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没有想要杀他,因为他没有权力杀他,今晚的事不日就会公告天下,李明宗必须受到律法的审判,霍云要堂堂正正的用法律来杀他。
只听砰的一声,李明宗胸口被结结实实的踢中,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仰面飞了出去,手中长刀哐当一声落地,他也飞出了几步远才落回地上。
“王爷!”不远处的青冥目睹这一幕,大惊失色,当即想要回到李明宗身边,两个御林军趁着他背后留下的空档,一人一刀砍在了他背上。
“留下活口!”霍云向那两名御林军发出一声高喝,他们连忙收回要刺出去的刀,一人一边想要压住青冥,不料青冥竭力挣扎险些要被他挣脱,幸好四周的御林军及时赶到,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才压住了青冥。
李明宗在落地之后也很快遭到了御林军们同样的待遇,霍云的这一下也是看准了才踢的,聚集在他身体中的那股气被霍云一脚给踢散了,现在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被当做阶下囚般牢牢束缚着。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霍云低头俯视着李明宗,沾染了鲜血的脸上笑起来增添了几分邪魅,“真是的,明明知道挣扎没有用,为什么还要浪费力气呢?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家伙!”说完,他转头看向四周,战斗已经逐渐平息,按照他所估计的,死士们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转头看看吧,”霍云又笑着对李明宗道:“壮观么?这就是我们的杰作啊!”他带着好似感叹的语气望向周围,这条道路上此刻横尸遍地,地面都被染红了,霍云用来形容这一幕的词却是“壮观”二字。
李明宗本不想这么做,可他还是忍不住了,只看了一眼就面带痛苦的闭上了眼,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彻底的冰凉,心中充满了不甘,接着又抬起头讥讽的看着霍云,道:“在向本王炫耀么?那恕本王直言,这种格调可不高啊!”
“呵!”霍云冷笑道:“我说你都成现在这样了,还一口一个本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语气中的嘲笑一点都不比李明宗少。
“哼!”李明宗冷哼道:“本王的确是输了,可莫不是霍大人忘了,按照我大夏律例,只要刑部还没有正式公文批下来,本王现在还只能是一个疑犯而……已!”他知道霍云是想要用法律来杀他,所以现在他尽可以用法律条文来说话,顺便挑衅一下霍云以平复一下他的不甘。
“是啊是啊,”霍云依旧笑容满面,“我的确是忘了!好吧,那你就先叫着,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这么叫了,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称呼你王爷吧!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放心,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还是可以尽情说的,不会有人记录,更不会有人记得,劝你一句,你还是趁着自己能开口的时候把话都说了,就怕以后你想开口都不行了!”
李明宗表情深沉的把头一偏,显然没有什么话要说。
“好吧,既然王爷没话说,那我就说说!”霍云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单膝跪在李明宗面前,让两人的高度持平,“王爷,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到了阴曹地府,要是阎王问起,你是怎么死的?那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名字。”说着,他凑到了李明宗的耳边,轻声道:“告诉你,我不姓霍,也不叫霍云,我是……李……谦!”
最后一个字从霍云口中蹦出时,李明宗的双目突然死死的瞪大,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霍云说完,就把身体收了回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明宗此时的神情,接着笑了笑,抬头喊道:“带走!”
这两个字一落地,这场来自夏朝内部的变乱宣告平息,在以后的史书上,这场变乱被称作“宁王之乱”,只是当时还没有人知道,这场变乱到这里还没有彻底结束……
将李明宗收押后,霍云又布置了对洛京宁王党羽据点的突击,他相信今晚之后,李明宗庞大的党羽集团将彻底迎来毁灭。
就在他们于乾清宫外与李明宗等人发生冲突时,宫内的大火和作乱者都先后得到了平息,一切正在恢复当中,清楚的了解完这些后,霍云松了一小口气,想到皇帝那边的情形还不知道就赶往了养居殿。
有御林军的及时应对得当,养居殿这里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事情的波及,这里算是现在整座皇宫最安静的地方了,尽管如此,御林军士兵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这里是皇帝所在之处,皇帝的安危被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霍云直入养居殿,在卧室外面看到了正在小声讨论的刘平安与徐映雪,就上前道:“太医令、徐小姐,陛下怎么样?”
两人转身看到了霍云,徐映雪想了想,答道:“哦,陛下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师叔跟我已经用药暂时把毒性给压制住了。”
“只是压制住毒性么?”霍云皱了皱眉,“那陛下中的是什么毒?可查到了?”
“嗯,”徐映雪严肃的点点头:“我跟师叔已经做过比对了,陛下中的是一种名叫千日草的毒,这种草本身很难得,所以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
“哦?”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霍云立刻面露喜色的上前了一步,道:“既然知道是什么毒,那只要制出解药来不就好了?”
“你说得倒容易!”徐映雪却用白眼给他倒了一盆冷水,“就算知道是什么毒,也不代表很快就能制出解药,陛下现在还算稳定,但必须得留我或者师叔在这里看着,所以我才跟师叔在商量,解药该怎么做?”
“有这么麻烦么?”霍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盆冷水倒得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你说呢?”徐映雪再次朝他白了白眼,继而又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刘平安道:“师叔,制作解药宜早不宜迟,还是按照您刚才说的方法做吧,我留在这里!”
刘平安却是摇了摇头,轻笑道:“不,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你的方法更好,我留在这里吧!”
“可是,”徐映雪皱皱眉,犹豫道:“师叔行医多年,资历和见识远超过我,这次又是事关陛下的性命,我怕……”
“你怕什么啊?”刘平安笑了笑,道:“怕自己才疏学浅?雪儿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师兄的得意弟子,深得他真传,我信得过师兄、也就信得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