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见父汗一脸的阴冷,脸色也沉了下来。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是在责怪母妃吗?倏然的把母妃拉到身后,小巧的绿眸直直瞪向耶律狐邪。
“邪,不要发火了,烈儿年岁小,也不是有意伤兰儿的,而且如今彼岸妹妹刚刚回来,你要是一时发火,要众人怎么想兰儿啊,”白鑫兰哽咽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接着说道,“彼岸妹妹好不容易才回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在闹的不开心了。”
耶律狐邪阴鸷的眸子又是一暗,最后将与彼岸对视的目光移一烈儿身上,即使是烈儿出手伤了兰儿,他也不会责怪什么,他生气的是烈儿小小年纪竟如此的凶狠,如若这样将来继承王位,他怎么放心得下、
“你不要污蔑了我,我才不消做这种事情呢。”烈儿倔强的冷哼一声。
彼岸也冷讽道,“是啊,烈儿就是这么调皮,没想到伤了兰妃,让臣妾真是过意不去。”
语罢,一声的人愣愣的看着她,其实这件事情没有人证在场,所以只要烈儿不承认,也没有拿他怎么办?
只是在众人还没有有反应时,彼岸低下身子,看着儿子的小脸,又严肃的问,“母妃不是让你狠狠的用力吗?怎么力气那么小?才出那么点血,而且也死不了人。”
众人又是冷吸一口气,就连白鑫兰也冷吸了一口气,耶律狐邪绿色的眸子闪着亮光,可想而知他此时体内有多大的火气。
“邪,兰儿的头好晕”说完,白鑫兰便全身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
接受着突来的重量,耶律狐邪冷冷的看了一眼儿子,最后看了彼岸一眼,抱着白鑫兰转身离去,没有一句话语。
“王妃,你没事吧?吓死奴婢了。”红儿扑过去把主子上下打量了一翻,才又一脸严肃的低头对一旁的烈儿说道,“小王子,你打的真是太好了。”
彼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以为红儿说责怪烈儿,不想这小丫头竟然还在叫好,看来真是自己带出来的,连个性都这么相似,怪意的不同与常人。
“王妃,你还笑呢,你刚刚又不是没有看到兰妃那个样子,还有大汗阴沉下的脸,你怎么还有心思笑”红儿不满的指责。
“既然兰妃这么用心,咱们当然不能让她白费心机,而且”彼岸笑着的脸停了下来,许久才说道,“而且他还那么爱她。”
想起刚刚耶律狐邪的态度,她心里有些烦闷,更多的是烦燥不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时心里很难受,难道是陷入了他的柔情?
不,她马上否决,她不要在对男人产生感情,更不要爱上另一个男人,那曾经痛过的心,让她明白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去拥有爱一个人有权力。
当第一次受伤后,她就明白,爱不是她可以去拥有的,更不是她可以的尝试的,刚刚在梅林发生的一切,让她明白男人的决情,男人的冷酷,更明白一个男人可以轻易的对一个女人温柔,甚至是超于一切的宠爱。
但那些都要是在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时,当他不爱这个女人时,他会决然的介一座冰山,可是女人呢?付出了就会傻傻的爱到底,有时即使明白这个男人心里跟本没有爱过自己,也会傻傻的坚持到底,直到遍体鳞伤,才会明白只有离开才是解求自己唯一的路经。
所以男人可以轻易说出爱一个女人,但是他会不会给这个女人永远,却不是可以说出来的,所以永远到底有多远?对于爱人情人之间来说,它是一个未知数。
彼岸就是太明白这个了,受过一次痛心的伤害后,就更加证明了这一切她不可以在去奢望,更不在去在乎一个男人的温柔,一个高高在上,手里有着可以决定一切权力的男人的温柔,他的温柔太霸道,没有一点的安全感,但是那次让自己可以感到安全可以信任的男人,最后却是在利用自己,到底爱是什么?
