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的高牧,躺在床上发呆。
在酒店不远处的一个出租屋里,刚才在拍卖会上一心只想拿到虚无法杖的男人,正在这一群人说着什么。
从表情可以看出,这个男人非常的激动。
“白天去酒店杀人,你的脑子是有问题吧?”
男人指着一个壮汉,破口大骂。
被男人这么一骂,壮汉顿时就低下头去。
他们从离开拍卖场,就一直在讨论该如何从高牧的手中,拿到虚无法杖。
壮汉的提议,就是趁着白天,直接从酒店里将高牧掳走。
但凡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提不出这么弱智的提议。
“你们觉得,高牧会不会参加下半场的拍卖会啊?”男人环顾四周问众人。
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瘦弱,长相极其猥琐的人,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他大概率会参加。”
“今年的这场拍卖会,下半场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如此的话……”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沉思。
“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困难,让高牧必须走我们预定的那条路。”瘦子仿佛猜出了男子心中所想,笑着补充。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们直接将高牧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逼迫他交出虚无法杖。”男人满意的点头。
在距离下半场拍卖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齐沉鱼敲响了高牧房间的门。
高牧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便跟着齐沉鱼前往拍卖场。
走出酒店,高牧眉头紧皱的环顾四周。
见高牧停下脚步,齐沉鱼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从走出酒店的房间,高牧就有这样的感觉。
齐沉鱼环顾四周,也是眉头紧皱。
“在我们右边有一个小巷。”齐沉鱼头没有动,但是却对高牧说道。“我刚才看到在那小巷的阴影处,有一个人。”
“那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在盯梢。”
齐沉鱼的观察力还是非常强的。
“走吧。”
高牧好像想到了什么,对齐沉鱼说道。
齐沉鱼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便坐上了一辆豪华的房车。
这房车,是齐沉鱼租的。
极道学院给报销,而且没上限。齐沉鱼没理由,不租一辆好车。
汽车发动。
齐沉鱼问高牧:“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她没有直说,可高牧却明白她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之前在拍卖会疯狂抬价的那群人。他们那群人的目标,是虚无法杖。虚无法杖最终被我拿下,他们想从我的手中,拿到虚无法杖。”
高牧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估计不敢对你怎么样。”
“可一旦入了夜,下半场拍卖会结束。他们肯定会找机会,对你下手!”
高牧也是这么想的。
“需要我保护你吗?”齐沉鱼的脸上满是调侃的表情。
“需要。”高牧还真需要齐沉鱼的保护。
对方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在不知对方情况的前提下,如果有一个高手保护自己的话,那自己肯定是安全的。
“呦呵。”齐沉鱼没想到,高牧答应的会如此的干脆。“我认为你作为一个男人,会拒绝我一个女人的保护呢。”
“开玩笑。”高牧可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爆棚的人。他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现实主义者。“有人保护,我为什么会拒绝呢?”
齐沉鱼笑了。
汽车很快就到了拍卖场。
刚一从汽车上走下来,高牧就看到了叶惊羽、叶惊蝉兄妹。
叶惊蝉看到高牧和齐沉鱼从一辆车上下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略带吃醋的表情。
叶惊羽将这个表情尽收眼底,笑着调侃道:“没想到,我妹妹竟然喜欢高牧啊!”
对于自己哥哥的调侃,叶惊蝉倒也是一点都不脸红。她直视叶惊羽,很是不爽的说道:“整个东胜市,除了高牧之外还有谁能入我的法眼啊?”
“这倒也是。”叶惊羽觉得叶惊蝉说的很有道理。
年轻一代中。
除了自己之外,怕是少有人能和高牧匹敌了。
最关键的是,高牧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高牧兄弟。”调侃完自己的妹妹之后,叶惊羽挥手向高牧打招呼。“我们在这呢。”
高牧笑着迎了上去。
齐沉鱼在看到叶惊蝉的时候,双眼之中竟露出了警惕、戒备之色。
仿佛叶惊蝉不是她的学生,而是她的敌人。
“对了。”高牧走到叶惊羽的身边,直接对叶惊羽说道。“惊羽兄,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帮忙?”叶惊羽诧异的看了高牧一眼,笑着点头道。“当然没问题了。”
随后高牧便将虚无法杖,和那群人的事,说给了叶惊羽听。
叶惊羽听完之后,直接对身边的叶惊蝉说道:“给冯叔打电话,让他过来。”
“好的。”
叶惊蝉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谢谢了。”高牧向叶惊羽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叶惊羽则直接搂住了高牧的肩膀:“都是一家人说,说谢谢岂不是太见外了。”
叶惊羽说完,还对着自己的妹妹挤眉弄眼。
叶惊蝉白了叶惊羽一眼,冷哼一声。
“高牧老弟,你不是说不来吗?”
就在高牧和叶家兄妹聊天的时候,李元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
“李总!”
齐沉鱼、叶惊蝉、叶惊羽同时喊道。
李元策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呢,他们就算再怎么牛掰,在李元策面前也还是差点意思。
“嗯。”
在这些年轻人的面前,李元策还是比较有威严的。
“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见李元策好像有话要对高牧说话,叶惊羽对齐沉鱼和叶惊蝉说道。
二人也是比较的识相,纷纷点头。
三人走进拍卖场。
李元策笑着调侃高牧:“我邀请你,你不来。美女邀请你,你就来。你这是,不给我李元策面子啊。”
“她是我老师。”高牧用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我要不听她的话,那我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