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背手站着,在前面等着陈雪云,肩膀被人拍一下,回头就看到陈雪云不免埋怨起来,“怎么那么慢?”
“做了错事了跑得那么快,你不知道木材对于木匠来说有多重要,让他等个三五年才有木材,肯定是生气的。
他没把你绑起来算是不错的了。
你怎么那么坏,为什么要砍了他的树?”
“还不是因为年少轻狂,被他说了两句不学无术就记恨在心,把他家的后山的树砍了发泄。”王麻子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不要再做毁人不利己的事情了,改过自新,安心的做个好人。”陈雪云提醒。
她不希望王麻子一个大好青年被自己的恶习给毁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
做个好人对于王麻子来说很难,但是他决定去尝试一下。
“对了,我看到你二婶去找木匠,她又要做什么妖气了?”
王麻子对于刘香的行为还是挺诧异的,总感觉刘香跟陈雪云是冤家,陈雪云去哪儿,刘香就会出现。
“估计是找木匠做木柜吧,就她那样花钱大手大脚,总是托别人去买东西,木柜都放不下就只能再制作新的了。”
陈雪云不爱跟刘香计较,这就往前走了。
她要去弄一些稻杆,就往春季收成过了的稻田弄稻杆。
陈三壮跟村长、扁担、陈顺子已经在那儿制作泥砖。
本来昨天就完成了,今天村长想要弄个猪棚,就打算再弄点泥砖。
“三叔,村长,扁担叔,顺子哥!”陈雪云一个不落地喊着。
陈三壮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不允许陈雪云到田里来查看的吗?怎么她还会来呢?
村长跟扁担略微点头就继续忙碌了。
陈顺子快步地从泥砖制作当中走过来,双手放在身后,眉头微蹙,很是紧张,“雪云,你怎么会来?”
“当然是路过了,你以为是来看你的,可别不要脸了!”王麻子调侃陈顺子,遭到了陈顺子的仇视。
“顺子哥,还有剩余的稻杆吗?可以给我一些吗?”陈雪云看到了泥砖后面还有一堆稻杆。
“已经到了收尾的工作,用不了多少,剩下的你需要,我就扛回去给你。”陈顺子自告奋勇要帮陈雪云做事。
陈雪云想到了杨喜花要注意跟未婚男子保持距离的话,就不想让陈顺子帮忙,推了推王麻子,“快把那些带回去。”
“陈顺子,你听到了吧,大妹子比较信任我!”
王麻子非要跟陈顺子过意不去,后脑勺遭到了陈顺子的击打,正想要反击回去就被陈雪云瞪了一眼,不得不乖乖的去弄那些稻杆了。
“雪云,你背着那些木屑想要做什么?”陈顺子实在是找不到跟陈雪云继续说下去的话题了。
“先保密,等我成功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陈雪云并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她的计划。
就怕传来传去,看热闹的人太多,影响了她的菌类培育工作。
陈顺子很难过,他多想帮陈雪云完成她的梦想。
“雪云,太阳老勐烈了,你快回去,别晒黑了。”陈三壮不喜欢陈顺子跟陈雪云有过多的纠葛。
陈雪云看到王麻子扛着稻杆回来了轻微点头,转头就准备离开。
刘香甩着大膀子走了过来,看到陈三壮就大喊着。
“三叔啊,你还真的替陈雪云在那儿做泥砖呀,怎么家里的房屋那么小,你就不想着扩建呢?胳膊肘就爱往外拐!”
陈三壮理都不理刘香,实在是这个女人贪得无厌,他才不想扩建家,让她给霸占了。
刘香没得到陈三壮的回应,心里就很气愤,看到陈雪云往前走,就快步地拦住了她,冷冷一笑。
“幼,我这大侄女的面子可真大呀,不管到了哪儿都有无数人主动帮你呢!
你跟大嫂还有婆婆三个人住着的的茅草屋不好吗?为什么要劳烦三叔给你砌泥砖呢?”
“二婶,你要是不服气就自己去做泥砖,自己扩建了去,想要多少间房子都归你。”陈雪云回怼过去。
“我要是能制作泥砖早几年就把你们赶出来了,何至于让你现在为难我!”刘香翻了个白眼。
“好狗不挡道,我要过去!”
王麻子看不过去了,直接把刘香推翻到了田下。
“王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推我,吃我鞋拔子!”
刘香挣扎着起来,脱下鞋就扔向了王麻子。
王麻子成功躲开了,捡起刘香的鞋,用尽力气往回扔。
刘香只看到自己的鞋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瞬间到了山窝窝里。
那里有太多的荆棘跟草,想要找回来就很难了。
“哎幼,我的锦面绣花鞋,花了一两银子买的,可贵了!
王麻子,你赔我鞋子。
你,你别走,我跟你不共戴天!”
刘香爬上道路之后就单脚往前跳着。
实在是她的脚太细嫩了,路上的沙子烙脚,让她不得不这样做。
“来吧!”王麻子回过头来笑起来。
刘香走了几步就觉得腿太疼了,只好停下来了,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的,她要跟谁求救呢?
她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陈三壮的身上,“三叔,你快来扶我回去!”
谁要跟你扯上关系,害了自己的名声呢?
陈三壮鼻子哼声,埋头做事。
“陈雪云,你不要在那看热闹,快过来扶着我回去,不然我就会把你的房子拆了!”刘香瞪了瞪陈雪云。
“你跟夏枯草还真是一类人,组团要拆我的房子!”
陈雪云走过来把刘香剩下的鞋子拖鞋来扔到了山窝窝里。
“你……”
“二婶在这里慢慢坐着,我先回去了!”陈雪云对着刘香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就离开了。
陈顺子想要跟着她回去,被扁担喊住了“想偷懒呀?还不快回来做事?”
陈顺子这才慢吞吞的回去,但也是一步三回头,目光离不开陈雪云。
“哎幼,二壮呀,你快回家来吧,你看你媳妇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们都以为我是没男人的。”刘香捶打着地板。
根本就没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