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无比的感叹。
“上古先民一齐哀恸,历经漫长岁月,恸哭声不灭,祭祀音环绕在旁,依旧加持在身,这得留下多么大的功绩?!”南响低声说道,神色不能平静。
“她们来了!”南响眼皮狂跳。
一群星灵,嗖嗖而动,太快了,所过之处,她们的身体压塌星空,抬着草席上的人,极速而至。
要遭遇了,会发生惨烈搏杀吗?
南响虽然看出她们只是纯粹的路过,但心中依然无底,就怕她们突然间出手,不过南响还是没有怎么动,留于原地,按路程,她们只是在自己身前经过,自己留于这里并不会阻挠到她们。
好在,事情如南响所想的一样,一群星灵无视了他,抬着草席,就这么交错而过,没有理会。
“呜……”
在此过程中,依旧有着先民哀恸,祭祀音环绕在旁,星灵哭嚎,如同在奔丧,带着浓浓的哀意,透发出可怕的气息,震动无垠星空。
让这么一群生灵死心塌地,如此相送,这用奇迹来形容都不够。
因为,任何一头这样的生物成长起来,都可能会成为不败的传说,而现在是数百头!并且其中肯定有着成长起来的生物!!
当她们过去时,南响怀中的阴阳生死镜发光,蒙蒙光雨洒落,他在催动阴阳生死镜的能力,捕捉那草席上的人所留下的气息,观看曾经发生的事。
“轰隆!”
一刹那,阴阳生死镜镜面模糊,隐约间,南响看到了万灵,见到了整片世界上所有生物都在朝拜,都在恸哭。
所有生物,各族生灵都在一起为一个人下葬。
“这是为谁下葬?草席上那个生灵?”
这是什么待遇,各族齐出,万灵同恸,天下共祈祷,整片天地间都是上古的祭祀音,实在太惊人了。
“上苍不公!我等伐天......”
隐约间,一道声音从无比久远的岁月划过时空而来,从无数亿年前直接传到这片枯寂的宇宙,让南响大感震动!!
他仿佛被洗礼了一般,跟着而情绪不稳,竟想要一起大哭。
“噗!”
突然,南响咳血,脸色苍白,璀璨如同宝石的眼眸龟裂,险些炸开。
因为,他在尝试,想将画面看的感觉清楚,想要看清草席上那个人,就这样南响就遭遇了可怕的反噬。
那个人哪怕死去了,过去了无数亿年的岁月,以南响现在大圣的境界,哪怕甚比古圣,也依旧无力观察,会被其存在的残余力量抵抗!
南响若非收目迅速,那股残余的力量接着斩来,将南响毙命!
南响连着咳血,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不过些许气息,就让他如此受创,实在惊人。
“一位伐天的存在吗?”南响沉声道。
当镜中光雨散尽,那些场景不可见后,南响想到,那个生灵在久远的岁月前就已经下葬,为何一群星灵而今抬着那个人裹尸的草席子,这么匆匆冲过星空,为什么?
他是谁?
这是要去哪里?
他早先的坟墓呢?
一刹那,南响心中生出很多疑问。
这事不简单,一群星灵横渡星空,哀嚎着,以最高礼节祭祀,抬着那人的尸体转移,这是在做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为什么不惜于此,横渡一片又一片星空,距离无尽遥远,也要移尸?!
南响看向离去的星灵,他想了一会儿便追了上去。
他想看一看,这些星灵究竟要去哪里,抬着草席上的尸体有何目的,前往何处?
星灵远去,抬着草席上的尸体进入更远的星空中。
那些星灵太快了,一眨眼就快消失了,南响迅速追赶,不敢多耽搁,怕追丢掉。
无垠的星空,黑暗而又寂静,偶尔可以看到巨大的残破星骸漂浮,平添了此地宁静与枯寂,这仿似是一片遗弃之地。
星灵穿过一片又一片残破的废界,又路过了一片又一片破灭的大陆,她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似乎在前往着某处地带。
南响一直跟着她们,跟了数十天的时间,最后来到一处,像是蜂窝一般,虚空裂痕密布,到处都是残破洞孔与痕迹的地带。
这里与星空深处不同,要说星空深处是,世界的坟场、死亡之地,那这里就是一切的腐朽、终焉之地。
“星空的最深处吗?”南响知道眼前这片地带的恐怖,哪怕是寻常的无上古圣,都没有资格在此地探索!也就第三步的无上古圣有能力探索一二。
数百头星灵直接冲过去了,没有停留,毫不耽搁,一冲而过。
南响看着眼前迷雾袅袅,一道道时空裂痕,露出迷蒙的色彩,如同五色神虹在闪烁,十分的妖艳。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跟去一探究竟!
在南响迈入星空最深处的时候,他看见每道时空裂缝中都有着无尽浪花浮出,也有气泡出现。
每一朵浪花,每一个气泡皆是一重宇宙和一方世界,但它们随之消亡,生了又灭,灭了又生,尽显终焉之色。
星灵一路深入,而南响跟在其后,有她们带路的情况下,在这腐朽终焉的地带里,南响没有遇到丝毫的危机。
最后,星灵速度放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同时眼睛发出神芒,凝视每一寸空间。
无数的时空裂痕,遍布在这片地区之中,无尽的迷雾被它们喷涌而出,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却有些神圣的力量在弥漫。
随后,她们似乎沿着什么线索一般,一路前行,没过多久,星灵停了下来,在一座红的发黑的大岳前驻足。
“星灵为何停留在这里?该不会想将那个人葬在这里吧?但那尊存在既然早已在千古前下葬,有必要迁葬吗?”南响疑惑,没有动声,继续看了下去。
星灵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存在究竟是谁,这都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这座红的发黑的大岳巍峨的矗立,星灵停下后仔细的感应,像是在寻觅着什么,围绕着它转动。
最后,她们竟破开了大岳,一股充满煞气的气息冲霄而起,但她们一动身,并将这股煞气瞬间镇压,抬着草席上的尸体,冲了进入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