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回去的路上成功地买到了可口的章鱼小丸子和墨鱼丸,但是他们却得先去学校一趟了。
丸桥收到了一个来自文学社部员的电话,
这个电话的内容是:
金宫村也高校的文学社部长从今天开始就要以交换生的身份前往另一所知名高校——滩高中。
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消息!
几人听了都八卦心满满,心情十分激动,
如果文学社的部长走了,那么作为副部长的丸桥就妥妥要接管文学社,成为新一届的文学社的部长了。
能在高一成为一部之长,这也算是破了金宫村也高校的一个记录。
但对于大家来说,丸桥成为部长也有很多好处,
比如在金宫村也高校,有一个部长朋友,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方便很多。
甚至以后在学校遇到学生会的人都不用害怕他们找茬了。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丸桥责怪着电话另一边的文学社部员,“交换生的名额不是一个月前就确认了吗?怎么没有一个人跟我说。”
“......”
丸桥拿着电话,询问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四人站在丸桥身后安静地吃章鱼小丸子,听着丸桥生气地质问电话另一边的部员,
显然丸桥非常的愤怒,
作为副部长,平时部门大部分的事情部员都会跟她商量,可是这次偏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完全没有人跟她透露消息。
可细问才知道,
原来不让她知道消息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文学社的部长,
丸桥皱了皱眉头,
她似乎也知道了部员们的难处,一边是正部长,一边是副部长,部员们谁都不想得罪。
但显然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会得罪人。
“算了,我现在就在学校附近,我直接过去学校吧。”丸桥带着火气把电话挂了。
丸桥轻抿嘴唇,把手机放在裙子口袋里,眼神显得有些失落。
她不太明白,她和正部长相处的一向十分融洽,为什么偏要在这次走人时故意针对她?
难道是因为对她有意见吗?
实在想不通原因,丸桥心里一团乱麻。
石良平把手里的那份小吃递给西掘,让西掘一次性把所有小吃消灭掉。
“走吧。”石良平拍拍手,“丸桥,过去跟你的朋友告别吧。”
文学社的正部长好像是高三级的学生,这次以转学生的身份过去滩高中,很可能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法见面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石良平都觉得应该最后去见上一面。
从小到大,他也有无数这样因为转学而失去联系的好友。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不去最后见一面,很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
文学社的活动教室,空无一人,灯光很亮,
没有灯光的走廊甚至都被照的很亮。
所有部员都已经被部长仁村裕太赶走了,一张张空荡荡的桌子显得清冷。
整个教室安静到只有风扇的轻微转动声,
仁村裕太拿出一包维达抽取式纸面巾,抽出一张又一张纸巾,弯着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他的办公桌,
桌子上什么书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收走了。
他有洁癖,平时有只拿矿泉水和纸巾擦桌子,
但是往常也从来没有这次擦的那么干净。
仁村裕太看着光滑如镜的办公桌,透过桌面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脸,却感觉依旧不干净。
但他明白,
从来都不是桌子不干净,而是他此刻的心不干净,染上了污渍。
仁村裕太疲倦地闭上眼睛,
“真是太失败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大概有很多种,
但仁村裕太知道,太爱一个人,可能连向对方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他一直很喜欢一个女孩,大概从第一次见面就特别喜欢,这种喜欢让他十分的触动。
在往后的相处中,这种喜欢让他变得万分痛苦,甚至是折磨,
他在暗地里写过很多隐喻爱意的俳句,想要借此向她告白。
也想过更多的、跟浪漫的表白方式,想要成功打动她的内心,成为他的男朋友。
但他害怕如果告白失败了,双方连当朋友的可能都不复存在了。
所以他一直在想,一直没有行动。
原本梦想的恋爱变成了单方面的暗恋。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所以他就一直可以用这个借口去隐藏住自己的怯懦。
如果没有意外,他可能会这样简简单单地度过自己整一个高三时光。
可是现在他要转学了,转学之后他可能再也不会遇到那个女孩,如果现在不告白,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告白...哪怕失败也没有任何损失了。
按照他自我逃避的逻辑,现在完全就是可以大大方方走到别人面前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心。
就算是失败,也不过是做不成朋友,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但是他现在才发现...他不是害怕损失,
他只是单纯的怯懦,他不敢走到自己所爱之人的面前直白自己的内心。
仁村裕太握住拳头,有些无力。
“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仁村裕太咬着牙,手里攥紧纸巾,露出了无比倔强的表情。
他让所有部员都不准告诉她消息,但是在今天他又收回了这句话。
他最后还是决定让丸桥叶子来到文学部,独自面对这个他暗恋了一年的女孩。
因为他要告白,无论如何他都要告白!
哪怕他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的告白很可能会无疾而终,
但他很想要问问那个女孩,
如果拒绝他的话,可不可以告诉他,他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地位吗?难不成是他的文学社部长的地位不够,她的男朋友需要学生会会长一般的职务吗?
还是说家庭,她喜欢更加富有的男人?只要他有足够的钱就可以?
又或者是外貌,能力,成绩,性格...
只要给出任何一个答桉,他就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这就是他的唯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