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航平走进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有零零散散的八个学生会部员来到。
会议室大概有一百二十个座位,一眼望去太过于凄凉。
他注意到,来到的部员们还分散地坐开,一副恹恹的样子。
海野航平从过道经过,伸手摸了一下脸,眼神中的怨恨久久没有消散,
他想起了石良平如何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拳头忍不住缓缓握紧。
总有一天......
“其他人呢?”海野航平走到讲台,“就只有这么多人吗?”
学生会作为校内最大的部门,一共可能有将近上百号部员,可是这次会议居然只有八个人来到。
“其他人也要跟着旷课,我们已经管不住他们了。”
“现在学生会人心散了,转学生那群人也不跟我一条路子走。”
“老大,你这次做的确实很差劲,我们八个人愿意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来到的八位部员,都是学生会的骨干,也都是和海野航平关系最好的八人,
可是就算是他们,此刻的表情也十分的难看。
海野航平紧皱眉头,“转学生不都是听东原纯那个蠢货的话吗?她又发什么癫了?”
“呵,那个家伙脑子一向都有问题,这次还带着转学生一起旷课去了。”台下的学生会财务会计嘲讽似地说道。
“老大,你不应该太认真地为这个疯子做事的。”
海野航平眼中暴露出火气,憎恶的情绪逐渐加浓。
在这种时刻,东原纯又做出这种犯病的行为。
“越来越过分了,自以为是,蠢的像头猪一样,明明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却半路总是犹犹豫豫,这个疯子。”海野航平愤怒地咒骂道。
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他就深深地被东原纯的行为恶心到。
明明是不停地针对对方,还一副迷妹的样子,完全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说话。
要是她能早点站出来说些话,事情不一定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个女人的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完全不能当成正常人交流。
海野航平冷笑,
现在他也陷入到这样危险的境地,甚至有被所有人孤立的风险。
可是世上永远没有绝境一说,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有翻盘的机会。
“既然如此,你们把那些脏水全部泼到东原纯和转学生身上吧,反正这群人也一直被本校学生厌恶。
还有什么要开除石良平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们就全部泼到副校长身上就行了。”
“那你就能把自己洗干净?这也想的太简单了吧。”财务会计反问道。
“只要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东原纯和副校长身上不就行了,过段时间,就声称学生会也是被学校强迫的,不就把锅全部甩掉了?”
“可是,你还是会被针对的。”财务会计拿着笔记录着什么。
“是的,可是对方都这么羞辱我了,应该对我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吧?”海野航平澹澹地笑着,眼神满是怨恨。“大不了找机会帮助他一手,让他代替东原纯,成为学生会会长,
只要活下来,没有什么仇是报不了的,这种猖狂的家伙终究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
说到这里,海野航平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
“我海野航平是永远不会屈服于别人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针对石良平一天。
呵呵,等他回来那一天,我就给他准备一个超级大礼包。”
财务会计停下笔,
他注视着海野航平扭曲的脸庞。
他叹口气,虽然作为学生会的一员,但是真的为那个名为石良平的同学感到叹息。
惹到疯狗,只是教训疯狗,而没有除掉疯狗的话,永远不会解决掉根源问题。
他们所有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劝海野航平放下仇恨,
因为大家都知道海野航平除了贪财外,还是个极为记仇的人。
......
“东原纯也让学生会的人旷课了!真是神奇啊。”
众人背着书包,朝着校门口走去,西掘在人群的尾巴处扭头看着白色的教学楼。
她在担心最后走的人有没有关窗,
她养的多肉植物放在窗户旁边,还是没关窗,下雨的话就得被活活淋死了。
“那岂不是三大部门都集体旷课了,这下四之宫龙得活活气死吧?他这下不应该担心有多少学生旷课,恐怕得担心到底有几个学生不旷课。”
真下真一哈哈大笑起来。
作为旷课事件的第一功臣,真下真一现在说话都是挺着腰杆的。
这些女生也终于不会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他了,他也算是被大家认可。
不过,也有的遗憾的,真下真一瞄了一眼自己的好哥们,
他现在可没有个好哥们聊天的机会了......
因为,现在他的好哥们似乎和文学部部长丸桥叶子越来越亲密了。
两人彷佛都开始没有顾虑旁人的感受,在一起,总会有些让人不禁脸红的话语。
“良平,东原纯那是什么意思?”丸桥好奇地问道。“她怎么突然不针对你了?”
“这个啊。”石良平摇摇头。“那家伙就是一直没有长大的脑残熊孩子,一直都是这么别扭。
除了那恶劣的本性,她的很多行为更多的只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吧。”
石良平现在也有些释然了,
抛去当年东原纯做的那些恶劣行为,其实说句实话。
当时因为父母分离而遭受到孤立的不仅是他,东原纯也一样。
并且,东原纯很显然到了新的家庭环境之后精神状态也并没有变好。
那天看着东原纯那奇怪的眼神,他直起鸡皮疙瘩。
双方也没见面好几年,他不知道东原纯怎么变得越发变态了。
现在他看到东原纯,心中的恨意也渐渐消散了,更多的是只是悚然。
按理说,东原纯现在张开了,也算是个美女,加上那浮夸的家境,只要正常一点,追求的人会有无数。
他不知道,东原纯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执念来纠缠他。
他不理解,真的非常的不理解。
为什么她现在生活如此优握了,还用一副仰慕的样子看着他?
又为什么要用那种“我只剩下你”的表情看着他?
“我都不敢跟她说话,怕某一天她会拿刀,或者用跳楼来威胁我。”石良平蹭着丸桥的肩膀,心有余季地说道。
“你们也别太去激怒东原纯,不是侮辱她,而是她的精神状态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几个女生听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