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把他们弄到小型副本里来,其实倒也算不上太过艰难。
不过是从一线二线城市搬到了乡下罢了,也不是不能活。
资源贫瘠也只是相对而言,至少对实力还像是襁褓中婴儿的裴墨来说,这个大逃杀副本的废弃都市,资源还是极广的。
真正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国华酒店的土著,全都无法出去。
他们的活动范围一直都被控制在酒店之中,为了影响到外界,只能是利用厨师做出来菜的肉香以及老板遗留的灵魂力量将变异兽吸引过来。
想他们国华酒店一世英名,怎么会落魄成这样?
即便在当时那个副本里,他们的实力仅仅只是中流,过日子也不会比现在这样差啊!
那时候如果抢地盘碰到干不过的土著,带着家当什么的逃命就是。
如今有着这个副本几乎最强的力量,却连出门都做不到。
简直就像是被迫封印的宅男宅女。
而这绝对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游戏意志已经注意到老板这样的土著出逃。
虽然不知道游戏是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将老板格杀,但被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力量注视,本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当厨师将这些事情都告诉裴墨的时候,这意味着裴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两种水体还没有出现交融两不相干。
如今裴墨到了国华酒店的地盘,就站在厨师神圣的厨房里面。
哪里还是什么两不相干?
不说是水乳|交融都是裴墨不想开自己和厨师的车。
不论是厨师,还是裴墨,都无法做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厨师不愿意,是因为无法判断裴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将裴墨放走了,等裴墨回到现实,反手就可以带着他控制的一大帮子玩家将现实里的何富贵干掉、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在酒店里就把裴墨杀掉。
但若是在酒店里将裴墨杀掉,那裴墨留下的后手,很有可能就会让所有还活着的玩家全部自杀。
自杀的玩家将没有任何价值,他原本就是打算跟裴墨合作,用一部分玩家作为实验体完成灵魂转换研究,将一些沾染了老板灵魂力量的残缺灵魂传递给现实里的老板。
让他恢复一部分力量。
而所以玩家自杀,这还是往最好方向想的。
如果裴墨死了还能有后手,控制玩家回到现实之后疯狂追杀何富贵,那可就直接芭比Q了,玩个屁,直接摆烂等死吧。
厨师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自己借着酒店的力量,还能勉强将裴墨的小命抓在手里。
而即便是抓着裴墨的小命,他甚至连威胁都不敢。
要是裴墨是个疯子怎么办?
要是被自己刺激到,直接脖子一横怎么办?
而裴墨手里的依仗就来自于厨师对他老板的忠心以及游戏意志对国华酒店的注视。
被游戏意志注视,几乎就是随时都能死。
游戏想让你跪着死,你就不能站着。
想让你硬着,你连软着都不行!
当然,裴墨本身是不想要死掉的。
他虽然表现得带点不正常,但脑子自然能正常运转。
那样直接躺在砧板上让厨师砍,无非就是让厨师投鼠忌器,以为他真的是个不要命的沙比,不敢来硬的罢了。
不管手段是拙劣还是高明,他都已经成功了。
现在既然只有合作这一条路可以走,裴墨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夺取最大的利益。
这个副本最强的,如今只有那个提着女人脑袋的幼儿园园长,以及这国华酒店整体。
厨师应该掌控着酒店比较高的权力,而这前台嘛……一言难尽。
同样是个牛逼老板的手下,为什么这厨师就能够这么强,而这前台被区区一个教鞭就收拾了?
要说这前台小姐爱莎不喜欢女的,裴墨是不同意的。
特别是索菲娅虽然是个虫族,但长相在人类审美来说,比起什么明星那是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杀伐果断的气质,完美毫无瑕疵的外观,火辣无比的身材,以及让男人知道后悔嫉妒到发狂的对裴墨的忠心。
其中无论是哪一个挑出来都能够让人向往。
但是索菲娅却同时拥有着全部的美好。
啧,这么一想,裴墨还真是罪孽深重。
等虫巢的生命力量进化到能够量产刀锋女王,那可能会出现身边全是索菲娅的美妙场景。
“那个幼儿园园长跟你的实力比起来怎么样?”
“如果没有酒店的规则之力加持的话,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爱莎跟我一起,胜负或许会有五五开。”
当厨师看到裴墨那看垃圾的眼神的时候,忍了好久都没有忍住。
他觉得自己多生了一双眼睛。
“你这是什么眼神!那园长在酒店降临之前,本来就是这个大逃杀副本最强的存在!”
“啧啧啧,一个新手村的BOSS,比你一个精英怪还强,跟爱莎一起才能五五开,你还很得意……”
裴墨可不管什么BOSS不BOSS的,他确实对厨师挺失望。
本来打算借厨师之手将园长处理掉,让索菲娅感受到威胁的存在,不说能不能触发什么任务,单纯的晶核就能给索菲娅带来不小的成长。
要知道索菲娅跟普通的刀锋女王还不同,她是系统奖励的可成长型虫族眷属。
完全就是可以作为日后裴墨强大起来的辅佐大臣或是诸侯的预备役。
“你懂个什么!不管是不是新手副本,每个副本最强大的存在都是掌握一丝规则之力的!一个副本的最强者,你以为这么好杀的吗!”
厨师的低吼声充满了委屈,连酒店外都能够听到。
“这么急干啥,我不就是说说而已,真是一点气量都没有,你看看我,你都要杀我了,我还告诉你从哪里下刀才好。”
“……”
厨师从砧板上再次将屠刀拿起来。
胸膛大幅度起伏,后槽牙咬的嘎嘣响,然后将刀放下。
一想又实在受不了这气,又将屠刀提起来,再放下。
如此往复好几次,最终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跟智障说话是这样的,你一生气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