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泽和兄弟们喝酒的时候,位于h市西郊的废旧工厂,一袭红裙的绝美女子突兀出现在工厂门口。
“十七?”
红裙女子站在工厂门口,试探的喊了一声。
工厂二楼一个墙柱后面,没有双臂的小男孩悄悄探出头去,乱糟糟的头发下,只露出上半张脏兮兮的小脸。
男孩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工厂门口,眼神里带着怯意,似乎还有一点期盼。
没错,躲在这间废弃工厂里的,正是可怜鬼十七。
“十七?是你在里面吗?”
红裙女子一边询问,一边走进废弃工厂。
可怜鬼的眼神一亮,这下他听清楚了,那个姐姐叫他‘十七’。
她怎么知道我叫十七?
可怜鬼从墙柱后面露出半个身体,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很漂亮的姐姐。
“真的是你!十七,我找了好久啊!”
那红裙女子看起来很激动,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
“嗖!”的,彷佛瞬移一般,女子突然出现在可怜鬼身边,神情激动异常的抱住了他。
可怜鬼被吓到了,没有双臂的他大声哭叫起来,身体无助的挣扎着想要逃走。
“是我啊,三三,我是三三,你不认识我了吗?”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看着可怜鬼。
当目光落在可怜鬼脖子上的黑指印时,一抹浓烈的杀机在她眼中升起,转瞬又消失不见。
“三三?”
可怜鬼口中喃喃着,他停止了挣扎,愣愣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大姐姐。
这个大姐姐很漂亮,他小脑袋里的词汇没法形容这种美,就是觉得好看。
可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和他破碎的记忆中那个5、6岁的三三,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啊。
“是啊,三三已经长大了,十七还是可爱的小弟弟呢。”
红裙女子轻轻抱起了十七,美丽的眸子中满是宠溺,彷佛根本感受不到可怜鬼身上的冰冷阴气。
“真的是三三啊……”可怜鬼喃喃的说着。
他怔怔的看着红裙女子的脸,想对着她笑,然而泪水却瞬间溢满双眼,一串串儿泪珠顺着他眼角不停滑下。
“十七,让你久等了,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唰!’一束耀眼的白光出现!
红裙女子紧紧搂住可怜鬼的小身体,可怜鬼下颌上的黑指印正在消失,双臂也在一点点生长出来。
“是我要等三三,三三不哭……”
刚刚生长出来的小手抚上女子的脸,轻轻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手会碰疼女子的脸。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红裙女子只是不住的道歉,脸上的泪水滂沱而下,无论那只小手怎么擦都擦不完。
渐渐的,那只小手开始透明起来,可怜鬼的整个身体都变得透明。
“三三,要乖哦……”
‘倏地!’白光消失了,随着白光消失的还有可怜鬼。
“啊!啊……”
红裙女子悲恸的看着空空的怀抱,可怜鬼已经不在了,她凄绝的哭喊声回荡在废弃工厂上空。
在废弃工厂上空,正有数以百计的鬼物在遮云蔽日的盘旋着。
当红裙女子的哭声传出来后,那些鬼物顿时发出惊恐之极的嚎叫声。
那些鬼物在废弃工厂上空四处逃窜,却彷佛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他们,始终无法逃开那一片区域。
不一会儿那红衣女子从工厂里出来,她缓缓抬起右手……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工厂上方的鬼物却像炸开了锅一般,在那片区域里上下翻腾。
“轰!”
一声炸响传来,鬼物们所在区域燃起熊熊大火,那火的颜色不是红色,而是耀眼的白。
无数嘶吼哀嚎从火光中传出,那声音绝望而凄厉,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渐渐地,那些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红裙女子脸上带着快意的微笑,彷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只是路过这个工厂而已。
她举起的右手缓缓收回,在半空中一粒几不可见的白色火星落下,在女子右手掌心一闪而没。
红裙女子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废弃工厂,眼中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良久之后,她转过身去,眼中有水光闪动。
一步迈出,人已经出现在几百米开外,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这女子正是曾经出现在圈楼外面,让白泽感应到了一丝窥探的红裙女人!
第二天清晨,白泽的宿舍里想起一片大呼小叫。
“里面的快点啊!我要憋不住了!”
“擦!小黄,你家离那么近,你可以回家上啊,赶紧走。”
“你咋不回家上呢,你家就隔着6户,你跑回去也来得及。”
“磊子,快出来啊!靠!我撑不住了。”
白泽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昨晚黄子萧几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在白泽这儿喝了个酩酊大醉。
为了不被人发现,几个小年轻都在白泽宿舍住下了。
哪想到,昨晚白泽他们打包回来的菜,有些是变质了的。
不知道是酱猪手、还是麻辣鸭货坏了,几个人从6点钟就开始跑厕所。
因为大家都一身酒气,回到家怕长辈发现,都撑着不回家,就在白泽家洗手间排起了队。
五个人一起吃的菜,一起喝的酒,只有白泽例外,他啥事儿没有。
白泽猜测,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一直在运转龟元经,体质比较好吧……
然而下一刻……
一个悠长的、尖利的、还带着点憋闷的屁声响起,白泽脸上的澹笑消失了。
在黄子萧几人愕然的目光中,白泽‘嗖’的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把排在最前面的冯洋都挤在了身后。
养老公寓的食堂里,五个有点虚脱了的小年轻大口大口喝着粥,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包子。
好在养老公寓里有位老中医坐镇,钟磊给周冰冰发了v号消息,周冰冰又去老中医那儿领了几个药丸送来,白泽几人这才活了过来。
等吃过早饭后,白泽便被周老叫到了办公室。
他到的时候,钟大师、冯老、陆老、黄大师都已经到了,几人脸上还都带着笑意。
莫非有啥喜事儿?白泽暗自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