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中一处静室中,陆子羽拿着一个玉简,静静的阅读着,玉简中记载的正是蜀山的御剑术,万剑诀,天剑三门强悍的剑法。
陆子羽也没有想到很是轻易的便得到了这三门强大的功法,要知道这万剑诀和天剑这两门剑法,修炼到最高境界是能修炼成仙的,若是放在凡人世界,想要获得这种功法便是在灵界都千难万难。
不过陆子羽也将凡人世界得到的五行功法拿了出来,放置在了蜀山的藏经阁中,虽说他的功法止步于元婴期,不过两个世界不同的法确实让剑圣与酒剑仙两人大有收获。
陆子羽得到三种强大的剑法,一旦开始修炼实力必定会能够大进,不过他却是只打算修炼上面的剑技,却是不打算转换功法。
他实力不高,只有区区结丹期,不过因为神秘石门每次穿梭时被上面的七彩霞光所覆盖,却是早早的踏上了领悟五行的道路,如此贸然转换功法却是不妥,即便是修炼至大成能够成仙的功法,陆子羽却也不为所动。
他得自血色试炼的功法,虽只能修炼至元婴期,不过等他到了元婴期后定会重回血色境地中将后续功法补全,按照玉简上来说,后续功法也能达到大乘期,虽说还是不如这万剑诀,不过对于开始领悟五行的陆子羽来说,却是在适合不过的。
御剑术与万剑诀可以作为他强悍的攻击方法,这等精妙的剑技在凡人世界中,那也是顶尖的,若是早早拥有这等剑技,陆子羽也不会被瞎眼老梆子逼得狼狈的逃离了。
“没想到这轩辕剑配合万剑诀威力这般巨大!”
蜀山的上空,陆子羽手持轩辕剑施展出万剑诀来,万千剑气催生而出,道道剑影浮现,化作剑浪围绕在他身边。
陆子羽算是知道在南诏国与水魔**手时,他幻阴尺催动的万千尺影与酒剑仙施展的万剑诀效果一般无二,不过结果却是他的尺影砸在水魔兽眼皮子上也只是让水魔兽有些吃痛,而酒剑仙的万剑诀却是噼的水魔兽鳞甲碎裂,血流如柱。
“剑圣师兄,小心了!”
陆子羽轩辕神剑一挥动,漫天剑气被指引向了剑圣,嗖嗖嗖的破空声响彻天地。
剑圣却是不为所动,单手向前一划,一道薄薄的透明水幕凭空出现将陆子羽的剑影挡住,水幕却是没有丝毫的破裂迹象。
“师弟,水利万物而不争,是为道也!”
陆子羽见此,加大了法力的灌入,万剑诀的威力极大,万千剑影快速向着一点汇聚,一柄百丈巨剑横贯天地间,看似缓慢实则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对准剑圣落了下来。
剑圣眉头舒展,背负双手立于天空中,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于陆子羽能够将万剑诀发挥出这般威力很是满意。
“天剑!”
并指如剑,剑圣站立于长空之中,像是化身为一柄刺破天的长剑一般,不见任何动作,以身化剑迎了上去。
“天剑么!”
陆子羽小声说道。
玉简中也记载了蜀山天剑的剑法,不过确实需要将万剑诀的剑招炼制大成后,才可转修天剑,没想到剑圣已经能够施展天剑了。
陆子羽加大法力的灌入,对于天剑他没有丝毫的小觑。
轰隆隆!
蜀山上空的云层突然之间破裂开来,方圆百里内的云朵都被两人交手的余波震散,若是在下方地界动手,颇是一座大山也经不住两人折腾,好在一开始便于空中交战。
“他实力怎么变得这般强!”
下方殿前靠在石狮子上的酒剑仙,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可谓是被陆子羽惊住了。
这才多久没见,原本在南诏国与他实力相当的陆子羽,如今已经提升了这么多,一时间酒剑仙有些愕然。
“丢人!我还是下山去浪迹江湖来的痛快!”
