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以为这样......我,我就能原谅你了!”
江临书苦笑起来,“昨晚梦到犯口舌,原来是这个意思。”
重新握了女人的手,他的声音几乎软成了一滩水,“阿苹,你怎么会以为,除了你,旁人还能入我的眼?自从那个午后,你一身红衣飘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看不了其他人了。”
春风秋水不染尘,彩玉明月是前身。一眼万年千树雪,除却相思不是君。
沉亦苹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喜欢花言巧语,但温润如玉的男人一脸深情地说着这么几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
“那......那你的意思是......定亲的事,是你自己愿意的了?”
江临书很郑重地将她刻进了自己的眸子里,浅笑点头,“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说人话!”
其实这几句,沉亦苹听懂了。
不过......情话嘛,谁会嫌多啊?
江临书读懂了她的心思,将两人的距离缩短了一寸,继续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沉亦苹觉得唇角的弧度要压不住了,紧紧抿了抿,傲娇地扬了下巴,“都说听不懂了!”
江临书低低的笑溢出喉间,如丝如竹,“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
薄唇落下,却是停在了女人的耳廓边,“阿苹,我心悦你,只心悦你。很久以前,就想要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月至半空,洒下光华。穿过白皙的窗纸,笼罩住了紧紧相拥在一切的两人。纠纠缠缠,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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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沉亦苹不来,江临书也是打算寻个时间回去成亲的。但她来了,他便顺水推舟,将时间提前了。
安排好了县里的事务,两人一道先回了洛京。
“让侯爷夫人担心了,是临书的不对。”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话在侯夫人这儿,一点儿都不假。
“你这孩子,明明是阿苹的罪过,你都揽了去干什么?”
登门之前,他早已给父母递了信。所以此刻,与其说是他们二人的负荆请罪,倒不如说是江沉两家的一次正式会晤。
“侯夫人您可不能向着他。要不是这小子不懂事儿,阿苹至于一个姑娘家舟车劳顿地去找他吗?所以说到底啊,就是他的错!”
从前都是各自的崽子各自护着,到这两人这儿,却生生调了个个儿。
相比侯夫人看江临书,江夫人是没见沉亦苹,就已经是满心都欢喜了。
两家女主人互夸了一顿之后,男主人言简意赅地定了日子。虽说拖了一年,但因为江家重视此次结亲,所以这测日子的事儿,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于是,等了几近一年,江临书和沉亦苹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
“我们此次来得匆忙,只带了一半的聘礼,剩下的,应该后日就都到了。所以还请侯爷和夫人,千万不要见怪。”