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玉洁并没有被他吓到,而是继续紧紧盯着霍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来?”
看着秦玉洁咄咄逼人的眼神,霍云就越觉得气恼,表现的也就越随意:“我是谁?我绑了你,你说我是谁,至于目的,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要钱呗!”
“好!”秦玉洁看霍云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莫名的沉声说了句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被霍云捕捉到了。
他本来还不以为然,却见秦玉洁嘴动了动,便猛然惊醒,一个箭步上去抬手一把抓住秦玉洁的下颌,不让她咬下去!
“唔!唔唔唔……”秦玉洁拼命晃动的身体和头,力气之大让霍云也不禁咬紧了牙关,这时候霍云才知道秦玉洁为什么会有刚才的表现,这丫头居然要咬舌自尽!
虽然是徐映雪教出来的,可她这脾气真是比徐映雪还要烈,要不是霍云反应快,她的命肯定就没了,霍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幸亏及时阻止了!
这次绑架本就是霍云演的一出戏,只是除了他还有裴钰他们以外没人知道而已,要是刚才那下让她咬下去了,那这场戏是真的演砸了!
被霍云捏着下颌,秦玉洁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挣脱,双眼死死的瞪着霍云,像是包含着无尽的恨意,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的确是出乎霍云的预料,只是她会这样也证明霍云这个坏人演的还挺像的。
“你疯了!”霍云心头松了口气之余,还不忘瞪着秦玉洁,疾言厉色的叱责道:“你要是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娘该怎么办?你现在可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听到这句话,秦玉洁的动作明显一滞,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她忘了,如果她死了,的确不用家里出钱了,可是从小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又该怎么办?在金钱和女儿面前,她肯定会选择女儿,如果女儿死了,那有再多的金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那个男人全部吞掉么?
秦玉洁被霍云的这句话给点醒了,她只想到为了她,母亲可能会倾尽所有,可如果没有她,母亲照样会失去一切,结果根本不会改变。这样想来,她是死也不是,生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此时无比希望有人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一直以来她最为崇敬的就是她的老师,大夏最年轻的太学祭酒,徐映雪。
同样身为女子,徐映雪的才华足以让很多男人都叹为观止,她一直是太学所有女学生心目中的榜样,她们都以徐映雪的行事作风来约束自己,这个时候,秦玉洁在想:先生,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见秦玉洁渐渐放松了下来,霍云才放心的把手松开,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没好气的看着秦玉洁:“想明白了吧?人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
正在低头冥思的秦玉洁听到了霍云的声音,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回想起他刚才的疾言厉色,她很奇怪,刚才他的叱责声中不仅有着急,还有恐惧,那或许是他害怕她死了,真的换不回钱了?
可是即便她真的死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母亲他们又不会知道,除非他根本不想让她死!想到这里,秦玉洁认为面前这个人虽然行为和言语上不善,但还没有穷凶极恶的地步,再加上他刚才的那句话,一般绑匪会那么说么?
霍云看秦玉洁一直在看着自己,便有些感觉不自在,刚想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去,发现裴钰正从外面回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霍云便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秦玉洁看到霍云走出去,她也想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但无奈视线被墙壁遮挡住了。
裴钰受霍云之命前去秦府盯着,因为霍云认为秦用在得知秦玉洁被绑架之后,为了避免被司马家知道他营救不利会怪罪,所以必然会让人去京兆尹府报案,果然裴钰在盯了一会儿之后便看到一个家丁脚步匆匆的从秦府出来,裴钰一路跟着他,亲眼见他进了京兆尹衙门,然后裴钰便回来向霍云报告了。
听完之后,霍云冷笑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知道他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样也好,如果他不这么做,接下来的事我还不知道该继续呢!”接着,他对裴钰道:“你先在这里等着!”
说完,霍云便转头走进了柴房,径直来到了秦玉洁面前,看着她,然后突然开口,冷冷的道:“把嘴张开!”
“啊……唔!”秦玉洁习惯性的轻啊了声,然后就被霍云趁机将块布塞进了她的嘴里,霍云的动作很快,秦玉洁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布已经塞在她嘴里了,这下让她措手不及,便着急的仰着头:“唔唔唔唔……”她还有很多疑问没有问霍云!
可霍云赶着忙接下来的事,现在没空搭理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任她一个人在那里唔唔。
“老大!”霍云走出来的时候,狄光和石勇凑了上来,霍云对他们道:“我等晚上再来,你们在这里看好了,对了,别忘了把门关上,还有按照我的意思,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是!”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霍云轻嗯了一声之后来到裴钰身边,对他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霍云的书房,一进门霍云便头也不回的道:“待会儿我写一张东西,你拿着它继续在秦府前盯着,我估计,京兆尹府在接到报案之后便会派人去秦用家里,”说着,他来到了桌案前,提起笔,拿过一张信纸,便一边写字一边道:“他们会对洛京城各隐蔽道路进行搜索,但肯定什么都查不到,你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等下午的时候,你让人把这张信纸给秦用送进去!”
裴钰一边记一边点头,稍顷,霍云便写完了,他拿起信纸走到裴钰面前,将信纸交到他手上,裴钰低头看了眼,有些吃惊的道:“您这么写是不是太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