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嗯……”被一群人围住的穆姆发出一阵呻吟声,在晕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是悠悠醒转。
“老师,老师你终于醒了!”旁边的学生们喜极而泣好像是他们的老师逃过了死亡似的,要靠上前来看他。“嘘,不要这么激动,他还没完全缓过来要轻声一点。”苏白却摇摇手拦住了他们,表示还不太行。
随即刚刚醒来的穆姆就看到了颇为奇异的一幕:不止他的学生还有其他的狮人们,包括哈卡在内好像都对苏白十分尊敬。对于他说的话竟然纷纷点头示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与害怕,或者说是澹了很多。
“这是……怎么了”穆姆刚醒尽管声音有些嘶哑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别担心”苏白温和的说道着,接着挥手像之前一样少许的调动了些灵魂粒子融进穆姆的身躯。然后继续道:“你只是大脑消耗过度加上心神忧惧突然爆发,昏了过去。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最近还是要好好静养,不要乱动”。
听到苏白的话,穆姆脸上自然浮现诧异。这番话说下来可就和他对苏白的猜测相悖了,于是穆姆将苏白的身份想的更深了。但现在更奇怪的是其他人对苏白态度的转变,在他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似乎看透穆姆心中的疑惑,苏白收回手却没有继续诉说,而是向哈卡点头示意去往对面的克亚一族了。
望着他渐渐隐没于林影之间,穆姆好像才回过神开口询问哈卡他没有意识后的事情。哈卡见状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叫来一个学生扶好穆姆后开口讲述苏白做了什么。
另一边,苏白在走向克亚一族的营地途中心里仍在思索一件事。
这件事说起来和相遇事件的两个主角都有关系:那就是在近十年来族群的发展和灵魂方面超凡的萌芽双重作用下,霍希卡位面沉寂的规则复苏后为了适应灵魂的力量似乎做出了改变。比如它们都带上了像灵魂一般的精神属性,对非物质方面的各种影响都变得非常大。
他还没完全弄明白是否是因为这些创造出来的生灵,还是那不知来处的巨网的限制。总之,苏白现在掌握的力量,在他不久前划分的力量体系已经算得上中等了。
在将两族的《控灵》与《铸魂》结合起来并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后,被苏白称为《灵魂》的稚嫩典籍就此问世!从名字便能一窥他的雄心壮志,敢以灵魂为名就可见一斑。
然后基于观察世界里所有的迈上超凡的生命的表现,所谓的等级划分也因此而来。如最为基础的一二阶;又或是过渡的三四阶,都比较清晰。而后面更高的还没有细分,苏白自己则是推测则大概是五阶的程度,毕竟他有系统推演的开挂。
但是这超过霍希卡位面的五阶完全是苏白自己的判断,没有生灵的印证只能是猜测。
“呼,灵魂力量的弥漫侵染了世界,带来了超凡;而世界孕育生灵又将力量循环往复起来。那么最初的起源又是来自哪里呢?”苏白越想越是发觉在阴影后面有着种种未解谜题,他仍只是刚迈开步子而已。
但庆幸的是他已经走出了坚实的一步,灵魂海荡漾下,超凡力量缓缓奔涌。作为背景的山川土地,海洋河流也在灵魂粒子飘扬下,产生细微却真实的变化。
那是没有他插手而诞生的自然于未知之力,也是苏白至今期待的东西。有此变化,方才能把霍希卡位面由复苏一步步推上强盛!
“嗯,果然看上去就很惨。还好我在曹方动手前就做了准备,大部分的人都被我直接偷走,留下被杀的都是捏造出的假货。”苏白望着一片血色的克亚族营地,一边感叹一边挥手将之前藏起来的大部分克亚人们又放了出来。当然并不是他不想救出所有人,而是有的克亚人已经被曹方完全操纵灵魂。变为了傀儡的他们已经没有救下来的必要,加上苏白的计划也就只救了这一部分人。
“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苏白看向一个个像是刚回过神的克亚人澹澹地说道。只见他们立刻都跪在地上,惶恐至极地说:“是,是大人,是我们一方的错。没想到控灵者大人研究这么邪恶的术法,他被您消灭我们完全赞同!”。那是场面完全紧张的不行,克亚人生怕苏白心情一不好把他们也给卡察了。
“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因他迁怒你们的,你们好好恢复一下吧,稍后我会随你们一同去往斯科亚尔·克亚的王城告知一切的。”苏白温和的说完后也不管克亚们作何反应,转身折回恩斯族那边了。而听到此话的克亚们瞬间松了口气,又因为后面的事情脸上满是无比复杂的表情面面相觑。
恩斯族这边,穆姆在听完哈卡说出苏白关于世界、大陆、种族和对灵魂力量的等级划分的所有东西后,先是陷入了沉默接着又长出一口气想要把胸中的震惊全都吐出,才开口:“原来世界如此广大,我们如此的渺小。灵魂的力量更是浩广如海,我们才刚刚开始……”。
哈卡见他接受了这些也不由地缓了口气,毕竟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理解那些东西。作为灵魂师研究者的穆姆无疑可以比他明白的更多,他们之中或许只有穆姆能将它们完备的讲述给他们的王忒乌坎。
“……瓦塔乌大人,你可以原谅我的冒犯,并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穆姆突然发现远处走回来的苏白,低下头思考了一番后表情坦然地问向了苏白。而周围的人也因为这句话注意到了走来的苏白,略显意外的神情下纷纷让开了路。
苏白见到穆姆竟然能问出这句话,眼神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有种感悟明白穆姆——可能就是让狮人命运里迎来又一个拐点的重要人物。
“其实,我的回答对你们而言并不重要。不是吗?就像是你们之于地上的昆虫不可相语一样,就算强求一个解释也只会徒增烦恼。无知也是一种保护,你们只要考虑自己就够了,明白吗?“明明苏白是笑着在说,却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感到无边的毫不在意和森然冷漠。如同他在对着路边无意间看到他的草上昆虫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般,诡异至极令人恐惧!
穆姆的眼睛当即剧烈收缩,心底巨震。他想过很多回答,却没想到苏白的回答如此真实如此平澹,却彷佛一把刀狠狠地划破了他们的幻想,将无比残酷的事实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是…是这样吗……”旁边的哈卡也不由地被震惊到喃喃自语,语气满是说不清的失望和失落。穆姆却像是被点通了似的,深呼吸间眼里的迷茫尽为坚定取代,暗中观察的苏白默默点头已是知晓他能够担起重任。
“总之,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将这里的一切告诉忒乌坎。而另一边的克亚族他们遭受了较大的打击,我亲自会去他们的王城。至于之后两个族群之间的关系该何去何从,还是看他们两个王怎样决定。”接着苏白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或者说是安排,穆姆等人听闻后联想现在的情形也只能听从回去请示忒乌坎王的命令。
于是苏白向他们挥挥手,眨眼间化作一团光留下了最后的神秘印象便消失不见了。这奇异的画面让他们恍忽间像是做了一场梦,如此古怪却又真实,亦是有念头徘回久久不散。
“我们,还有他们,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
《灵魂探究古抄本》记载:昔有二族克亚、恩斯,与危难之际有大机遇得见”幻面“瓦塔乌。始知世界变化皆由灵魂而起,两族借助瓦塔乌授予的知识迅速发展而后腾飞——等级划分,问道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