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生气?你的地儿是你的地儿,香江虽然也回到了你那里,可你们那的猿,管不着身在香江的我吧,你那地儿的民我很遗憾,但我只能看着。“救人不快乐,救郭就更不快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我一直认为,将军的作为,只是将地狱挪个窝,上位者变了,而一切依旧。
这样的变化,却要让无辜的人牵扯进去,值得吗?要知道,霸王的路,是血路,每一步都充满了人血!
“人生三大矛盾你明不明白啊?”我反问将军,将军不说话,只是冷笑了一下,这种人最可怕。我和他说这些,只因为船还没到岸,而我心里第一次产生了迷惘,就仿佛关在我心中的那只恶魔,将要破体而出一样,是该压制,还是放任?
“人生三大矛盾分别是:混口饭吃而已,犯法呀?我想的咩?”为什么是这三样?大家有时间不妨跟着我宅男思考一下,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多的矛盾呢?各位,我想其实不外乎因为我们解决不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我觉得如果我们知道明天就完蛋,可能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看到过很多女孩子就是这样,哦不,将军,我的意思是说,只是看,不是偷窥啦,别想歪!每当这些女孩遇到她人生很困难的决择,很大的矛盾的决定的时候,她就会提醒自己:说不定,我明天就完蛋了……所以“小姐,麻烦你帮我包起这双白色限量版的爱马仕!”
大家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所以咱们接着听她们怎么说:“什么?没有八折?我明天就要死了呀!呃,你叫窝美美出来啦!什么?窝美美死了?!那……这双红色的也包了!”
不知道将军明不明白我想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不知道将军你记不记得莎士比亚的那句名句, ‘To be or not to be!’它的意思是,生存或者死亡。生存或者死亡当然是一个很大条的问题啦,因为它帮你决定‘To buy or not to buy!”“To 玩 or not to 玩!’‘To 建设自我 or 建设膀胱!’对不起,将军我知道你不懂英语这些俗气的话,你爷爷也不懂,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一个地方,民怨滔天,民不聊生之极,他们不一定会选择你,不管是自立山头或者交给别人,你将军都不是唯一的选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取决的条件不是你,而是被你认为得解救的那些人,民为本民为大,你爷爷不懂你也不懂,所以你的邀请,你的破事儿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懂了没!”
那一刻我的心廓然开朗,那种感觉就如同,如获新生。我清楚了自己活着的意义,活着为了什么。
到了岸上,我背起章教授就向前走,被救上水之后,他虽然补充了一下淡水,也吃了些东西但是长久被毒辣的太阳暴晒,此刻的他依旧虚弱无比。好在白父在我离开前告诉我海底岩洞位于白石岭西边对开两公里之处,上水后,我只要一直走,就可以回到白石岭。
好运的话,很快就可以遇到白大小姐他们,如果他们已经回到鱼肠岛,那天黑之前我也能走回去。这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得背着章教授,翻山越岭。而章教授毕竟年纪大了,连番的遭遇让他身累,心更累,累得剩下半条人命。我发觉章教授已经沉默了很久,这种时候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心里的负担必定会将他给压得崩溃掉。
对一个剩下半条命的人,有时候你可以做得很多,但有时候能做的,只有一样……陪他说话聊天。
“章教授,你觉得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空泛,说出来有装叉之嫌,但是这种装叉之极的问题,不正是他们这些学者喜欢研究的咩,我觉得但就这个问题,绝对可以引起章教授大发感叹。
三分钟,五分钟……然而,我足足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章教授那厮依旧半闭着眼,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木有。情况看来相当严重,但此时,我不能冷场,虽然有点尴尬,可我也只好自问自答了。
我说:“其实可能生存根本注定了是一个糊糊涂涂的过程,除非你解决了以下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就真的是人生最奥秘的问题了,”章教授不为所动,我只好踢了一脚将军,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将他作为我的听众。
“什么问题?”被我踢急了的将军,尽管百般不愿意,也只好配合了。
“这位同学问得好,不知道,同学们知道什么是‘黑色十字会’吧?明显地颜色的互换不能阻止大家明白我指的是啥,对吧?黑色十字会曾经卖广告问了一条问题,我觉得是人生最奥妙的一个问题,你能解答得了,那么人生中所有的问题,都难不倒你!
记得,当时黑色十字会在报纸网上,大家所见到的地方,上面都有它的广告,当然还有一个透明的箱子。那条问题是这样的:“发扬人道、博爱、奉献的十字精神,保护人的生命和健康,促进人类和平进步事业为宗旨。 ”这句宣传标语大家不觉是问题吗?哦,是我不对,其实问题应该是这样的‘发扬大家的人道、博爱地将你们的爱心、奉献出来给我们挥霍,我们不需要物资,只需要大家的钱。十字精神,人人为我,我为我自己,大家的生命和健康与十字有何干?
大家没学过“别人的爱心,是自己挥霍的根源。”绝对不懂得怎么回答。同时我绝对相信那满屏满屏亿万个滚字,是它们实至名归的。
人生很奇妙,撑过眼前的这十年,有谁猜得到自己可以过得了十年呢?而且过了十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没有人知道的,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百毒不侵呢,还是哪天毒发身亡,又或者去外国旅游探险,过安检的时候会不会忽然响起‘哔哔’声,然后机场特警如临大敌,纷纷举枪冲上来将我扑倒在地?
