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朔:......
魏朔:靠⊙?⊙!
魏朔:嘤嘤嘤,可恶的系统,居然骗我!
南响:骗你什么了?
魏朔:那个系统说,只要我修行达到了巅峰,就会放我自由!
南响:这话没毛病啊!
魏朔:...…
在南响与魏朔聊的正欢的时候,一旁的邓业顿时就有些不爽,他探头过去看了两下,却发现南响不知在与谁聊着天,就不由得问道:“咦,这个你朋友?怎么没见过的?”
南响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回答道:“也不算很熟,不过,他处境就和你差不多而已。”
邓业一听,顿时就眉飞色舞,连忙和南响说道:“他也是主神空间的受害者吗?”
“这倒不是。”南响摇摇头回答道。
“不是?那怎么算的上是处境差不多。”
邓业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这就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事。”
南响满含深意的看了看他一眼,随后不论邓业怎么询问,都没有回答这一个问题。
询问很久,终不得答案,邓业也不在追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事:“对了,之前你在我啃海螺的时候离开,是为了处理什么事呀?”
“哦,那时候刚好有一位我一直注意着的存在冒头,所以我就趁机赶过去把他给斩了!”南响笑了笑,回应道。
“呃!还是你猛...”这个时候,邓业瞬间哑口无言。
在邓业沉默下来后,没过多久,他们便走到了火车站里面。
在买了车票之后,两人便坐上了火车归去。
路途之中,车厢里除了火车前进所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引人入睡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不由让南响有一种无聊的感觉。
看着间隔的电线杆从眼前一个个的飞过,南响不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孤独的时光。
“吃点东西吧,一成不变的东西看多了总会觉得乏味!”这个时候,邓业将一包零食递了过来。
“谢了。”南响笑了笑没有拒绝。
途中,唯有火车的轰鸣声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显得整个旅途十分的枯燥。
......
庆重市。
陈济蓦然惊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由摸了摸眉心处。
他抹去额头的冷汗,瞥了眼一旁闹钟上的时间,苦笑说道:“古人有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真是诚不欺我。不过这次的梦还真有点意思,居然会梦到这些东西。”
陈济想到那清晰无比的梦境,有些好笑,又感觉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梦中的东西醒来之后不是应该很模糊吗,为什么这次居然那么清晰。
他有些茫然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因为恐惧,所以汗水流淌而黏糊糊的面容。
不过当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愣在了那里。
因为他的眉心处居然多了一枚黑色的奇异符篆,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枚栩栩如生的权杖!
待在洗手间中,照着镜子的陈济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得视线被一片黑墨充斥。
而那黑墨色的光从额头上如权杖般的符篆中绽放而出,辉耀四方,这光映在墙壁后,出租屋的墙壁竟然变得虚幻不定,而后,周围的景物动了起来,犹如按下快进键一般,飞速的闪烁着。
如一瞬,如永恒,时间在此也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陈济骤然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大恐怖,大死寂,大灭绝之韵袭来...
在陈济骤然惊醒,回过神来之时,他发现四周的一切全变了。
走出洗手间后,他发现他出租屋内还算光洁的墙壁,此刻变得裂纹密布,他房间中的床,也塌了两只脚,屋内其他家具,也变得灰尘密布,胡乱的倒在地上。
整个房间,仿佛变成了废墟,透露着许久没人住的清冷感。
陈济惊诧上前触碰他那已经断了两只脚的床,顿时间,另外两只脚也断掉,发出“砰”的一声,荡起浓密灰尘,陈济咳嗽两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然后,他骤然愣住了。
目光透过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支离破碎的城市。
建筑崩塌,街道垮塌,地下管道破碎,水漫四方,流入垮塌而凹陷的道路中,形成了一块又一块的水池。
虽然郎朗晴空,但整个城市却透露着一股死寂的韵味。
陈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放在窗户上的手,提醒着他,这冰冷的物质触感,这并非错觉。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梦到的是真的?”
陈济顿时脸带恐惧之色,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房间某一处,那里有一个挂历。
租房给陈济住的房东,对租客也挺好,租金相对便宜,而且逢年过节,这房东还会送一些小礼物给租客,虽然基本都是些挂历,纸巾一类不值钱的玩意,但好歹也是心意。
而这个挂历,便是房东所送,此时挂历依旧挂在墙上,只是灰灰尘滚滚,但是,陈济依旧敏锐的意识到关键之处。
这个挂历,是五年后的挂历。
“这真的变成……未来了?”
