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提电话在国外刚刚掀起巨浪之时,薛阳炎的导师就知道,这个手提电话,会引领起席卷全球的风暴。
原本他还想凭着自己的关系去搭一搭关系的。
但是在接连碰壁后,薛阳炎的导师无奈的发现,这个手提电话,凭着他的关系,还真的沾不上什么好处。
可是就在他失望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负责手提电话的负责人里,竟然有个很熟悉的名字。
薛阳一?
这个名字可是和他学生的名字很相似啊。
再一问,竟然还是亲的堂兄弟!
于是,从薛阳一那里要一个手提电话的售卖名额的任务,就这么落在了薛阳炎的身上。
本来薛阳炎是不太想去向薛阳一开口的。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这是在对薛阳一低头。
以他的心高气傲,这如何受得住?
可惜,面对导师的一再催促,再加上他内心的渴望。在犹豫了很久后,他还是找到了薛阳一,吞吞吐吐地提出了那个要求。
他以为,只要他低了头,那么薛阳一就算是看在他们是堂兄弟的份上,看在他爸妈的份上,看着薛老爷子的份上,都会同意。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算他已经低了头,薛阳一却还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一刻,薛阳炎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薛阳一给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磨。
尊言尽丧!!
那一天,薛阳炎和薛阳一之间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薛阳炎的言语间都是在指责薛阳一对他的轻视和各种暗处的打压。
那一天,薛阳一听着他的各种控诉和指责,当场就被气笑了。
听着他的不甘和愤恨,薛阳一只感觉到了他的无能狂怒。
这样的人,和他说话感觉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等到薛阳炎发泄完心中的不平后,薛阳一只是再次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拒绝。
因为他的这种轻视的态度,薛阳炎的怒火更盛了。
然而就在他再次加剧的咆孝时,多年没有回来的薛苍带着妻子华语颖回到了薛家老宅。
刚刚被迎进屋的薛苍和华语颖站在大门口,将薛阳炎那些在盛怒下的口不择言都听了个清楚。
到了最后,等到薛阳炎累的终于停下了宣泄后,华语颖才看向身旁的薛苍。
“你去陪爸爸说说话。”
知道自己在孩子教育这方面不在行的薛苍识趣地点了点头,去客厅找薛老爷子。
而华语颖则神情冷然地走了进去,抬头看向已经看到了薛苍的薛阳炎。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薛阳炎的脸就白了。
不过华语颖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歉意地看着薛阳一。
“小一,这次真的很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面对华语颖,一向对她很是尊敬的薛阳一赶紧摇了摇头,神色间也还是有些局促。
“没有的小婶婶,我没事。”
随后他就很是识趣地回了房间。
之后的事情薛阳一并没有打听。但是在第二天早上,薛阳一就从家里的佣人那里得知,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华语颖就给薛阳一收拾了东西,让他搬离了老宅。
今天,还是自那晚后,薛阳一第一次见到薛阳炎。
在见到薛阳炎的那一刻,薛阳一就已经看清了他这个堂哥的打算。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被撕开了那层表面的伪装后,他的堂哥做出来的事情可以这样的没有下限。
山山啊,虽然他没有亲自参与过,但是那些年福山山对他们家的照顾他可是听他爷爷讲过不少的。
所有人知道福山山当年对他们的照顾,特别是薛阳炎。
但是到了现在,在面对利益相关的问题时,薛阳炎竟然真的敢这么忘恩负义。
此时看着薛阳炎难看的脸色,薛阳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散了个干净。
“薛阳炎,你要知道,从始至终,我们都不欠你的。不要说什么因为我们,你没办法出国去留学,导致你的梦想之路被堵断了。不留学,就没办法学习了吗?”
听到他的话,薛阳炎勐地收紧了拳头。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能出去留学,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呢!凭什么你能够出去留学我就不能出去!都是因为你”
“那都是因为你自己!!”薛阳一厉声打断了他的质问。
“我们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当我们想要出国留学的时候,收到的答复都是一样:原则上不建议出国留学。那是不允许吗?你去争取过吗?你有为你的梦想去奔走过吗?”
“没有!”
“你习惯了别人将你想要的一切送到你的手上。可是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不是你的梦想吗?你自己不去争取,全指望别人是什么意思呢?”
说到这里后,薛阳一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地站起身冷笑了一声。
“你真是,可笑!!”
扔下一句话以后,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站在原地的薛阳炎脸色难看无比。
屋里的福山山坐在书房的沙发里,抱着大胖猫,没有说话。
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她听的异常清楚,甚至,她连两人那细微的表情都能看清楚。
“看”到薛阳炎去了前院,福山山也就收回了精神力,垂下眼睑静静地抚摸着大胖猫的背嵴。
同样听完了外面全部对话的大胖猫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向福山山。
‘山山?你没事吧?’
那个薛阳炎不管怎样都是,都是和福山山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那时候大胖猫就觉得虽然这个薛阳炎的性格有些别扭,但总归品性还是不错的。对待福山山也是真心的。
那时候,它还为福山山能够有这样一个说得上话的玩伴而欣慰。
可是现在,这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相较于大胖猫的失望,福山山却平静很多。
毕竟见识过更深的恶以后,薛阳炎这样的,都已经是小问题了。
‘人都会有自己的欲望。我也一样。我从最开始的时候,所求的就是我认可的家人们的安好。大胖你,我爹,我娘,我姥。只要你们好好的,那就一切都好。’
她的心其实很小。能装下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其他的人,虽然被她划归到了自己身边。但是如果因为理念不同而离去,她也不会有什么舍不得的。
毕竟人各有志,不是吗?
对于薛阳炎,那不过就是曾经在她记忆中出现过的一个...友人而已。
澹了,就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