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根本从未听过的嘶嚎之声从石墙的另一面传来,那连续不断地吼叫如同下一秒就会冲破这脆弱的防御,一波波地刺激着石墙外面的所有狮人。
现在已经是怪物造成撤离的第二天中午,尹泽斯城里的那些怪物也许已经将所有的幸存者都转化成了它的同类。这样的情况下,它们势必会向狮人们这儿所在的城市外面进发继续寻找其他的生命来抽取灵魂之力。于是所有的狮人灵魂师都万分紧张的紧盯面前的石墙,随时准备应对它们袭来的状况。
就连忒乌坎三世在浅睡了三四个小时后,也顾不得什么睡眠充足直接来到了距离石墙不远的地方,一脸郑重地望着已经由全部的灵魂师建起的石墙。在他们奋力加班加点的赶工下,才勉强将整个尹泽斯城半包起来——也就是一道大概两个狮人高的墙,至于连城的上方也围起来那实在是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
“它们除了嘶吼还有其他动作吗?声音有距离墙越来越近吗?”忒乌坎三世让哈卡希叫来了负责石墙防御的队长,询问了当前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位狮人队长立刻将观察得来的信息告诉了他:“是的,王。它们的叫声非常明显而且几乎不停,可以肯定声音的移动方向正是越来越近。同时我们的灵魂师在高处运用神眼扫视城中各处,也发现了它们的身影出现在靠近石墙的地方。可能很快就会接触!“。
忒乌坎三世立马眼神一凌,额上的第三只眼甚至都微微开合有精光闪过。这让旁边的士兵、民众乃至哈卡希都为之侧目,他们自从三世继承王位的那一天看到他打开过神眼后,眼前可就是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二次!足见忒乌坎三世的心中的慎重和不留余力的决心。
“传我命令,所有人打起精神!我们即将面临那强大无比的怪物,但我们不能后退,石墙就是最后的阵地!我们必须在防守中找到它们的弱点,你们有信心吗?!”忒乌坎三世运足力量威严且充满鼓舞的说出命令,让所有的狮人心中都燃起一团火。虽然此时他们不能高声喊叫,但无言沉默却有神的双眼皆是反应给忒乌坎三世他们的决心。
于是作为防守方的狮人们已经随时准备迎接,而在石墙另一边……
“嗯,狮人们应对的很不错嘛。没想到这个三世王没有直接激进地要和怪物拼个你死我活,而是选择了先苟起来,欲要先守再攻,聪明的想法,不过要是他看过墙这边的变化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吧……”此时在街道角落一个人影突然冒出一句话。而仔细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仍然留在尹泽斯城的苏白。
没错,苏白并没有在和贝尹尔分开后直接走掉。
开玩笑,突然间冒出来如此个有研究价值的目标,他怎么会这么快就退场呢。于是他就在城里呆了下来,用规则的力量隐藏自己,也就全程看到了昨天夜里到今天中午所有事情的全过程。对于狮人们的行为他也选择不进行更多的评价,反正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更引起他兴趣的是那个怪物“乌娜”和被它同化的的生命其中的奥秘。
“这段时间,我已经深入剖析了好几具尸体,可还是不能找出乌娜的搅乱灵魂天赋形成的原理。难道就是拿几个灵魂胡乱拼凑在塞点灵魂力量这么简单吗?可我也试验过,根本不行。看来还是要从源头研究才行。”苏白一边躲开游荡的同化者一边心里想着自己对新的物种分析解释的失败,有些头疼。
在城里的苏白可不是闲着。作为离开系统现在只有五阶力量的他,高度重视每个可以对他产生促进的东西,而那个新生的天赋也可以算一个。
因此,在先不惊动乌娜的前提下,他已经收集了些尸体进行试验。但结果很不理想,这些尸体也许是因为已经死了又或者是在同化的过程中被抽取了灵魂力量,完全支撑不起他的观察就直接破碎了。
“这tm是什么?自我防护的销毁机制吗?”苏白忿忿地吐槽了一句,明明是自己造物的造物,竟然还难住了他,真是可恶。但吐槽归吐槽,做了试验的苏白也不是没有发现。
从这些残破的尸体里他发觉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虽然他们的灵魂力量被抽掉,但应当也不至于身体变得如此脆弱。因为正常的霍希卡世界里的生命都应该具有灵魂力量,这是生命存续下去的核心。
如果全部失去,会立即死去。而乌娜同化他人的时候,苏白也观察过。它并不是抽得干干净净,否则在抽完之后只剩下所谓的尸体它也操纵不了。
这样的现象就带来一个问题:这是失掉了大量灵魂之力的人被同化后产生的?还是跟所谓的同化完全没有关系,此种现象有着更深层面的原因?
