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意外事故,受伤失去耳虽遗憾但也不奇怪,毕竟考古队一路走来困难、危机重重。
然而我看到书呆子程普那"失去耳朵"并不在此例。
在我被白慧折腾得晕闕前,我依稀看到程普左边耳朵不存在它原先的位置,只有一个透明瑟窟窿,那种感觉诡异之极,程普刚先被祭铭怪瓶袭击,被我们发现时全身被包裹在一团墨绿色液体中,难道他的耳朵被腐蚀掉了?被腐蚀掉耳朵会不会疼,是怎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书呆子程普这种肉脚选手必定会嚎哭大叫,他不可能觉察不出自己身体的变化,还在哪里研究那巨瓶。
除非,他没有痛觉或者程普他……我脑中忽然一阵空白,终于晕了过去。
"别耍性子了,再不起来咱们走不等你啦"!到底是谁耍性子了!昏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疼,被掐的非常疼,不用说这是白大小姐干的,这就是她唤醒我的方式,我最怕就是掐了,所以我不得不跳了起来!
"停,咱们有话好说,别掐了!"我拼命摆着手,撺到程普面前接着道"他耳朵不见了!"
"宅领队,你开什么玩笑?"程普茫然地转过身冲我望来,由于洞穴中光线昏暗,我问白慧要过手电照向程普,他脸色依然惨白,但他左边的耳朵却好好地待在它应该待的地方,手电没的光柱没问题,程普的耳朵也没问题,难度有问题的是我的眼睛?
刚才我明明看到他没有耳朵……我出现幻觉了?我不甘心地伸出手拧着程普的左耳,入手的感觉很粗糙,但也有温度……"领队,你拧我耳朵干嘛啊,好歹我也是个知识分子,你这样对我,是在侮辱我,对,这是在侮辱我!"
尼玛,这台词还真容易让人想歪啊!
这时白慧也看不下去了,她过来拉开我的手让我别闹,尼玛,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在闹啊!
"考古不藏古,天网恢恢,程教授你干的好事我都看见!"我觉得程普这厮绝对有问题,虽然当时我这样说不过是呈口舌之快,让自己好下台。
我的话自然惹得白大小姐生气了,她一直相信章教授和程普的为人,但我的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宅领队,你这话什么意思?"程普盯着我的眼睛,那个眼神锐利无比,这是我认识的程普?
"在格勒人骨洞你趁乱藏了啥,别以为我没看见,我的眼睛雪亮的很,我这是看在章教授脸上才没当场揭穿你!"
"宅男!"白慧扭着我的耳垂阻止我再说下去,其实她也很清楚,我在海泡边上捡到的玉璜,只能从两个人身上掉落,现在黒鹰挂了,死无对症。而程普身赴上的嫌疑也不少,她就是不相信,老外就是一根筋么?就让我这个纯纯的男子汉将你程普的隐藏的阴谋揭穿吧,哎呀,怎么忽然有种名侦探猥琐男上身的感觉嘞?
"格勒礁?你看到什么?你在海泡边上捡到什么?"程普双手捉住我的肩膀摇晃着,看得出我的话令他十分激动,但他那兴奋的表情是什么回事来着?这绝不是被人冤枉的表情吧,白慧没将格勒礁我看到的说出来,因为那是她不能确定的,她向程普简短解释了玉璜的事,程普问了很多关于玉璜的问题,他问的很细,也很无趣,只有一点引起我的注意。
“玉璜背面的线,是不是三十六根?”这是程普的原话,当时我和白慧也没有细看,自然不记得玉璜背面有多少根线了。
白慧问程普:“程教授,那个玉璜很奇怪,正反面的工艺都来自不同的朝代,那三十六根线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程普点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那个玉璜听你描述,它正面的工艺的确来自西周,而它的背面却是后来被人磨去,雕刻者模仿西周雕刻的风格加上去的,那三十六根线嘛……”程普说道这里顿了顿,他望向我接着道:“宅领队何不解释一下格勒礁的事情,我不想背着嫌疑。”
这老不要脸的居然敢向我叫板,我将冲上前抽他耳光的冲动换成了一根对他竖起的中指,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当时你趁着大伙一团忙乱,你这臭不要脸的书呆子就从尸骨中摸了这玉璜,我都看在眼里呢!”
我只是乱侃,在格勒礁人骨洞时,我确实看到程普趁乱好像将什么塞到怀中,但是当时光线几乎等于零,我只看到模糊的一个身影,也不能太确定,至少我不确定他将玉璜塞进怀中。
然而,程普接下来的话,很奇怪:“你是说程……奇怪,这玉璜怎么出现在格勒礁那种地方?”他的声音很小,根本是在自言自语,书呆子就着尿性吗?反正他将我的责问就这样化解得无形了。
程普又问那玉璜在哪里,白慧告诉了他,然后再问他三十六根线是什么意思。程普摆摆手,说咱们边走边说,尽快从这里出去。无疑,离开这洞穴回到地面上待机将考古队从崩溃发狂边缘的沅上尉手中救出乃我们当务之急,但……我勒个吹吹,书呆子好果断啊!给我的感觉完全变了。
白慧与程普,已经向着洞穴深处走去,我却站在原地不动,白慧见我不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我的衣服被压在怪脸下边。”
你能想象,一丝不挂的我可以气不喘,老脸不红地跟着白大小姐走?万一我那不听话的分身又翘翘的……现在是一目了然啊!
“拿去!”不愧是女王陛下,她将我的羞耻无情地看穿,只是……尼玛,白大小姐你将另外那截裤脚砍下来丢给我干嘛啊,一个裤脚我怎么穿啊?!挖两个洞,套头上让别人认不出我来是吧?
“这……我要怎么穿啊?”我发挥我的光荣传统,不耻下问!
“自己想办法。”言毕,白慧转过头,和程普边走边讨论起‘三十六线’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