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乾坤变换。
黄蓉只觉一晃,便出现在一片陌生的地方,四周空空荡荡,抬头看去,天空之上没有太阳,却亮如白昼。
她面前不远处,陆子羽站在那边满脸微笑,静静的望着她。
两人目光相望,交织在一起,黄蓉莞尔一笑,如雪莲绽放眉目鲜妍,眼波流转。
陆子羽整个人呆住了,满满都是遮掩不住的惊艳,在那一霎,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是顾盼生辉、笑靥如花。
“子羽哥哥,这是哪里?这就是你的秘密么?蓉儿还以为你说的秘密,会是一些什么隐秘消息等,没想到竟是这般神仙机密。”
黄蓉心中满满都是感动,这等机密竟然没有保留告诉了她,可见陆子羽对她是如何的真诚,这怎能叫她不感动。
陆子羽回道:“好了蓉儿,这里是独属于我的小世界,先不说其他的,既然你也能进入这里,我就放心多了,危急时刻,我们可以躲进这里,这样一来谁也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
黄蓉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越想越兴奋,顽劣的性格此时直接暴露出来,黑熘熘的眼睛直转,兴奋道:
“子羽哥哥,不如我们再去王府一趟吧,那些没点燃的,我们再去给他们添把火,为道长他们吸引敌人的视线,助他们脱身。
黄蓉的眼睛中透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弯弯露出一口白皙整洁的细牙,甚是好看。
陆子羽白了她一眼,什么给道长吸引火力,明显是她自己按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玩。
不过,说的也有些道理,再给王府添把火,也能吸引城内守军的注意。当即两人出了空间,直奔王府而去。
王府占地极大,亭台楼阁纵深极长,一处远离大火的院落内,一名亲兵护卫正哆嗦地跪在地上。
完颜洪烈此时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坐在凳子上,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煞气,面目狰狞的盯着下方亲卫。
护卫忍住发抖的身体,颤声地说道:“王爷,据下面人来报,这伙贼人劫持着王妃很可能已经出城了。”
完颜洪烈抓起身边的茶杯,重重的朝他砸了过去,却因愤怒,砸在了地上。
“给本王集结骑兵,马上去追,必须将王妃给本王完整的带回来,如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王爷。”
护卫起身正要离去,突然门外扑进来一个满身黑灰的兵丁,嘴里大声叫喊着: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那伙贼人还在王府内到处放火,火势已经快要蔓延到这里,此地已经不安全了,王爷赶快移驾他处。”
闻言,完颜洪烈目眦欲裂,气血上涌怒气冲天,身体都在轻颤,眼中像是着火一般,一口鲜血喷出,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王爷。。。”
“快来人呐,王爷晕倒了“
院中顿时乱作一团,兵士下人一股脑拥了上去。
陆子羽黄蓉二人,还不知道他们再次火烧王府,将完颜洪烈这老鬼气了个半死,此时两人正在王府内,兴奋的四下放火。
成群的金兵发了疯般在寻找他们,大队人马搜寻时,两人躲在石珠内,等金兵过去后,便重新出来,到处乱窜。
两人走到哪里,大火便燃到哪里,王府区域彻底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黄蓉知道了陆子羽石珠内可以收放东西,一路走来,好看的顺眼的贵重的,统统收走,整个王府的贵重物品,几乎让两人给搬了一空。
“太好玩了,太刺激了!”
王府外街道的一处隐蔽角落中,此时天色已亮,黄蓉一脸的意犹未尽,脸上因放火而粘上了些许的黑灰,显得黑一块白一块,像个大花猫。
陆子羽憋的难受,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翻手取出一面精致的铜镜,递了过去。
黄蓉疑惑的伸手接了过去,眼睛瞟向铜镜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黑灰的女子。
“啊~”
黄蓉大叫一声,将铜镜扔了出去,立马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停擦拭起来。
没有清水,不仅没有擦拭干净,反而将黑灰给抹匀了,一副小脸黑乎乎的。
陆子羽见状哈哈大笑,取出一壶清水递了过去,黄蓉一把夺了过去,冷哼一声道:“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呢蓉儿,一晚上都是你在放火,我在给你打下手。”陆子羽颇为无辜的说道。
黄蓉气急,抬起秀足狠狠踩了陆子羽一脚,娇声道:“反正就是怪你!”
说完不去理会陆子羽,用水细细地清理起来,将脸上的黑灰擦拭的干干净净。
天色亮起,王府此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没有燃尽的残桓上,依稀有着道道黑烟升起,示意着昨夜的不平静。
城内一群群的官兵四处盘查,各处显眼的地方已经张贴起了布告,重金悬赏缉拿。
陆子羽瞟了两眼,还别说,画的有个六七分像,若是熟人见此,定能一眼认出。
两人当即转身离去,忽然,陆子羽眼光瞥见不远处的一座大院门口,此时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身后几名随从牵着两匹白骆驼。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从大院中快步迎上两人,这人陆子羽见过,是完颜洪烈王府中的人。
陆子羽疑惑,细看了过去,突然门口为首的那名老者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转过头来,目光和陆子羽对了上去。
“好锐利的眼神,周身精气饱满,神光透目而出。”陆子羽心中暗道。
白骆驼,西域白驼山,这莫非是西毒欧阳锋与欧阳克叔侄二人。
陆子羽神色突然一变,却是瞧见那名白衣老者,身形飞快地向着这边闪掠而来。
“好敏锐的反应!!!”
当即拉着黄蓉,急速地冲入一处胡同之中,身形闪烁间,两人消失不见。
片刻功夫不到,那名白衣老者便出现在了两人先前所站之地,眉头紧皱,神色疑惑,却是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白衣老者疑惑,他可是绝顶高手,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熘掉了,何人有这般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