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以后粗活细活你通通都不要做了,专心养我们宝宝,”祁琪一脸正经,“还有,你现在还在工作吗?把工作也给辞了,万一有人对你居心不良呢?”
看着她从进门那会儿说到了现在,苏念安就忍不住笑,然后接了杯水递给她问道:“祁琪大小姐,请问你讲了这么多,口不干舌不燥吗?我这个听得人都为你心急了。”
她这副淡然的样子,让祁琪顿时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要不是知道苏念安的心思,她还差点以为医院里那个焦急如焚的人不是她来着。
“那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啊!”她恨不得对苏念安耳提面命了都。
迫于好友的淫威之下,苏念安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听进去了,你祁琪大小姐说的话,小的哪敢不从?”
“是吗?”祁琪眯了眯眼,狡猾一笑,“那就请你这个奴婢给我重复一下,本小姐说了一些什么金玉良言?”
这……苏念安一时语塞。她自知是掉进了她的语言陷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难不成还写字了?快说快说!”她冲着孕妇苏念安笑嘻嘻,表情十分讨打。
“你还别以为我说不出来!就是叫我以后要娇生惯养,专心养小宝宝,还要我辞去工作,变成一个穷光蛋。”苏念安擅自篡改了祁琪的话。
“唉,打住打住,什么穷光蛋,你孩子他爹难不成还是穷光蛋?”祁琪为自己鸣不平。
苏念安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挑眉示意她韩墨宸已经被撤职了的一事。
难得看她如此耍无赖的样子,祁琪没再装下去,噗嗤笑了几声说道:“行行行,我认栽,宝宝啊,你爹妈要是没钱,干妈养你,干妈有的是钱!”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摸着苏念安的肚子。
可苏念安却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整个人笑倒在了沙发上,说道:“祁琪大小姐,你快放过我吧,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宝宝他爹呢!”
对于这句话,祁琪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说的也对,按照常理来说,我怎么也比你和韩墨宸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这孩子,十有八九可能是我的!”
说着,祁琪换上一副错愕的脸,拍手道:“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你家韩墨宸带绿帽子了!虽然对他很愧疚,但是想想……还真的有点爽呢。”
配上一副有些小猥琐的表情,苏念安简直要笑弯了腰,她今天才真正地见识到了自己这位好友的幽默段数是有多高,不得不服,不得不服啊!
二人又插科打诨地聊了一阵子,原本祁琪还打算陪着苏念安吃晚饭的,但是中途她妈打来了电话,催她快点回去,祁琪不得已,只得告辞。
送走了好友之后,苏念安觉得有些累了,就回房间小睡了一下,但在无意识中,她从小睡中醒来,天都已经黑透了。
“已经八点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她惊呼出声,正打算准备她和韩墨宸的晚饭,一条短信就窜了出来。
是韩墨宸发的,那短信上说:“对不起,今晚有事,要晚点回来,晚饭自己好好吃,亲亲。”
看到这个,苏念安有些失落,然后关了手机,自己慢腾腾地起了床。一个人在家,就算晚饭再多花样,也是食之无味的。所以她给自己草草的炒了个炒饭。
吃完饭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她又去了洗漱,等一切都折腾好了之后,已经是十点多了。想着都已经这么晚了,苏念安觉得自己不如就等韩墨宸回来吧。
然后再把那个消息,亲自告诉他!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苏念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顺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二点多了,她嘟囔了一句:“韩墨宸?”
随后,一个黑影就覆盖在了他身上,正是晚归的韩墨宸,只见他在她温暖的脸上蹭了蹭说道:“苏念安~我有点难受,唔,头疼。”
在他外套上,她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这种程度,苏念安还能暂时忍受,就任他抱着,皱眉问道:“你是不是醉了,喝了多少酒啊这是?”
在酒精的催化下,韩墨宸这时候除了苏念安,对于其他的已经是迷糊不清了,他竖起手指比划道:“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但是,我头疼,”韩墨宸撒娇道,“需要亲亲,要你亲亲。”
说着,就想搂着苏念安就亲上去。她也没想到韩墨宸身上酒味不大,可是嘴巴里酒味大的熏人,闻到这股浓重的酒味,那种反胃的感觉瞬间就上来了。
“唔啊——”韩墨宸被她推倒在了床上,挣脱开他的怀抱,她就急匆匆地跑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呕吐。
吐到最后,酸水都出来了。她缓了一会儿,把自己收拾妥帖之后,回到房间,韩墨宸的脸埋在了被子里,已经是睡着了。
“韩墨宸,韩墨宸?”苏念安摇了摇他,但是这男人睡得已经和死猪没有什么分别了。她叹了口气,先是替他把鞋子脱了,然后又把他的外套和裤子都给费力地脱了。
再回到洗手间,洗了毛巾,替他擦完脸之后,才让他盖上了被子。
一番动作下来,苏念安感觉有些累了,不知道是等得这么晚还是怀孕了的缘故。她看着韩墨宸的睡颜,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埋怨道:“你怎么睡成了这个样子啊!干嘛非要今晚喝酒。”
“本来想亲自告诉你,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谁知道你给我来这么一出!”说到这里,苏念安撅起嘴,二只手把韩墨宸的脸扯开,扯到他那张俊脸都有些变形了,这才停手。
“唉,”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我就晚点告诉你吧,就当是对你和林星瑶拉扯不清,还不跟我解释的惩罚!”
说完了这些,苏念安也觉得有些困了,她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关上了灯,重新钻进了被窝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