看到了这个日历,陈济顿时恐惧起来。
过了很久,陈济这才稳定住心神。
他思索一会,转身环顾四方,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不过,陈济很快就失望了,这个房间没有他的私人物品,只有房东的家具,似乎早就没人住了。
“未来我离了这里了吗?”
陈济叹气一声,他不由想起梦中万千邪神乱舞,世界循环于毁灭与重置之中的那个场景。
最后,他选择离开此处到外界去探险一番。
虽然呆在原地不动才是正常选择,但陈济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悲观,加上这房间中裂纹密布,已经有墙塌的危房迹象,也实在不适宜逗留。
他租房的所在地,因为靠近市中心与商业圈的缘故,所以人流颇旺,餐饮业发达,到处都是小餐馆,但此刻,却看不见往昔的繁华。
一个人都没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死寂,充斥于这个世界中。
在这种氛围之下,陈济自然而然的十分小心翼翼起来,宛如玩潜伏类游戏,蹑手蹑脚的潜行着。
陈济率先向楼下不远处的超市走去,入目所见却让陈济的心不自觉沉了下来,超市的铁闸门是关闭的形态,但却被撬开,入眼可见里面的柜台也被砸烂,东西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仿佛曾经遭遇过一场洗劫那般。
陈济左右环顾,曼藤与苔藓在崩塌建筑物的表面攀附,一些植物围绕道路塌陷的水池而生,如果不是太过死寂,连一只蟑螂或者老鼠都没有,那么这一幕,也颇为生机盎然,堪称城市与自然的完美结合。
一路走走一路看看,陈济神色越来越凝重,忍不住嘀咕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是被毁灭了吗?那怎么并没有重置的?”
说完,他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没有见到任何活着的人类,甚至连死的人类也没见到,仿佛人类的存在彻底被抹去了一般。
但是,不论是在那些崩塌的废墟,或者摇摇欲坠的商铺中,都可以看到许多很不妙的细节。
但人类在这之前肯定存在,因为这里必然发生过一场大**。
如果说这里是未来,那么,眼前所见的种种,皆是极端不祥的信息,陈济想象不到,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劫数,这里才会变成这样。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是未来的自己呢?还是过去的自己穿越到这里呢?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穿越到这里,那未来的自己是不是也如同其他人类那样,彻底消失无踪?
就在陈济不得其解之时,天色突然骤暗,抬头一看,他顿时心头骇然,只见无数道裂缝横贯天穹,将天空撕裂,然后,莫名的深邃,与不可言的黑暗,从裂缝中蔓延而出。
这种天象变异的事件,可是在他那诡异的梦境中重演过。
从天痕裂缝中弥漫而出的深邃与黑暗,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仿佛让世界陷入了黑夜之中,黑暗与深邃宛如无形的液体,从天穹流淌到大地之上,随后,窸窸窣窣的诡异嗡鸣回荡而起,陈济感到不对劲,下意识的躲进了旁边建筑废墟之中。
黑暗仿佛是孕育了一切的源泉,某些诡异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空荡荡的街道之中,这些“身影”有蠕动,或者是扭动的姿势,在黑暗之中匍匐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这座在郎朗晴空之下,还是一片死寂的城市,在这恐怖的黑夜中,却拥有了生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生机。
扭曲的身影在黑暗中匍匐蠕动着,窸窸窣窣的嗡鸣回荡着。
也许是巧合,这时,有一只扭曲蠕动的身影,缓缓向这边靠来。
陈济暗叹晦气,然后微微弯腰,捡起不知道怎么落在这里的一截钢管,然后蓄势待发。
当那一只扭曲蠕动的身影越靠越近时,陈济不断深呼吸着,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心态与体能。
那于黑暗中匍匐蠕动的未知之物靠近了他的所在之地,当陈济目睹这存在的那一瞬间,顿时露出愕然之色,因为,即便他亲眼看见了,但他依旧说不清自己看到了什么。
第一眼看去,也许会觉得那是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第二眼看去,就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漆黑的,弯弯曲曲的扭曲长条状存在。
第三眼看过去,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看不清的烟雾,第四眼看去,又觉得似一条密布狂乱纹路,疯嚣扭动的大型章鱼触须。
即便看到,但视觉无法识别,即便认知到,但大脑无法识别。
陈济此刻就陷入了这种诡异的错乱感中,他说不出眼前存在到底什么,所以,这只是一种无法识别与认知的“未知之物”。
“恶梦中的克总触须吗?”
陈济注视那未知之物,嘴中轻轻的自语。
可是,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即便隔着废墟的墙壁,那个未知之物也似乎有所感应,然后,它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陈济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