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百我能给你搞个方向盘来!你特么怎么回事?整天人模狗样的抠成这幅德行?!”
南远有些郁闷:“你这种单身狗怎么会了解……我所有的钱全部上交了,就这五百还是老子偷偷藏起来准备买女朋友礼物的呢!”
夏野鄙视道:“我这边建议你把人打一顿,找回一些家庭地位……”
南远似乎想到了什么,提出了疑问:“你一个未成年就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傻叉,有驾照吗?”
夏野一脸看弱智的神色:“当然没有了!”
“那特么你还想开车?你敢开我也不敢坐啊!”
夏野停好了小电瓶,十分自信的说道:“问题不大,我曾经从院里熘出来撬过好几辆车,从这里飚到SC市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一边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垃圾话,一边慢悠悠的走进医院之中。
这是一间看上去年代感十足的老式医院,整个医院仅有一栋四层高的大楼,很明显,住院门诊以及办公都在这一栋楼之中。
夏野看着斑驳的医院外墙和大楼中暗澹的灯光,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医院一个人都没有?”
南远却习以为常:“应该是镇鬼司安排任务后让无关人员撤离了吧……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夏野看着周遭的环境,脑袋中飞快的分析计算:“从外墙的装饰与建筑设计风格来看,这家医院应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院子里的活树篱笆看样子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休整,再加上各个卫生死角也有腐烂的落叶没有清理干净,可以看出这家医院的效益不太理想,以至于缺少管护人员;从外头看不见任何鬼气,另外这医院的设计就有些问题:除去那些小诊所之类的,我可从来没见过只有一栋楼的医院,至少也应该把门诊和住院分开才合理吧……”
“额,我忘记把任务介绍发给你了……你看完再说。”随即南远在手机上瞎鸡儿操作了一番,夏野的手机上就接到了一条关于医院和鬼物作乱的信息。
这家医院的全名叫做仁和医院,如同夏野所说,早在十几年前这家医院还是有好几栋楼房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效益总是很差,再加上周围建起了好几个大型工业园区,以至于这附近的居民越来越少,久而久之靠外围的楼房就被征收用作其他地方用途,最终只留下了这一栋主楼。
医院的前身,据说是战争期间敌军关押民众的俘虏营,但已经没有任何资料左证这一说法了。
而这次镇鬼司之所以会关注到这一家小小的医院,则是因为这里死人了。
半个月死了八个人,每一个都是深夜死亡,第二天被发现时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被活生生的吓死了一般。
时间一久各种各样的流言就出来了:有人说这是早些年死在这片土地上的地缚灵作祟;有人说这是黑心医院害死病人,化为厉鬼索命;还有人说,这是医院风水不好,地处聚阴之地所以容易招惹脏东西……
总之,这家疑似闹鬼的医院如同小白花一般成功引起了镇鬼司的注意,很快,任务就传到了BA市附近的所有能力者手上,而南远用他那超凡的手速瞬间接下了这个任务。
南远掏出一把霰弹枪,开始慢悠悠的上着子弹,夏野则是掏出了罪业左轮,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我说经理你这不行啊~怎么还要上子弹呢,不像我,吹两口气就行了……话说回来子弹能伤到鬼物吗?”
南远面无表情:“就特么你话多。再叽叽歪歪我把子弹塞你菊花里。”
“OKOK……那么,我们进去了?”
南远仍然在塞着子弹,他手中的霰弹枪彷佛永远装不满似的,只见他点了点头:“来,开路。”
夏野:“……经理你不是天下无敌吗?直接带我杀进去得了!”
“放屁!你让我一个ADC用脸去探草丛?!”
最终夏野还是妥协了。
他伸手推开了医院一楼的大门,此时医院中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南远和夏野两个神经不太正常的人自然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只见夏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能够隐藏自身鬼气,却又不敢正面上我们……看样子丙级不能再多了!”
南远点头同意道:“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小心一点,可别翻车了……”
夏野十分自信:“不可能!我和谐第一车神可不是浪得虚名……”
两人态度十分随意的走进医院,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左边是一个小小的问询台和挂号窗口,右边则是几个药房的窗口,此时整个大厅空无一人,有些暗澹的灯光照的四下有些冷清诡异。
在中间和两侧分别有一条长廊,长廊上的灯光忽明忽灭,看上去彷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夏野走到立在大厅一角医院分布图看了看,将分布图印在自己脑海之中。
“那么……按照惯例,我们先从太平间找起,怎么样?”
南远不置可否,街熘子一般的把霰弹枪夹在腋下,拿着手机在聊天:“带路,我只是一个负责输出的无情机器!”
夏野耸了耸肩,一马当先的朝着左侧走廊走去。
根据地图上显示的分布,太平间在医院的负一层。这种老旧的楼房原本是没有电梯的,但似乎是后来考虑到上下不太方便的原因,内部还是加装了一台明显风格不太统一的电梯,但此时两人并没有通过电梯下楼,而是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步行。
来到负一层,夏野心中有些疑惑。
这里走廊中的灯光更加昏暗,看上去就像是点满了蜡烛的一条甬道一般。
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夏野有些疑惑:“有些不太对劲……地下负一层的空间居然比地上的还大上这么多……”
南远手机上散发着惨白的光芒,映射在他的眼镜上看起来十分诡异:“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