我并没有带什么违禁的物品,甚至连自己的皮带头也是布的,检查器材怎么会发出警报声?我很迷惘,机场安检人员也同样迷惘,检测的机器是好得,然而他们在我身上找不到任何看上去是违禁的东西,最后他们只好将我送到医院。
他们怀疑我将违禁的东西给吞了,我自然各种摇头否认啦是不是?但最后检测出来的结果,让我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医生看着报告说,先生你这是中辐射了吧?
我接过报告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核辐算个啥,毛毛雨啦,每天吃着地沟油油条,吃着苏丹红鸭蛋,喝着三聚氰氨奶,品着香精崂山茶,哈着甲醇勾兑酒,冰镇敌敌畏掺水散啤,炒盘瘦肉精猪肉炒毒韭菜,来份人造鸡蛋炒膨大西红柿,拌盘注胶牛肉,烧条避孕药鱼,醋溜盘尿素豆芽,家常石膏豆腐,辣海水晶噶喇,煮盘双氧水立虾,蒸盆针眼石甲红,酒后来份石蜡翻新陈米饭,吃个增白剂加吊白块和硫磺的白馒头或者吃个掺了卫生纸的王哥庄大馒头,饭后再抽根高价高汞烟……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这没见过世面的医生居然胡说我中毒甚深,比辐射也不遑多样?我建议这位医生去那块地儿待一下,不用久,一年就足够领略到什么是化学用品拌饭吃,而且以那地儿的优良传统,必须是化学药品九,饭一的比例!
“不是化学物品中的一颗米,已经是良心的了,”这把声音、这戏谑的腔调……章教授说话了?“宅领队,放我下来,我能走。”确实是章教授啊,他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放下,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啦。这么热的天背着他,不累死也得热死的。
“哎,我说,”将军擦着汗,喘着气,似乎想说什么。我很奇怪他从海下上来了,干嘛还不走,他不是安排了一艘舰艇在附近等他吗,我还以为这家伙必定第一时间找自己的人呢。
“哎,我说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许平白诬蔑我的王国!”
“死胖子,闭嘴!”我朝将军喝道,“你这种吃特工的猪,没资格说话,马不停蹄地滚一边凉快去!”
“宅男,你!”不知道是天气炎热的关系,还是被我气的,将军的脸很红,猪肝色。“你这小子那张嘴真特么的缺德,我什么时候吃过特供了,还不是和平民百姓一样。”
一样?他居然说一样!我怒极而笑,道:“你可知道,母鸡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生出鸡蛋,而这个鸡蛋要如何与饭配合一起炒,才好吃?”
“该死的,宅男你……”
“哦,忘记了蛋炒饭是将军您老的禁忌,哈哈哈!”我笑得前赴后继,笑得露骨无比“虽然我喜欢吃蛋炒饭,但应该也比不上你家那谁谁更爱吃吧?”
“我杀了你!”将军向我扑过来,很明显,我的胡侃让他想起了不堪回首,或者说怨恨了几十载的事情。挖人痛处是不好,不道德的事情,但如果挖的对象是将军这种人,你很难忍得住不深挖。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认错行不行?”我踩着将军的肚子求饶道,这么热的天,与胖子打架很危险,如果碰到大汗肥肉在淋漓的他,后果会是有多恶心?所以我踢倒将军后决定求饶。毕竟错就要认,这是我们屌丝的美德,对不对?
大家听到答这句话是否有点……充满雄赳赳的男子气概的感觉?这不是错觉呀,错为什么要认啊,各位?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代伟人华盛顿砍了棵樱桃树而已,他都认错,是不是?除了砍棵樱桃树之外华盛顿一生中还认过什么错?他一生中只犯过一个错?他是除了棵樱桃树之外什么错都不肯认!“喂,我砍了棵树而已,全世界都知道,现在名流千古,我砍了人,我还逃得掉?”无论怎样都不要认,错就要认的下一句应该是什么:要对方认!如果你砍了别人的树你不是要说对不起,你第一时间要指着对方:“哦,你作孽呀……种棵树在这里。”如果对方说:“呃,好像不关我事的哦?‘给点信心,双眼盯着他,给点信心对他:“错,就要认,打,就站定!
“错就要认,打就站定!”还有他肯定同时有一点智障的啦!打都要站定?“哎呀,哎呀,不行啊不行啊,哥哥,再打一次啊,打要企定啊!”错就是要认,打是不用站定的,ok?
你们别吵啦,看前面那是什么?“这时章教授来了精神,满脸兴奋的样子,一般情况下这老头就只有在看到古玩,而且是那种价值连城又极具历史价值的古玩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反应。
我连忙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大树成荫,芦草如茵,偶尔有几只野兔在树丛中追逐一派‘我是烤兔肉,来捉我吧!’的感觉……哦,不对,章秃驴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东西不淡定呢,那就是说我看错方向了。
我将目光再放远了一下,只见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正飘着一只渔船渔船看上去样式很古老,它此时正在湖心漂着。
“教授,一只船而已,何必……?”
“你这话就不对啦,宅领队,那可不是普通的船,”章教授甩开我搀扶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去,那个样子就好像,就好像……鬼上身一样?“那是乌篷船!”
“乌篷船怎么了?”我疑惑地望着前方那船,虽然乌篷船这名字我不陌生,但我真的想不起这船与古董有什么关系,章教授这种级别的考古专家,能引起他如此强烈兴趣的必定不是普通的事物,而我知道那乌篷船,虽有些年代,但绝不会有多大价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