酒剑仙郁闷的灌了一口酒,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踏上了下山的道路,他被陆子羽刺激到了,不过若是让他努力修炼去追赶,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还是算了吧,不如下山喝酒来的痛快。
“余杭镇!那天还有一小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何不让我去余杭镇收什么李逍遥为徒?”
酒剑仙看到陆子羽,心中不由想到了当天的另外一个人,不过那人蒙面没显露真是面貌,不过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要阻止他酒剑仙,开什么玩笑,你不让我收我就不收了。
想到这里,酒剑仙祭出酒葫芦骑在上面,也没和剑圣和陆子羽告别,径直的飞走了。
剑圣的天剑极为凌厉,像是天地间一切剑法剑招都要归他化作的利剑调配,陆子羽的万剑诀竟是也收到了影响,有些晃荡。
陆子羽抬手施加法力强行压住躁动的轩辕剑,面对剑圣点过来的剑指,一时间竟是像是面对天地之威,生出一股不可抵挡的感觉。
“哼!”
陆子羽心中冷哼一声,将这般想法甩去,万剑诀是不能用了,被对面的天剑死死压制,不过若是让陆子羽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
唰!
青红黑三道极为灿烂的光华闪过,组成一道三色光柱刷向了剑圣,这是陆子羽的五行绝技,也是他手中目前威力最大的绝招。
三色灵光扫在剑圣身上,以身为剑的剑圣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原本极为自然的剑势却是被这一停顿打破了,威力也是有所下降,与陆子羽的万剑诀对在一起,竟是势均力敌。
“师弟,这是什么招!”
剑圣停下身子,平静的说道,显然对于能够挡住他天剑之威的术法也是极为震撼的。
“师兄,这是我领悟五行所悟出来的术法,五色灵光!”
陆子羽笑着说道,语气中有些得意,显然对于结丹期便能领悟五行法则皮毛悟出来这般强悍的五行术法,是他颇为自豪的一件事。
剑圣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竟是放开了限制,丝毫修为也不再压制,竟是全状态与陆子羽交战了起来。
陆子羽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如今的剑圣给予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原本还能凭借万剑诀与之交战的,如今却是被剑圣快速的破开。
“师兄,你竟然放开了修为!”
陆子羽怪叫一声,这番战斗是他寻剑圣想要试一试如今的战力,剑圣便将修为压制在了与他同一个境界上,如今剑圣突然放开了压制,一时间陆子羽的压力可想而知。
轩辕剑悬浮在陆子羽头顶,一座赤红色小塔突然出现,正是他耗费心血炼制的火灵塔。
小塔刚一出现,便化作九丈高,陆子羽心头微动,法力灌入进去,小塔滴熘熘急速的旋转起来,塔底对准剑圣,射出一道水桶粗细的红色光柱。
剑圣也想试试陆子羽祭出的这座塔的威力,没有丝毫躲闪,并指如剑划出一道锋利的剑罡对了过去。
红色光柱与剑罡碰撞,一连在虚空中荡起八道虚无的涟漪,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大音希声,红色光柱与剑圣的剑罡相撞,竟是不相上下相互抵消。
剑圣目光看向陆子羽的小塔的目光不由变了,他此时没有压制修为单是一道剑指那也是全力施展,却被陆子羽的小塔挡了下来。
陆子羽喘着粗气,眼神中止不住的惊喜,经过小塔催动的火系灵光,虽说只有一色,但其威力却是比之由他催动的三色灵光也不逞多让。
法力消耗却是减少了不止一筹,若是他催动三色灵光,如今以他结丹中期的修为最大能够发出九次。
如今催动小塔,火系灵光的威力经过法宝的辅助,其威力与之三色灵光的威力相同,但消耗的法力却是不足三色灵光的五分之一。
“难怪好的法宝对于修士来说极其重要!”
陆子羽心中暗暗滴咕道,若是被他凑齐五行灵物炼化出五座灵塔到时候的威力又该如何?再有就是五色灵塔合一后,催动五色灵光,那威力又该如何?
他不敢想象,若是五色灵塔合一,再加上他实力上去能够发出五色灵光,经过法宝的辅助其威力能有多大?便是对上剑圣和拜月教主,其威力也能一击将两人给轰成渣渣吧!
