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怪物,手……”尽管贺兰兰的惊呼声不高,但在这种公众场合也够让人瞩目的了,食客与店员们的目光纷纷瞟向这里,正确来说,是在贺兰兰与我的身上瞟来瞟去……正常情况下而言,我很容易被人们觉得是欺负眼前美女的混蛋啊,虽然我偷摸了一下她的脸没错,但真没猥琐她啊!
此际,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某某时间某某餐厅,一名天朝籍男子向一名美丽的女子实行猥琐行为,幸得附近热心市民帮助,教训并擒下这名男子。这样的一则新闻的框架,尼玛,昨晚我才在电视上看过,就这腔调,怪不得此时我不其然想起来啦!
“兰兰别怕”我连忙搬起椅子坐到她身边,连忙解释道:“看清楚,是我啦,这不是什么怪物,我的手而已。”真不知道是怎样大条的神经才能把人的手误会成怪物,忽然我心中闪过当日我在贺家祖坟下墓室遇到的怪手,难道,贺兰兰也遇到了这东西?
我连忙问贺兰兰:“你见到了它,那只种可以飞起来了的怪手?”惊呼未定地贺兰兰,在我的一再安抚之下,总算打起来精神来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轻轻对我道:“我那次见到的东西,一生中,不管是电视或者是报纸新闻中从没见过,它……却是很像人的手,但指节明显比常我们人类要多出一截,天呐……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不知道啦,或者正如贺兰兰所说,这种神秘的生物,被定为怪物,比较贴切。如果能拿来研究一下,我有种预感,必定震动整个生物学界。只可惜当时我将这些怪物连同它们的温床都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干净净。
咦,等等……我将那些怪物全烧死的话,贺兰兰又怎么会在墓中见到这种怪物的?我连忙向贺家小妞求证,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发现的过程,却不像我原本想的那样。原来,被贺老大怒骂了一顿的贺兰兰,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就雇了一队施工队到了案发现场,那时候警方的取证也已经完成,对现场的封锁也告一段落。
此时警员看到贺兰兰来,倒也不意外,毕竟这案发之地乃她家祖坟,而且她自己都请了施工队,那么剩下的收尾功夫也帮他们省了,这种乐事警员们自然不会拒绝。
我奇道:“难道那些警员们就没下去你家祖坟之下的墓室查看,这不科学吧?”
贺兰兰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但你也知道我家是什么身份,况且案发之地是在我家祖坟外面,尸体也是在外面发现的,他们应该是顾虑到我爹地的面子,所以不打算检查墓里吧。”
我抬手示意贺兰兰说下去,她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接着道:“后来,等所有警员走后,我才让施工队在当初遇见你的地方挖了下了。不久后,我站在清理出来的坑洞下,就发现了一条隧道……”
“就在这时,怪手袭击了你?”我笑了。
“不,不是,”贺兰兰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才接着道:“当时我看着那黑漆漆的隧道,心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有点迈不动脚步,但转念一想,宅男你曾经告诉过我里面的怪异,而我爹地对它又提都不准提起,我心中的问号就越来愈多,越来越大……”
是质疑父亲,还是相信男友,这是一个问题。当然,我不是贺兰兰的男友,她想找到答案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家族不可能与什么怪物有关,父亲的隐瞒很可能只是另一件不光彩的事,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的豪门中,自然不会少。
质疑父亲,贺兰兰是想维护父亲的形象。
但是她自己又不敢进去,怎么办呢?我们贺小姐自然也不傻,她让施工队的人,跟着后面六米之外,每人一把强光手电,对着她的前方照着,瞬间漆黑的隧道变得白光如昼,前路一片光明,光明之下恐惧之心自然被丢到九霄云外了。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很快就来到我当时逃出来的那缺口前,缺口之下就是我所说的那神秘的墓室,贺兰兰身后跟着施工队,将坍塌的障碍之物移除这种事情自然不劳她动手。贺兰兰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看着别人挖,然而越挖她的心就越迷惘。
为什么她父亲对自家祖坟下面这间墓室,那么忌惮别人提起?她忆起小时候偶然听到的传言,那是她偶然翻阅杂志读到的,当然她早以对这种八卦杂志上报道的内容有了免疫,但是那一次不一样,那本杂志上写的内容让她生平第一次审视那个家,那个赌王的家族。
杂志上说,赌王专刻太太,其中罗列的所谓证据,理由荒诞之极,比如说贺老大借着吸取年轻的妻子之阳气,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什么的。年幼的贺兰兰想想自己的父亲,居然没描写成这种只有神怪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恶鬼,不禁乐了。
她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父亲想象成那种传说中的恶鬼,也没见过贺老大吸取他那些妻子阳气,然后返老还童的迹象。事实上,那些年贺老大每每因为膝下儿女们的恶行而烦心、忧心。这些破事倒让他心力交瘁地比以前看上去老多了。
为何如此不靠谱,贺兰兰还记住了这本杂志?只因为千把字的报道中,只提到一点让身为贺家人的她也感到迷惑,甚至可以说,连她娿感到怪异。赌王贺老大一声娶过的女人有六个,无一不是刚到双十的年龄就被贺老大娶进门。
