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这份失而复得,让她在次明白儿子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但是心里却也是恼怒的要寻求发泄。
那个男人在做什么?以为他自杀就可以救得了他们母子二人了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自己了吗?他当初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汗位吗?如今得到了汗位了,竟然又做出这种举动,让自己去相信他真心的想救母子二人还真是难?
压下火气,当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解决,“毗公子,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相信吗?”毗纳都扬起嘴角,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无奈。
“你认为我会信吗?但是之前毗公子救过彼岸的命,彼岸实在想不明白毗公子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彼岸一直没有挑破他和白鑫兰的事情,她还想留余地给他。
耶律狐邪此时也把话接过去,“是啊,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的话,突厥王已下旨让毗王子继承王位了吧?为何毗王子还在匈奴?”
“本打算多日前就离开,只是有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担务了几日,如今也没什么了,一会使就可以回突厥了,只怕在此生在也没有机会踏进匈奴了,所以离别之前来见见故人。”毗纳都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凛然的看向眼前成片的梅林。
冷风吹过,纷飞的梅花被带到半空中,随之散落到地上。有些凄凉,却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品着毗纳都话里的意思,四周一片寂静,就连烈儿也偷偷从彼岸怀里侧过脸,看向那个刚刚挟持自己的男子。
“毗王子果然不同与常人,即便是要见故人,也不必这么大的场,和弄这么大的动静吧?”耶律狐邪想到刚刚的事情,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毗纳都不理会他话里的嘲弄意思,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彼岸,慢条撕理的缕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才开口,“今日之事,你可看明白自己在这个男子心中的份量?人生太过于短暂,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学会珍惜吧。我知你有一身傲骨,可是不要被自己的思想关到死角里,你们朋友一场,今日之事我也是为了测试一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必竟这世间真爱难寻,他一个冷漠的男子可为你如此,做为朋友也为你高兴。”
他知道她回了匈奴,必竟曾为了兰儿派手下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截杀过他们,也知道没有得逞,其实知道没有得逞之后,他的心反而更加轻松。
直到听接到大王兄的信件,说父王让他回去继承王位,他原本对王位就无心,哪知老天似在开玩笑,最后却把人人想得到的王位给了自己。
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苦苦的等待,兰儿仍然没有跟自己走的意思,他已慢慢的放弃,只是想到那个他们的儿子,他不舍。
原以为兰儿留在这边不会在乎儿子,哪里和她说要带走儿子时,她跟本不同意,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要继就继的干干净净吧。
想起在多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兰儿,是在突厥与匈奴交界处的一个小湖旁,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突厥王庭玩,路过一处热闹的酒楼就走了进去,哪里知道是妓院。
更不知道妓院的的渴水里会放着让人生情的*,最后逃脱出妓院,一路昏昏沉沉的走着,最后停到了湖边,正是在那里看到了借着夜色看湖景的兰儿。
“公子是?”见到自己兰儿并没有惧怕,反尔冷静的看向自己。
在夜晚,一个女子能有这份胆识,让他眼前一亮,“在下毗纳都,敢问姑娘是?”
“原来是毗公子,如若公子抬爱,叫奴家兰儿即可。”毗是突厥的王室姓事,而听爷爷说过,也只有突厥的王室把名子最后一个字叫为都,想必眼前的男子是王室中的某位王子以?
白鑫兰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因为养大她的爷爷曾经是一个杀手,只是后来被废了一条腿,才离开杀手生涯娶妻生子,哪里知道晚年得乐抱得孙女时,竟被往日仇家寻上门,最后才冒死带着孙女逃了出来,而妻子和儿子、儿媳也在那些追杀中死去,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这也是白鑫兰为何会武功的原因。
“那就失礼了,兰儿。”她猜得没错,这毗纳都正是突厥最不受宠的一个王子。
“毗公子这么晚了是?”想到自己拥有绝色的美貌,却生活在这穷乡辟痒,她怎么能甘心。
而那个自己唯一接触过的男子,就是救下的耶律狐邪却也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子,甚至被其父汗借他人之手想除掉,当自己救他他养好伤想带走自己时,自己怎么可能选择一个不得势,甚至不知哪天就要死掉的王子呢,故而想到了那个开满蝴蝶兰的借口。
“我--”听到她问起,毗纳都才想起自己中了*的事情,此时浑身也灼烫起来,“兰儿,你别过来,我会伤害到你。”
白鑫兰停下脚步,看着他艳红的脸,“毗公子,你怎么了?”