“不打了!”
陆子羽高喝一声,向着下方落了下去。
剑圣闻言也没有再出手,本就是陪练如今正主都不打了,他也乐得清闲。
“师弟,你这招式我看还没开发到极致,你日后要好好钻研领悟!”
剑圣语重心长的对着陆子羽叮嘱道。
陆子羽点点头,不用剑圣说他日后也会对五色灵光进行完善,不过剑圣这般陆子羽还是挺感动的。
蜀山练剑广场上,陆子羽向剑圣告别,他来蜀山已经两年了,也将御剑术和万剑诀领悟,也是时候离去了,据他熟知的剧情已经快要开始,他需要尽快的赶往余杭镇。
这两年间,他在蜀山上闭关修炼,对于蜀山的藏经阁剑圣也对其进行开放,陆子羽将藏经阁中的重要典籍也都仔细的研读,连最重要的几大剑绝都传授了,区区藏经阁中的一些功法术法自然是不会限制他。
陆子羽也投桃报李,没有丝毫藏私的将愿力珠分享给了剑圣,剑圣也是大惊失色,他从愿力上竟是感受到了众生的香火之力。
这可让这平日里一直保持平静的剑圣大惊失色,这香火在这个世界中也是存在的,不过却都是被满天神佛把持着,人间界却是根本不懂香火的运用之法。
可想而知陆子羽拿出愿力珠让剑圣心中有多惊讶,这般成品的香火凝聚的愿力,便是历代祖师记录上也都没有丝毫的记载。
吃惊过后,剑圣没有丝毫询问这东西的来历,不过却嘱咐道万不可暴露。
陆子羽当然知道,若非蜀山对他这般康慨,他还不舍得将愿力拿出来的。
紫电舟上,陆子羽盘腿而坐,手掌托与前方,两座灵塔一座赤红如血,散发着炽热。
另一座灵塔却是澹青色,浓郁的生机从上散发出来。
这座木灵塔,正是陆子羽在蜀山期间炼制而成,材料正是剑圣给与他的一截散发着无穷生机的树根。
陆子羽也没想到剑圣手中竟是有此等宝贝,这树根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一小枯败的神树根茎。
神树贯穿六界蜀山作为人界中心,神树根茎从人界穿插而过,蜀山有着一小节神树根茎也就说得通了。
这神树根茎虽有着浓郁的生机,但却十分坚韧,在蜀山中存在的时间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能够将之炼化,不过这却难不倒拥有石鼎的陆子羽,经过大半年的闭关,终于将这神树根茎炼化成了一尊青色小塔。
“木灵塔啊,这倒是显得火灵塔的材料有些低了!”
陆子羽感慨道。
谁能想到剑圣会送与他一截神树根茎,神树可以说是世界树了,神界的诸神便是神树的果实所化,虽然只有一小节枯萎的根茎,却也是极为难得的顶级材料。
他的火灵塔,炼制材料是凡人中的火属性极品材料地心焰脂石,虽然也是顶级材料,经过地火上万年的烘烤才会形成,但相比较神树根茎却是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陆子羽此番出去,一是要将李逍遥收为徒弟,再者便是将五灵珠收集起来。
这五灵珠是开天辟地之初,女娲大神采集先天五行灵气精炼而成,有着重重不可思议的神妙。
他修习五行功法,又是参悟的五行法则,五灵珠对他而言可谓是极为的重要,再者里面的五行先天灵气可谓是无穷无尽,若是得到,修炼道成仙的资源都有了!
......
余杭镇,一座临近大海的南方小镇,地处苏杭江南水乡,有着鱼米之利倒也颇为繁华。
陆子羽走在这繁华的小镇上,街道两旁熙熙攘攘,小商小贩叫卖声不断,让他颇有一种红尘喧嚣之感。
“站住,又拿老娘开涮,让你买菜的银子你都敢拿去赌,真是活腻了,你跑,你跑了就别回来!”
街道尽头,一位头扎布巾,腰间缠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手拿一个炒菜的勺子,弯腰扶着膝盖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骂骂咧咧的对着一个长相清秀却有一股子痞气的青年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