“母妃,怎么了?”烈儿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娘亲,担心的问道。
彼岸收回心思,莞尔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烈儿一脸严肃小手捏住下巴,沉思了一会,才道,“红姨,你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母妃说。”
看着向来有礼貌叫自己姨的小王子,红儿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主子,才慢慢的转身离开。当门关上后,烈儿才拉着娘亲慢慢走到床边,往上上一跃才坐到床上。
“母妃,孩儿虽然不知道你与二王叔之间的事情,但是烈儿却知道二王叔心里一直在意的只有母妃一个人。”看了一脸错愕的母妃一眼后,烈儿又接着说,“母妃一定好奇,孩儿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吧?因为二王叔的书房里一直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孩儿以前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自从见到母妃后,孩儿才知道那画像里的女人是谁?不错,正是母妃,一个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的画像挂在书房里,日日相对,足以见得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用心,母妃你说是吗?”
彼岸愣愣的看着儿子,这个真是那个天真可爱,天天和自己邀宠的儿子吗?为何自己此时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沉稳,更多的是犀利可以看透人的眸子?
见她没有反应,烈儿又接着说,“唉,其实孩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必竟父汗也爱着母妃,甚至是到了那种任意妄为的地步,但是二王叔对母妃的爱,孩儿说不明白。若有若无,孩儿还太小,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样才是真的,但是如今见到这个样子,也是很伤感筋。”
看着儿子叹气的样子,彼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烈儿,你告诉母妃,当日见到母妃是你那样做是不是为了博得同情,才会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
烈儿谄媚的瞄起眼睛,“呵呵,那时孩儿也是希望母妃能回到孩儿身边嘛。”
“母妃还真是不知道烈儿这么聪明呢。”彼岸咬着牙根说了话,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儿子骗的团团转。
看着娘亲危险的眼神,烈儿咽了口口水,眼睛转了一圈,才怯怯道,“那个---那个好像要到练武的时辰了,孩儿还是先走了。”
说完,小身子一转冲出了房间,屋外红儿走了进来,看着主子阴险的表情,怯声的问道,“王妃,小王子怎么走的这么急?”
是啊,刚刚不是还说有事要与王妃谈吗?怎么突然间跑了?红儿摇摇头,搞不懂这年仅四岁的小王子,为什么与自己见过的别的孩子不同,看来出身在帝王之间的孩子真是与常人不同。
彼岸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儿子溜跑的方向,手也握的紧紧的,那个小兔仔子,竟然连自己的亲娘亲也敢算计,她怎么现在才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今天白鑫兰这么一闹,她还会一直被蒙在古里吧?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红儿收拾着地上摔碎的茶壶,一边看着反常的主子。
彼岸突然恢复一派轻松,耸了耸肩,才丢出一句话,“红儿,你说我该怎么收拾那小兔仔子呢?”
“小兔仔子?”红儿抽了抽嘴角,用眼晴重新打量着这个自己伺候的主子,这可是她头一次听到主子骂人耶,而且还是这么精典的一句,只是这小兔仔子说的是谁啊?
想想刚刚小王子突然间快速的离开,难不成主子口的说的是------?
彼岸冷哼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却发现是空的,在一找才想起那茶壶被白鑫兰摔碎的事实,而红儿此时正扫着那碎裂的茶壶,心里又是一阵恼火,猛然间走到那扫在一起的碎茶壶那,抬脚用力的踩下去,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力气重。
心里憋着火气的彼岸把这当成了耶律狐邪,如果不是他强行掳自己回来,自己又怎么会走到这种竟地?更当成了儿子,那个天真可爱的小脸下面,竟然是个恶魔,自己竟然被骗的团团转,这口恶气她一定要报回来。
耶律狐邪把昏过去的白鑫兰抱回到水兰宫后,交待乌娜找太医后,便又大步的折回了凤凰宫,刚刚的事情他应该和她谈谈,他并没有怪她的意思,更明白她后来之所以那样做,只是想让自己发火把她赶出王庭或打入冷宫,可惜她猜错了,既然已从大周把她找了回来,他就没有打算放过手,更没有打算让她离开。
可是现在眼前这是一副什么场景?那个冷漠倔强的小女人,竟然在对着摔碎的茶壶发着脾气,错愕的表情慢慢被揶揄取代,满是笑意的嘴角也高高扬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