正所谓细思极恐,苏白一想到那些破碎的尸体也不由地颤抖了一下。但已然五阶的他,在运用过不少时间系统的推演功能后已经可以自己进行一些联想了。
“他们的身体呈现这样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像在灵魂力量离开身体后,又有另一种东西或者说是力量导致了肉体乃至是物理层面上的改变。但是我竟然没有在位面本源里找到这样的规则,这…这不科学呀!”苏白依照现实做出了一些推论,但仍然不能确定是不是位面规则的影响,让他有些抓狂。
只是这破造物主系统也给不了什么回答,苏白也只能自己猜。
在位面规则中没有找到的话,他推测有几种可能:一是和这个现象有关的规则还在沉寂太久现在是在缓缓复苏;二是这个规则已经出现,但碍于这破系统或者是苏白的实力不够看不到;三是根本不是和规则有关,而是其他因素在干扰。
但苏白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和霍希卡世界的位面本源规则有关,所以第三种推测可以排除。
剩下的两种里,苏白更倾向于第二个,因为他可以说是先复苏了这个世界的灵魂力量。人们常说阴阳相合,对立转化,孤不可久。所以从灵魂反应出的力量可以说成是虚幻、精神层面的,因为它很飘渺难以捉摸,如果不展现特殊的力量甚至都看不出来。
而这种在肉体上反应的的未知力量可能就是与其相对的存在。它作用于肉体是现实、物理层面的,因此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变化。
甚至苏白有再大胆点的猜想:也许就是因为他先发觉传播出了灵魂之力导致这相反的未知力量存在被压制,甚至于后者在被压制下和灵魂之力达成了一种在所有生命中的平衡,会随着灵魂之力的变化而变化!
如果是这样便可以解释的通了。短时间被抽取大量灵魂之力的同化者会随着时间的延长最终变得脆弱,而乌娜只是将自己搅乱灵魂的术法发动造成同化。
简而言之,乌娜的天赋搅乱灵魂加上从坎德雷那里复刻来的抽取灵魂力量的术法,的确是可以掀起一场灾难。但在它背后还隐藏着别的信息:这种天赋扰动灵魂打破了这种未知力量与灵魂间存在的平衡。
“那这种力量叫什么呢?类似小说里的物理侧和精神侧的区分吗?又或者是法修和体修二者的分别?再不济就是拳脚功夫的武道和相对的修炼术法的元神之道?呃,你还别说,还真有那味了……”苏白转瞬间就想到曾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的描述,其中一般都会有两种最为基础的追寻力量的方法,而那些主角通常都是牛的一批直接两法同修,最后吊打众人。
不过抛去虚构的不说,这样的描述却也有些道理。苏白自然知道它们不是简单的一加一,所以略一思索就决定要继续研究其中的奥秘并一定要将其掌握!
至于边走边想的他并没有消耗太多时间就已经接近了乌娜,而此时的乌娜已经靠近了石墙。虽然石墙是死物,但它由灵魂师们施法造出来,即使是这样乌娜似乎也能感应出石墙上残留的灵魂之力。它当即嘶吼着伸出狮爪,那些原本在它身后游荡的的同化者也同时一顿然后随它一起冲向了石墙。
在狮人们的喧嚣声中,两边的攻防就此吹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