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人,祝欣怡犹豫了。
倒在地上哀嚎的老头没多久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这么大年纪,受这么重的伤,这辈子大概是废了。
而还剩下的人里,有中年妇女,老婆婆,有少年,有少女,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弱者。
他们不敢道德绑架、强求祝欣怡做什么,但都是面露祈求。
企图用祈求换来祝欣怡的心软。
他们成功了。
祝欣怡不能看着这些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死。
已经死了的自然会悲切怀念,但还活着的,不能让他们再受到无妄的伤害。
她已经清楚,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然,同时也是冲着裴墨来的。
自己的安排的地方裴墨提前一定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场的刺杀,袭击,一切都有条不紊。
是自己这边的人将信息放了出去。
自己害了包括裴墨,包括自己同组的同伴,所有无辜的人。
“带我过去。”
祝欣怡看了胡仁一眼。
其实他应该也没有错?
但是背叛了督察这个身份,也说不上没有错误。
双方会面的地方很巧。
正好就是裴墨死的那间检测室外。
门口打开,还能看到裴墨缓缓滴血的脑袋,他永远也无法再眨动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外面的地上全是死人,督察身上的装备被扒得精光。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就说祝欣怡这妞长得真顶!”
祝欣怡确实是很漂亮的。
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又正年轻,还有督察这职业的诱惑。
祝欣怡年龄其实只比裴墨大个七岁。
裴墨刚出生的时候,她父亲带她来过一次兰石市,当时见过一面,也是两个人曾经见过的唯一一面。
刚出生时候的记忆,裴墨没理由留到现在,所以他对祝欣怡并没有什么印象。
而祝欣怡同样如此,父亲带她参加过的类似聚会实在太多,区区见过一面的婴儿,如今长成了人自然也不认得。
比裴墨大七岁,大学四年,毕业之后工作三年。
她一直觉得学习有些枯燥,想要早点毕业。
这对她来说自己自然是简单的事情,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但是为了不让大家将自己跟父亲扯上关系,她还是按部就班地以所有科目第一,论文质量最高的成绩毕业。
之后工作三年,到如今,身陷重围。
“说对了又怎么样?轮得到你上?”
“嘿嘿,等她死了,我还是......嘿嘿嘿......”
“曹尼玛的真恶心!”
“操,你不也只能等她死了来一发?”
“我这是,我这是......嘿嘿嘿......”
小巷派的人,嗯,不是故意诋毁他们什么,一群为了钱可以不要命、没有文化、好勇斗狠的人,做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光彩到哪里去。
他们保护穷人,当然不是善良。
贫民窟里提供的是他们的血液,他们无法从高端人才市场找人,只能在贫民窟屎里淘金。
小巷派的管理人员,除了靠着战功爬上去的没文化的人以外,大多数多多少少还是上过学的。
穷人的学校究竟也是学校。
贫穷能让人放下幻想,所以贫民学校里的老师,还真教出了不少有文化的强人。
贫民区的老师,在小巷派里的地位也是极高的。
潜移默化之下,整个贫民区对教师这个职业都保持着尊敬。
当然,只是群体意识下会如此,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就是了。
“你们要做什么。”
祝欣怡强作镇定。
“要做什么?”
那边领头的人,看着像是读过书的人,又像是没读过书的人。
慢慢的,一步步靠近祝欣怡。
他能够感到名为祝欣怡的猎物心跳正在越来越急促,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太享受在猎物临死之前,这样戏弄猎物了。
要是裴墨还没死,他也会想要这样玩|弄裴墨。
也不知道那还在用道具跟祝欣怡的保镖缠斗的老头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亲自下手,好像跟裴墨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难道裴墨玩了他老婆?
应该不会,他老婆那么老,裴墨应该没有这么变态。
那是玩了他的儿媳妇儿?孙媳妇儿?
但这老头断子绝孙了啊?
看来真的是玩了他的老婆。
有钱人里变态太多了。
听说丑国联邦曾经的一个快八十岁的代表,经常跟儿子互发各自在外玩耍的照片。
所以裴墨变态一点应该也可以理解了。
普通人从没有玩过的东西,有钱人说不定早就已经玩腻了。
这样想着,头领决定今天也玩点变态的。
他走到祝欣怡面前停下,看到胡仁讨好地冲着他笑。
看着眼前这条狗一样的人,他有了一个想法。
“你叫胡仁是吧?”
“是的,没想到老大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啧,真的一点脊梁都没有,这样断了脊梁的人,即便是让他来给孩子们当老师都嫌恶心。
断了脊梁的狗教出来的也是只会是废物。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用完就杀了吧。
“你觉得祝欣怡怎么样?”
头领的神色和蔼可亲,像是已经将胡仁认可了似的。
“祝欣怡这么漂亮,老大机智又有气质,勉强可以配得上您!”
“嗯,那你觉得,你跟祝欣怡怎么样?”
胡仁有些搞不懂头领的意思。
“我哪能跟老大比啊,我......”
弯弯绕绕的,听不懂,头领就直说了。
“你想不想上她。”
“我,我......”
他看向祝欣怡那羞愤的目光,还有周围不断起哄的小巷派的暴徒。
“想!”
他咬着牙用力点头。
“很好,那就上吧。”
“啊?”
“你不是想上她吗?那就上啊。”
“是!”
胡仁搞不懂头领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命令不能不听,所以推搡着祝欣怡就要往旁边的房子里去。
“等等!你去哪里?”
“去找个地方上她啊!”
胡仁对“上”这个字,读起来还是有些不顺畅,这是粗人才会说的话。
读书人都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或者用打牌,畅聊人生这样的话代替。
“不用找地方了,就在这里,当着众位兄弟的面,正好让大家瞅瞅高级货是个什么样子!”
“这......”
“怎么,不愿意?”
胡仁犹豫着。
“你们这些混蛋,督察局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祝欣怡怒视着这些人,怒视这一地的尸体,怒视懦弱的胡仁。
“我愿意!”
被祝欣怡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被扒光了游街示众一样。
他于是索性就扒光身体,然后朝祝欣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