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白泽挺身而出,跟洛菲好一顿道歉解释,洛菲这才把黄子萧移出黑名单。
再次获得女神‘青睐’,黄子萧很珍惜这个机会,想了半天,给洛菲发了两个字:
“谢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洛菲在看到后有点怔愣,随即莞尔一笑。
吃午饭的时候,白泽手上的创可贴就摘下去了。
今天闲来无事,和兄弟们打打闹闹的倒也开心自在。
可是,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白泽终于想起来了。
去看看可怜鬼吧,上次离开前答应过他,一有时间就来找他玩儿。
那是自己认的小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鬼物横行,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想到这里,白泽决定,等天黑就去废弃工厂看看。
下午白泽就回‘白家老店’了,丁兴业死了以后,他心里还是不踏实。
白爷爷一见孙子回来了,脸上的开心就掩饰不住,眼睛又笑成了一条缝儿。
“乖孙,你是不是知道爷爷要擦玻璃,所以回来给爷爷帮忙了?”
白泽心中叫苦,自己手上的创可贴拿掉了,可手指还没痊愈呢,伤口不能沾水的。
“爷爷,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晚上闭店的时候,我来接你们回家。”
落荒而逃,真正的落荒而逃!
要是让爷爷看到自己手指的伤口,爷爷说不定想到哪里去了。
不能把伤口给爷爷看,又不能听爷爷的话去擦玻璃,白泽只能选择逃离了。
刚从养老公寓出来,又刚从店里出来,白泽突然不知道去哪儿好了。
这就是社交圈太小的坏处。
哎~小果怎么还不回来呢?
白泽心中叹息着,无聊的回家睡觉去了。
等白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5点多钟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要不是肚子饿了,指不定会睡到几点。
突然想起跟爷爷奶奶的约定,连忙给爷爷打电话过去。
白爷爷笑呵呵说,他们老两口儿刚闭店,已经往家走了。
白泽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换好衣服出门。
等他下楼的时候,白爷爷老两口儿正好要上楼,白泽直接跟去了。
就在白爷爷做菜的时候,‘白家老店’里,一个身影渐渐从透明开始凝实。
那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他体形微胖,下巴上长着一颗大痦子,脖子上有一条刀口,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不是别人,正是厉鬼丁兴业!
他在身体凝实出来的一瞬间,眼神有些茫然,似乎短暂失忆了一般。
随即,那双茫然的眸子就变得怨毒起来。
他的身体在‘白家老店’里飘来飘去,想要毁坏店里的摆件,可是,却什么都触碰不到。
看起来凝实的身体,实际上又那么的虚无。
这也更加激怒了丁兴业,他在‘白家老店’内愤怒的嘶吼着,声音却没有传出去分毫。
如果有抓鬼大师在这儿,一定会告诉丁兴业,作为新诞生的厉鬼,你还太弱了,乖乖找地方苟起来吧。
可惜,没人提醒丁兴业。
成为厉鬼的丁兴业认为自己是鬼,白泽是人,鬼要害人很容易。
这个错误的认识,已经注定了丁兴业会以悲剧收场。
当然,如果白泽不是把关店时间改为5点的话,丁兴业还真能先‘讨点利息’。
白爷爷和王奶奶关店的半小时后,丁兴业就出现了。
要是还按照以前一样,6点关店,那后果可想而知。
在爷爷家美美的吃了顿晚饭,白泽就打车去了废弃工厂。
工厂还是那般破旧不堪,四处漏风。
白泽焦急的在工厂里四处寻找着,脸上都急出了汗。
“十七,你在哪儿啊?别玩儿了。”
“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哥哥就走了。”
“十七,哥哥真的要走了。”
然而,无论白泽怎么喊,怎么找,那个怯生生、失去了双臂的小男孩,都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十七……你到底去哪儿了?”
“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只是一个懵懂游魂,谁会害你呢?”
“34年你都等过来了,怎么突然……”
白泽喃喃的声音停住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心头。
难道……十七等到了三三?!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不需要悲伤了。
如果十七等到了三三,那他完成了心愿,执念顿消,也就可以去投胎了!
可是,白泽不能确定。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在白泽身后响起!
“你认识十七?”
这声音很特别,是个温婉、软糯、又让人感觉甜甜的少女音。
白泽心中一惊,他现在就坐在和可怜鬼坐过的台阶上,之前他找遍整个工厂,都没看见有人。
她,是怎么出现在我身后的?!
还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脑海中的念头只是一瞬间,白泽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霍然站起,身体朝后退出一定距离。
“怎么是你?!”白泽惊呼出声。
眼前的女人正是十字路口的红裙女子,白泽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她。
红裙女子的脸上带着澹澹的笑意,那笑意并不是发自内心,更像是一种习惯。
“你认识十七?”女子又问了一遍。
白泽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知道他叫十七?你、你是三三?”
红裙女子樱唇轻启:“如果不是听到了你说的话,如果不是你哭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哭了?
白泽下意识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真的流泪了。
那红裙女子在白泽坐过的台阶上坐下,看着还在发愣的白泽。
“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十七的。”
女子没说她是不是三三,白泽却基本可以肯定,她就是三三。
“我听人说这里有鬼,本是想来除鬼的,可在看到十七时,我放弃了。”
可能是因为红裙女子也认识十七,又因为十七的突然消失,让白泽心里难受,他也想和人聊聊。
“第一眼见到十七的时候,他头发乱糟糟的,小脸儿也脏兮兮的,就躲在那个墙柱后面,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和他就坐在这个台阶上聊天,他说,他要等人。
我问他等谁,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要等的人是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