,这个永远干不完的活,一直都摆在农人的面前,在这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年代里,这是一场持久战。
蹲在地上,手抓着一把草,使劲的向上一薅,可惜,草的种类不一样,有的是被拔了下来,有的则是留下了残根,果然还是一样,又需要双手抠土。
两个人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由的泪流满面,十根手指的疼痛,连着心。
一把一把的薅着幼苗下面的草,两个人是劳动的热火朝天,速度很快。
不过这种情况下,劳累的感觉同时也会到来的更快。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人的动作就减慢了许多,而且残根的处理时间也更是多上许久。
看了看满地的杂草,让两个人异常的郁闷。
辛辛苦苦浇的水全都给草了,草长的比幼苗还欢实。
头一天看着还是一个小芽,好像只过了一晚上的时间,这草就比幼苗还高,真是生命力强盛。
蹲久了腿就有点儿麻,而且还要向前走,腰也开始有了酸痛的感觉。
手指更甚,酸,疼,而且有点儿麻木。
这地里的土可不是那么好抠的,这草也不是那么的好拔。
根浅的可以一下就拔掉,要是遇上那种深根儿的,可就是费了老劲,手指要抠到很深的土里去把根抠出来,这可真是考验人的手指力量。
头顶上的光线也在强烈的照料着两个人,一分一秒都不想让人好过,只有偶尔吹过的清风,才能让人感觉一丝的凉爽。
忍耐着炎热,将所有的痛感转化为动力,手上的动作也在精准的控制着,一丝不苟,两个人是非常的专注。
终于是找到了一点点小窍门,拔草的动作也犀利了起来。
两个人好像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所有的草都已经不再是问题。
一把一把的杂草被拔了下来扔在地上,被光线一晒,已经开始打蔫儿。
不过这种状态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啊!”
惨叫一声传来,只见墨巨正在
看着自己的手掌,鲜血冒出一点点,显得格外的刺眼。
“我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刺一下真是疼啊。”
墨巨看了看地上的杂草,真是不敢相信,小小的杂草居然还能伤到自己的手掌。
“不要小看了它哦,这可是利器,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到哦,你们小心一些。”
经过大丫的提醒,墨巨和小悠终于是知道了这是什么特别的植物。
蒺藜又名白蒺藜、屈人等。为蒺藜科蒺藜属植物,茎平卧,无绒毛,被长小毛或长硬毛。全星球各地均有分布。常生长于沙地、荒地、山坡、居民点附近等地,农田如不除尽生长会更甚,青鲜时可做饲料。果刺易粘附家畜毛间,有损皮毛质量。为草场有害植物。果可入药,性味辛、苦,微温;有小毒。可平肝解郁,活血祛风,明目,止痒。
刚才墨巨就是被蒺藜给刺中,手掌中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儿,红点儿正在向外冒着血滴。
虽然不多,可是很疼,还有些麻,有些痒,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专门给你们留下的,果然是被刺到,没想到你是头一个,还以为得是小悠呢。”
大丫在边上看着热闹,果然是不嫌事大。
“行了,慢慢看你的热闹吧。”
墨巨说了一句,挤了下血点儿,用嘴吸了吸,然后又继续的拔起草来。
不过这一回可是更加的小心,这蒺藜可真是防不胜防。
果然是为两个人准备的,小悠不一会儿也是一声惨叫。
哎,经过提醒也依然未能幸免。
活儿还得干,草还得拔,蒺藜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蒺藜从未让人失望过,虽然没看到整株的蒺藜秧,可是它时不时的就会在土里和草堆里蹦出来一颗两颗的,把手掌刺的生疼,也引起一阵阵的惨叫。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两个人双手的样子已经是惨不忍睹,好疼,好痒,好想挠!
可是他们的动作被大丫给制止。
然后就是强制的给两个人是一通挤,每个红点儿都被挤出了血液来才罢休。
两个人又是一阵惨叫,真是受了大罪。
只是大丫的脸上有一种莫名享受的感觉,让人疑惑。
难道给别人挤血点儿很爽吗?两个人有些不解。
不过挤过之后还是很有效果的,虽然疼可是感觉上舒服了很多。
大丫挤完之后,让两个人用冷水洗了洗手。
然后就嘱咐两个人不要再乱挤,就这样忍着就行,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没有药能治一下么?”
墨巨十分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忍着吧,多大点事儿。”
大丫也是干脆的回了一声。
麦麻皮!
无奈的两个人只好是耐下了性子,忍着手上又疼又痒的感觉。
欢快的吃完了晚饭,然后就是进行了晚间的例行考核。
毫无悬念,两个人很快的就被大丫打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手上的疼和痒,现在感觉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明显。
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可。。。真的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