“实不想满,其实我是中了*”毗纳都大口喘着气。
“这----那现在怎么办?”白鑫兰又靠近了一步,发现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兰儿,还是不要靠近我了。”毗纳都控制着自己的头脑,压下因为她靠近而更加沸腾的身体。
想到他是突厥王子,白鑫兰想飞上枝头的心也取悦起来,脸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毗公子”
说完,也大步迈了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毗纳都,此时已神志不清的毗纳都对于身边的温柔肉体,猛然的拉进了怀里,就在湖边一次又一次要了白鑫兰。
看着睡过去的毗纳都,白鑫兰得逞的扬起嘴角,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如此又献身给他,他定会宠爱自己。而她料想的没有错,当第二日毗纳都醒来时,直接对她说带她回王庭,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白鑫兰还是料错了一点,那就是毗纳都与耶律狐邪一样,都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子,奈何自己那时已把身子给了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心想即使他不受宠也总归是个王子,自己坐上王妃的位置也算可以了,日日受着他的宠爱,很快自己就有了身孕。
后来儿子也生下来了,取名为烈儿,哪里知道因为她是一介平民,跟本没有资格成为正妃,又因毗纳都从小就已有被指婚的王妃,只是还没有嫁过来。
虽然毗纳都一直和她解释,可是她哪里会听,原本毗纳都是个不得世的王子,她就已着忍着了,如今她又成了妾,怎么能安心。
对毗纳都一顿指责带着儿子就离开了,在自己跟毗纳都在突厥的这些日子里,爷爷早已离世,在路上她想着到底要去哪里时,无意间听到路人说起匈奴的大王子统帅铁骑的事情,想到那个约定,她莞尔的扬了起了嘴角。
毗纳都回忆着与兰儿的过往,当然他并不知道白鑫兰的真正想法,如果他知道也不会痴情到白鑫兰抱着孩子离开后,而离家出走。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对不起兰儿,兰儿也不会选择耶律狐邪 ,更不会对自己如此决情。有时对面感情时,明明是一个精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就像毗纳都这样吧。
彼岸静静的看着毗纳都,细细的把他说过的话品了过了一遍,又看着他望着梅林发呆的样子,知道他想起了白鑫兰,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毗王子,你的一翻好意,本王心领的,感情的事情”耶律狐邪回头看了一眼面容平静的彼岸,才又转过身子直视他道,“感情的事情不是别人帮忙就可以解决的,之前必竟是本王不懂得珍惜,彼岸即使不原谅本王,本王会一直等下去。到是毗王子,要擦亮了眼睛,不要在被表面的事物蒙蔽了双眸才好。既然决定离开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说是吗?”
耶律狐邪的一翻话,暗里藏话,毗纳都又岂会不明白,其实他今日这样做,也真是想让彼岸看透耶律狐邪对她的情,在离开前自己必竟也算是弥补了一下。
必竟自己曾派人暗杀过她,甚至多年前,她身边那个宠爱的绿儿丫头,他亲眼见兰儿见她打晕扔下湖里,只因为那绿儿撞到了他与兰儿私会的事情。
如果他那时救下绿儿也不会像今日这么愧疚,回想起她知道绿儿死后伤心欲决的样子,他更是无颜以对。所以那晚去找乐儿时,见到了彼岸时,想也没想自己就慌忙的逃离开。
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难以面对善良的彼岸,而自己之所以帮兰儿,也是因为自己亏欠兰儿的太多,想起这些,他眼里满是掩不住的痛苦之色。
“邪单于的话,在下记住了。看来今日之事,是本王多事了,那么就在此别过了。”毗纳都收起神色,双手抱拳。
“别过。”耶律狐邪 回礼。
一行人瞬间从眼前消失,梅林这才安静下来。彼岸看着满天飞舞起来的梅花,无奈的摇了摇头,毗纳都又是何苦呢?
许是他也想弥补些什么吧?必竟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只是他----
彼岸苦笑了一下,看来耶律狐邪的用情,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可惜这份情自己实在无福消受,而他又何苦呢?刚刚对毗纳都的一席话,明明是那么有道理,却还是这样苦苦的等下去,这就是所谓的痴情吗?还是痴人在等着痴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