谁叫人家是富可敌国的赌王,占据着不可思议的资源,想近身的女人简直是多不胜数,贺老大当然不是照单全收,六任妻子均是精挑细选过,无一不是当时社会中有知名度的女性。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生下婴孩后绝不超过一个月必定死去。贺家太太这一耀眼的地位,从此仿佛被施加了诅咒一般。
她们的死因那是各种各样,有车祸这种直接死亡,也有因为疾病引发的间接死亡,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时间。这算是贺兰兰想到的唯一的线索,但是目前来说,也一无用处,无法对解开谜团起作用。
我用眼神表示心中的疑惑,因为我不知贺老大用什么方法,可以令谜团维持在不被狗仔队,不被他儿女挖掘出来的可能。
是出于事关,而是出自内心,这种情形,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贺兰兰的叙述之中,我已经知道贺老大绝不愿意人提起这段往事,可是他的不愿意,竟然到了对爱女发飙这种程度,不是亲身面对着他,也难以想像。
当时,我是绝没想到这看似茶余饭后的花边新闻,对事情的发展起到的作用,事后想起其实一切早有征兆,只是没人发现。
贺兰兰进入到墓室的最深处,那里是一片空旷,而巨大像广场一样的地方,之前我和肖大记者曾经在这个地方将石床上的孕尸给烧掉,贺兰兰此时看见的自然是已经变成焦炭的残骸,贺兰兰当了警察几年,自然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可跟在她身后,为她照明的那群工人却不一样,他们拿着的强光手电筒开始颤抖,墓室内的灯光忽然就晃动起来,影影绰绰间,寂静的空间仿佛被来自地狱的冤魂所充斥
不只是谁,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贺兰兰忽然听到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本就阴森诡异的气氛,霎时间达到达了顶点。施工队的人那里还有心管贺兰兰是谁,纷纷抱头鼠窜,丢下了她争相恐后地逃出了墓穴。
贺兰兰的胆子,也不算小。不过,自然不能与咱们女王陛下那种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傲娇货相提并论啦。当时她也被吓得不轻,也想逃,但是发现自己的脚……被捉住了!
漆黑的墓穴中,失去照明,忽然发出的怪声,此时又被不知什么抓住脚踝,这是何等恐怖的节奏!基于条件反射,又或者说是小女生受到惊吓的本能贺兰兰自然马上发出了高坑而尖锐的尖叫,并且甩动那只没被抓住的脚,死命的去踢那捉住自己的物体。
踢了大约二十秒,贺兰兰就感觉不对了,脚上传来的触感,不硬。踢起来还有点软绵绵的,并且那物体被自己踢的时候似乎还在求饶?当即,贺兰兰捡起丢落在旁的强光电筒,照在那物体之上,这一看可不得了!
“怎么是你?!”贺兰兰发现捉住她脚踝的是一个人,一个认识的人。
“嗯……咳咳,我……我还活着吗?”地上躺着的那人似乎还没被她踢死,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但总归在被踢死前活了下来,他应该感谢贺小姐当时踢累了,又或者贺小姐不是一根筋地踢下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的来历,在这次的事件中担任着一个发现者的角色,听贺兰兰说这个男人是西田分局,化验科的工作人员,她那组与他平时交道不少,加之人比较幽默,也算得上是贺兰兰同事中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之一。
我心里不禁冷笑,什么幽默,小丫头你是不知道人家是对你有企图,是想接近你,将你吃个底朝天呢!当然,这种话,我是不会当面说的啦。贺兰兰接着说,“当时要不是李军过来,她一定不敢独自再呆在那墓室里,更别说之后的发现了。”
这点我倒蛮能理解的,就比如说人多力量大这话吧,其实很多时候,人多也只是跟自己壮个胆子而已。
听到这里,我奇道:“这位同事,为何出现在你施工队中?当时负责封锁现场的警员不都走了吗?”
贺兰兰点头道:“确实是走了,李军说看到我,来不及打招呼我就进去了,之后他看到进入了墓室的施工队纷纷满脸惊慌地逃出来,他担心我有事,就进来了,没想到却被我踢惨了……”
居然只是踢惨,而不是踢残,这不科学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对那个叫李军的人充满了敌意,难道是我嗅出了这小子对贺兰兰意图不轨?这……我连忙拿起杯子,一喝而尽,将迷惑也喝了下去。
后来,贺兰兰扶起李军,探索了那巨大的墓室,这个过程时间很长,足足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出来,尼玛,孤男孤女的……怎么不是和我是和他呀!呃……对不起,我失态了。贺兰兰与这李军在墓中的探索很详细,甚至还找到了一具被烧得剩下上半身的孕尸。
贺兰兰不是法医,自然不能对尸体进行尸检,但她却被那尸体吸引住了,因为那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颈链,她依稀记得是六奶奶的贴身之物……六奶奶为何在这里,为何有身孕的情况下却死去?种种的疑点暂且不说,我得补充一点。贺老大不是本国人,他的上代自然同样不是本国人,但是对本国以前三妻四妾的文化可学得很足,贺老大的父亲也娶了六七个老婆之多。
带着疑问,贺兰兰原本想挖个坑将六奶奶给掩埋起来,虽然不是亲奶奶但暴露在地上总是不妥。这时李军却挥手阻止了贺兰兰,他蹲在地上,用树枝小心地扩大六奶奶腹部的创口,看到这里,贺兰兰自然感到不快,但也知道李军不是侮辱六奶奶的尸体,必定是从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所以,她也蹲了下去。打好手电给李军照明,便问他发现了什么,李军也不说话,专心的在捣鼓着,然后一截苍白的手指,就从六奶奶尸体的腹部被勾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极的粘液。
尼玛真特么的恶心,当时,贺兰兰就忍不住吐了一地。但随即就意识到不妥,这六奶奶的肚子中为何有这恶心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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