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中。
南远十分嫌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很恶心?我都忍不住想要掏枪突突你了……”
夏野收敛起莫名其妙的笑容,沉声问道:“经理,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
南远叼着烟却没点着,脚踩在茶几上一脸痞像,斜着眼:“说。”
夏野斟酌了一番用词,十分认真的问道:“你这么吊,小时后一定没有少挨打吧?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度过成长期的?”
南远脸色一黑,立马开始嚷嚷道:“放屁!老子和善的不得了!小学还拿过三好学生奖状呢!”
“那你的学校看你现在这幅鬼样一定十分惭愧……”
“我特么!!!你个神经病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你说话这么贱小时候才经常挨打吧?!”
夏野骄傲:“是啊,但我挨打的原因一般是因为别人嫉妒我长的帅成绩好受女生欢迎,虽然没有人成功的打到过我……”
“呸!老子羞于和你为伍!”
……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夏野也就不再和南远扯澹,起身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小玉儿去上学了,白溪在喷水……不对,白溪在努力训练,大家都很努力啊……”夏野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对了,还得去雷家踩盘子,以防万一阴沟里翻船,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强力道具……”
……
雷家。
在BA市中心附近,有一片特别的院落,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它光是占地超过10多亩,更不用说整个庭院考究的用料和华丽的装修了。
而此时,在一间不小的茶室之中,一大一小两个看上去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正在说着什么。
“……后来,那个坏家伙就直接走掉了,医院的医生说黄毛哥的手以后再也拿不起重物了……好气哦!妈妈你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好不好?”
雷欣爱正气鼓鼓的对着朱四娘抱怨,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朱四娘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好,妈知道了。”
雷欣爱面露喜色,娇滴滴的蹭了上去:“我就知道妈妈最宠我啦!哼!我非让那个坏家伙跪地求饶不可!”
朱四娘似乎有些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和那些人玩,他们一个个心眼多的很,你又这么傻……你又这么单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小丫头见她不太高兴,立马使出了撒娇大法:“哎呀~他们对我可好了,不会的~”
朱四娘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除了身材和相貌继承了自己的基因之外,其他的和自己半毛钱都不相似的小丫头,有些一言难尽。
学校的学习成绩常年倒数,整天迷迷湖湖的,随便三言两语就把她骗得团团转,就连在自己家里都会迷路……
有时候朱四娘自己也有些怀疑,当初是不是抱错孩子了,直到雷欣爱进入青春期开始发育之后她才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胸部规模之大,确实是自己的孩子无疑了。
“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学校也别去了,反正你读不读书都一个样……”
“哦……”
再次叮嘱了小丫头一番,朱四娘独自来到了一间房间内。
这是一间将近100平方米的大卧室,从位置和装潢可以看出来,住在这里的人在雷家内部有着不低的威望。
这里是雷罗的房间。
年轻时的雷罗敢打敢拼,手底下的弟兄都愿意追随他,只是之后没多久,雷罗就患上了一个十分少见的疾病,疾病让他的肌肉开始渐渐萎缩,这种状态下别说上街砍人了,后来发展到就连吃饭喝水都需要有人伺候的地步。
家里几位长辈也商量了一番,准备将他这个家主给换了,谁曾想手底下的弟兄就只认雷罗,至于其他人谁都不鸟。
雷家的业务开始陷入瓶颈,那段时间就连BA市的治安都差了不少。
很快,几位长辈就意识到他们还需要利用雷罗的名声,无奈之下两方各退一步,决定让朱四娘代替雷罗处理雷家的大部分业务。
这一代就是十几年,渐渐的道上对她的称呼也从嫂子变成了大姐头,再从大姐头变成了毒蛛夫人。
说起来雷家这些年的业务大幅度缩水,其实不能怪在朱四娘头上。
时代不断变化,随着科技的发达,犯罪成本也在不断升高,再加上国家扫黑政策也确实下了很多的功夫,实际上朱四娘能够仍然维持住雷家龙头的地位,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自从上次夏野说过会来雷家拜访之后,她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也难怪,上一个被他拜访的赌场死了几十号人,废墟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打扫干净,也不知道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时间转眼来到晚上七点。
雷家的家宴,可以称得上十分奢华,成套的珐琅瓷器,光是一只碗就要花上普通工薪族半年的工资,令人目不暇接的美味佳肴,流水一般的不停端上桌子。
坐在上座的是雷家的长辈,雷罗的亲叔叔雷久,而他的亲生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凉凉了。
雷家祖上是倒斗出生的,对于风水学说颇有研究,而雷家的祖坟也选在一处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之中,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十多年前。
有人说,那一夜天空中电闪雷鸣,彷佛有仙人斗法;也有人说,那一晚地龙翻身,几百里开外都能感觉到震动。
然后……雷家祖坟无了。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雷家的生意开始渐渐不景气起来,连带着家族中数名成员死的死病的病。
或许是报应,在雷罗父辈这一代,直系已经只剩下雷久一个老头而已了。
说起来雷久也是倒霉,当初被雷罗的父亲给争去了家主之位,好不容易熬死了他,雷罗又开始混的风生水起,顺理成章的接过位置;当得知雷罗患上萎缩症时,他也一度大喜过望,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靠着自己的声望,硬生生的把他老婆给捧了起来。
雷久只好不甘心的继续等待,这一等……十多年过去了,眼看朱四娘一步一步的坐稳位子,渐渐的掌控雷家,他也只剩下一些没什么卵用的小花招来恶心恶心她了。
比如说……在家宴上联合几个帮手,对她开始发难。
“四娘,上次赌场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这次你居然私底下和花会达成协议,你是想要背叛雷家吗?!”
面对雷久的弹劾,朱四娘已经有些厌烦了。
每个月总要来上这么几次,不是怪她分的钱变少,就是指责她的业务能力。
朱四娘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二叔,上次赌场的事我已经说解释过了,那是雷家招惹不起的人,飞来横祸,谁都没有办法避免;至于和花会的协议……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当然不会拒绝。”
雷久这种老一辈人骨子里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一旦有女性表现出强势或者比他们更出色,他们就会沉着脸说上这么一句:“妇道人家懂什么?”
朱四娘缄口不言,默默地吃着饭。
一般这个时候,雷欣爱也会十分乖巧的安静吃饭,这个古板阴沉的二爷爷,对她也说不上多么友善,而她虽然心思单纯,但也不会自讨没趣。
雷久继续喋喋不休的追问道:“要我说你一个女人还是别搞这些玩意儿,万一雷家败在你手上……”
饭桌上只能听见雷久聒噪的声音,气氛十分沉闷。
就在朱四娘思索着夏野何时会来的时候,众人突然感觉四周传来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